“嗷!”
那隻腳踩著男人手臂,直將他抬著的手臂碾在了車廂地麵,卻還在用力碾著。
帽子男慘,手機掉在了地上,也從椅子上下。
他使勁的慘,罵罵咧咧,這番靜,讓車廂裏一陣,附近的乘客都退後看了過來。
虞初音有些反應不過來,頭頂響起一道悅耳清潤的聲音提醒道。
“解鎖,檢查他相冊。”
“哦!”
虞初音忙蹲下來,撿起了帽子男的手機,往他臉上晃了一下就解了鎖。
帽子男還在嚷嚷,“別老子手機,老子說了沒拍,你們沒有權利!老子有專人律師的,你們……”
虞初音已經翻開了相冊,將相冊懟到男人臉上。
“是嗎,你的相冊可不是這麽說的!你還是你的律師好好跟警察涉吧。”
證據麵前,帽子男沒了音兒。
已經有了報了警,帽子男在下一站被帶了下去。
虞初音被問詢了幾句,因此也提前下了車,不過這裏離學校不遠。
虞初音出了地鐵口,快步回學校,卻覺得有點不對,回頭看,果然見有道高大的影邁著懶懶散散的腳步跟著自己。
虞初音腳步頓住,蹙眉,“你跟著我?”
男人見被發現,也沒離開,反倒大步走到了的麵前。
他穿著簡單的白t和牛仔,白t是連帽的,帽子很大很個,蓋在頭上又戴著口罩,有些看不清麵容。
不過這裏人來人往,虞初音倒也不怕。
“虞初音?”
男人在麵前站定,開口問。
虞初音驚訝的同時,卻也辨出來了這個好聽清冽的聲音。
“是你,剛剛地鐵上幫我的人!”
忙低頭去看他的腳,果然和當時踩那猥拍男的人穿的鞋子是一樣的。
當時帽子男在鐵證麵前敗無疑,人們就湧過來幫忙,虞初音一轉頭的功夫,那個幫了的人就不見了。
還以為他是做好事不留名,已經走了,可他現在又跟上,還出了的名字。
“剛剛謝謝你啊,不過,你是認識我嗎?”
男人這才抬起些頭,又手摘掉了臉上的大口罩,出一張清瘦卻俊異常致俊逸的臉來。
不同於靳聞深的好看,帶著鋒芒和冷意,高不可攀。
眼前男人是那種溫潤如玉的好看,致漂亮,卻又讓人如沐春風。
虞初音卻驚呼出聲,“傅影帝!”
怪不得剛剛就覺得男人的聲音有點耳,麵前的男人竟然是如今娛樂圈的頂流傅淮遠。
他十六歲發布專輯出道,一部專輯火遍全國,後來幾年又拍戲拍電影,以每年一部高收視電視劇,隔年一部高品質電影的速度,迅速為真正的影視歌三棲明星。
不久前,才憑一部警匪片拿到了國最分量的影帝獎,也為這個影帝獎史上最年輕的一位,是妥妥的大明星。
靳西洲前兩年還在炒著“小傅淮遠”的人設吸,在一眾小鮮裏博出位。
“是我,有什麽奇怪的嗎?”傅淮遠笑了笑。
虞初音雙眸瞪大,被他的語氣逗笑了。
“當然奇怪,不,不是奇怪,是太玄幻了好嗎。您這樣的大明星,外出這麽低調的嗎?隨隨便便坐地鐵都不怕被發現的嗎?而且,竟然還在地鐵上幫我抓流氓,我發到網上去都沒人會信的好嗎!”
也難怪,人群注意到後,他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呢。
表很生富,傅淮遠也笑起來,挑眉道。
“難道不是我知道你名字,才是重點嗎?”
虞初音一拍腦門,“對哦!傅影帝怎麽會認識我?”
後知後覺的反應,讓傅淮遠不覺失笑。
他拿出手機,好像是在發消息,而他放下手機,虞初音的手機卻適時響了一聲。
看了眼手機,進來的是一條微信提醒。
【青川:嗨嘍,小網友。】
這個青川的網友是半年前通過一個音樂論壇加上的,他們經常做一些音樂流。
虞初音驚訝抬頭,“傅影帝是青川?”
傅淮遠挑眉笑了,點頭道。
“是我,你和我想象的也不太一樣,大過大概誰也不會想到能寫出《期盼》那樣憂鬱傷歌曲的人,會是這樣一個呆萌又勇敢的小姑娘。”
虞初音又愣住了,“您怎麽還知道《期盼》是我寫的……”
《期盼》是虞初音四年前原創的一首歌,旋律簡單卻流暢,歌詞質樸卻能引起心靈共鳴,是一首親溫暖的歌。
當年這首歌的傳唱度很高,而靳西洲就是靠著這首歌才在娛樂圈有了知名度的。
隻是大眾所知,這歌是靳西洲的原創,本沒人知道其實這是當時不滿十六歲的虞初音所做。
“我其實正有事要找你,沒想到今天倒先在地鐵上偶遇了。不知道小姑娘放不放心和我一起去吃個飯?”
傅淮遠說完,路邊就停下了一輛低調的賓利。
虞初音也沒扭,點頭落落大方的道。
“這有什麽不放心的,全國人都認識傅影帝,我還怕您拐賣了我不?”
說著上了車,傅淮遠又笑了下這才跟著上車。
車子開,傅淮遠摘掉連帽,看向虞初音,“我很老嗎?一口一個您的。”
他抬手了臉,有些苦惱。
虞初音忙搖頭,“傅影帝沒比我大幾歲,還不是我小姑娘?”
“那我們都別再客氣,都彼此名字?”
“好!”
車上氣氛很輕快,等下車時,虞初音和傅淮遠已經悉起來,畢竟本來就是網友。
傅淮遠帶來的是一家私很強的私房菜館,會員製的,並不是什麽人都接待。
進去後是中式的庭院式設計,古古香,曲徑通幽,有琴聲伴著水流傳來。
來往服務生皆是袂飄飄,纖腰嫋嫋的漢服小姐姐。
傅淮遠顯然提前訂了包廂,帶著虞初音走進一個掛了“竹韻苑”牌匾的包廂。
虞初音邁步進去,沒發現不遠“牡丹亭”的廊下站著個人,正是餘沐。
而餘沐眼睜睜的看著夫人跟著一個男人進了包廂,他了眼,確定自己沒看錯,頓時麵著急。
壞了壞了,總裁對夫人態度那麽差,夫人該不會是傷心之下對總裁失了吧?
這可不行!
餘沐皺了皺眉,轉就推開門走了進去,不同的是,這邊推開門卻不是一個包廂,而是一整個雅致幽靜的院子。
藤蘿花架下,坐了三個男人。
靳聞深依舊是之前的一黑西裝,他坐在椅上,掉了外套,黑襯一不茍,渾氣息。
男人手中執著一枚飛鏢,仰頭,微微瞇起冷沉眼眸,瞄準二十米開外紅木條桌上放著的一排青花瓷瓶的一個。
“總裁,我剛剛看到被個男人帶進了旁邊竹韻苑……”
餘沐靠近,彎腰低聲和靳聞深匯報。
男人神沒變,手中飛鏢了出去。
砰的一聲,青花瓷瓶應聲而碎,四分五裂,落了一地碎瓷片。
餘沐嚇了一跳,接著心裏暗喜。
總裁肯定是吃醋了啊,這就對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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