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懵了,瞇起眼睛看向蘇婉尋,不可思議地問:“你什麽?”
“皇後若真想害貴妃娘娘,為何不直接毒死?而是去傷害長寧公主?”輕聲細語得問,語氣地。
瑤貴妃凝眉,目狠狠地劈向蘇婉尋,這些話是何意?是要幫皇後這個老人嗎?
眾人也吃驚地吸氣,這慕容院首的妹妹來趟這渾水做什麽?
蘇婉尋稍稍了一口氣,繼續道:“皇後已經是後宮之首,何必要去弄死一個妃嬪?更何況去殺了一個對後位毫無幫助的公主呢?”
得不急不緩,雖然輕,但皇帝聽清楚了。
“那你的意思是……”老皇帝居然消了方才的滔之怒,眼睛更是盯著,問道:“若皇後這毒婦要害就應該害朕?若是朕死了,太子就可以當上皇帝?”
蘇婉尋略微抬頭對視上老皇帝的眼睛,隨後又是一磕頭,正聲道:“陛下英明!”
這下不隻是瑤貴妃,所有人都更不解了,這慕容院首的妹妹到底要幫誰?還是單純隻是想要查出真相?
老皇帝深吸一口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即命令:“查!看看朕的喜杯裏有沒有毒!”
敬父母的環節,老皇帝也要喝。他的喜杯早已準備好,隻是還沒有。
不一會兒,太醫就查出來了,低頭回稟:“回陛下,的,的確有毒啊!”
瑤貴妃雖然覺得奇怪,因為沒有給皇帝下毒,可麵上還是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皇後娘娘,你怎麽這麽狠心,連陛下都要殺害。為了一己私,這是要將百姓推向深淵嗎?”
蘇婉尋冷笑,這瑤貴妃和舒氏真是如出一轍。陷害別人的同時,還不忘了拍了老皇帝的馬屁。
老皇帝一雙龍目已經瞪得死死,毒辣得能滴,青筋更是突突直跳:“來人啊,將皇後直接拖到慎刑司,一定要招供!”
“陛下,臣妾真的沒有給你下毒,那麽多年的夫妻分,你就不信臣妾一個字嗎?”
皇後隻是了這麽一句話,眼神已從方才的鎮定變了絕,如同一潭死水。已經不顧被打的頭發,眼底深有的隻是淒涼。
看到這一幕,讓蘇婉尋的心狠狠揪痛。
想起自己的前世,其實和這皇後多麽相似。
一心相待的丈夫,不信自己任何的解釋,打碎的不隻是皇後的尊嚴,還有心。
眼眶已泛起水霧,深吸一口氣後才穩住心神,低聲問:“陛下,您的酒,應該不是酒司準備的吧?”
這話一落,老皇帝又是猛吸一口氣,沒錯。他的酒都是由瑤貴妃親自準備的。
瑤貴妃像是反應過來了,抬起豆蔻護甲指向蘇婉尋,沉聲問:“你是想要冤枉本宮嗎?來人!將拉下去!”
這話落下,從頭到尾沉默的景慕霆突然一揮袖。
是的,隻是輕輕一揮,瑤貴妃口震,當即噴出一口鮮。可不知道是誰出手的,而是驚恐地掃了一下四周。
“貴妃娘娘,臣可沒下毒人就是你,你這麽張做什麽?”
蘇婉尋淡淡回答,再看向瑤貴妃時,眼底有一抹一閃而過的冷笑。
對老皇帝道:“可能是你邊人下的。您一個一個都要查,看看們上有沒有帶毒。”
他邊其實也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皇後,一個是瑤貴妃。
瑤貴妃當然沒有自己下毒,而是雲墨做的。蘇婉尋之所以知道,那是因為方才雲墨給使了一個眼神。
整個大殿幾乎雀無聲。
包括這些皇子們,他們雖然看不清這的容貌,但的聲音溫和人,就如初冬細雪般幹淨。
難道真的隻是一個奴婢?可一個奴婢在麵對這樣大的場麵時,可以做到塌不驚?
老皇帝轉頭看向麵開始發灰的瑤貴妃,突然道:“還請妃接檢查把。”
瑤貴妃雖然心裏不爽快,隻能照做!
幾個宮婢上來檢查,可是沒有搜出任何東西。
瑤貴妃正要鬆口氣,一枚凝珠竟從的袖口落。
老皇帝彎腰去撿。這珠子起來地,裏麵似乎藏著什麽。
“這……”瑤貴妃看著這枚凝珠,張了張,腦袋空白一片。
今前來大殿的時候好像被什麽東西擊中了腳腕,剛要彎腰,好像被什麽人撞了一下,等再回過頭的時候人早已不見。
難道這時候被人嫁禍了?
“這,這是臣妾的香料。”立即回答。
“這凝珠應該可融於水,還請陛下細細檢查。”蘇婉尋在一旁提醒。
“你這個賤人!”瑤貴妃忍無可忍,銀牙磨得哢哢作響:“!是不是皇後派來的人?”
“不是!”蘇婉尋正聲回應。
老皇帝思索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命人去查。
半盞茶的功夫,太醫就來回稟:“啟稟陛下,這凝珠裏,是,是毒藥。”
“陛下,這是有人陷害啊!”瑤貴妃尖聲喊。可迎著老皇帝越發暗沉的臉,知道百口莫辯。
“陛下,有人陷害臣妾,是皇後,一定是皇後。是嫉妒臣妾得陛下寵,這才要陷害臣妾,還要殺臣妾的長寧,真是好狠的心!”抱著老皇帝的,神淒然。
老皇帝沒有吭聲。
瑤貴妃繼續哭訴:“臣妾若真要害您,為何還要害長寧?這是臣妾的兒!”
老皇帝凝眉,此時也有些迷。長寧中毒是真的,若瑤貴妃想要害他,也沒必要害死自己的兒。
“古有耀帝為爭寵殺害自己親生兒,嫁禍給對手。這有什麽稀奇的?更何況長寧也沒有死。”雲墨搖著折扇開口,那雙彎彎的丹狐貍眼仿佛在看一場大戲。
“長寧中了劇毒,怎麽可能不死?”瑤貴妃的口氣帶著質問。
蘇婉尋稍稍挑高了尾音,輕聲反問:“難道貴妃娘娘想要死?”心裏早就料定,長寧公主的毒酒已被雲墨換走了。
兩人一唱一和,瑤貴妃的臉已徹底慘白,抖著嚨卻道不出一個字。
過了不一會兒,突然有人來報:“陛下,陛下,長寧公主醒了,的毒,毒也退了。”
蘇婉尋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保住長寧公主的命,也是今來主要目的,至於給皇後申冤,這也是順便而已。
原本不想手,但看到皇後,不知是不是同前世的自己?因為們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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