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忠與藍玉當即就浮出了幾分對孟亭的不滿。
孟亭心頭一慌,面上卻是不慌不忙的道:“我那養世凄苦了些,我秉著恩,平日多照拂一二,青瑤這丫頭竟是吃味了不?”
小孩子間的吃味,難免搬弄事非。
孟青瑤正要說話,卻聽藍景悅道:“能不吃味嗎?我送給青瑤的好些個首飾,上次我去孟府的時候,看到都帶在你家那養的頭上呢,腦袋瓜子不大,恨不得金銀珠寶的一頭……”
“噗嗤。”
孟青瑤差點沒笑場。
或許孟青瑤有吃味的嫌疑,但是藍景悅在徐氏跟前長大,教養什麼的,還是過關的,絕對不會胡言語。
藍玉更是相信自己兒的話的。
“妹夫還真是對那養,關有加啊,倒也有有義,”不過他只不咸不淡的這麼說了一句,若發難,難免顯得小家子氣,他做不出來,卻是記住了。
藍忠雖沒說話,已然是心有微詞。
孟青瑤要的便是這種覺,前世,孟亭裝的太好了,人前人后夫妻和順,后宅沒有一妾,便可迷藍家上下,對他的人品無任何懷疑。
孟青瑤雖然什麼都知道,但如果貿貿然開口,沒有證據,難免打草驚蛇,反正坑是一日一日挖的,自然也要一日一日填。
失的多了,自然會產生懷疑,不急。
“爹爹,這次你要我們回來,不是說青瑤的事嗎?”還是藍氏尷尬的結束了上一個話題,面對家里的事,藍氏表面風面,實則也是有苦說不出。
而也不會知道,孟亭的野心究竟有多可怕,完全秉著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觀點,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釀大禍而不自知。
但是這些也不能怪藍氏,只怪惡人太狡猾。
“沒錯,青瑤與七皇爺賜婚一事,”顯然藍忠也是十分頭疼的,轉而又問孟青瑤:“宮里傳言,你與太子私下見面,惹怒了七皇爺,可是真的?”
孟青瑤怕大家擔心,趕忙搖頭,“沒有,都是旁人胡說的,我與太子涇渭分明,絕無關系,而且七皇爺為人還可以。”
努力為七皇爺洗白的第一天。
“可是那七皇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他的前兩任未婚妻,據說下場都特別慘,有一個被他的家破人亡不算,還被送去了做姑子……”
藍景悅心有余悸的道。
孟青瑤勉強一笑,好像有點洗不白。
“不管怎麼樣,這婚事,我還是要找機會上書,給你推掉,七皇爺之流,不是我們能隨意招惹的,”藍忠對七皇爺,顯然諱莫如深。
“只怕七皇爺的婚,不好退啊,”藍玉喃喃,有些愁苦,實在不希自己唯一的外甥,就這麼折在那魔頭的手里。
卻是沒想到,這種時候了,孟亭居然還能著繼續開口道:“岳丈大人,如今我們擔心的,恐怕不七皇爺的婚事,還有太子那邊。”
“太子那邊怎麼了?”
“太子早就有意青瑤,想必你們也略知一二,皇后也一直有意與青瑤結親,如今橫殺出一個七皇爺,皇后那邊不會高興,恐在朝堂上有所作。”
“皇后?”
藍忠皺眉,也知道皇后的確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然后又聽孟亭繼續道:“我這幾日思來想去,勉強想出一個蠢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說來聽聽。”
“皇后無非看上的還將軍府的勢力,景悅,已有婚約,皇后是打不上主意了,如今青瑤也賜婚了,不如,用我那養送給皇后,不過區區養,隨便給個側位,也算安皇后,我那養若是能功緩和關系,也算立一功,若不能,只怨命不好了。”
孟亭的一番話說完,孟青瑤都要拍手好了,好口才。
看似是不拿孟玉珠的前途當回事,實則是借著將軍府,給孟玉珠一架登天梯,想東宮,心氣不小。
若是放在過去,外祖父被這廝蒙蔽的時候,或許會被說,但經過剛才孟青瑤的一番搬弄,怎會答應。
孟亭也是之過急了,原來他也沒多高明。
外祖父藍忠沒說話。
小舅舅藍玉卻是微微一笑,打了打手中的折扇,道:“這怎麼好,養也是條命啊,隨便送去東宮做了侍妾,前途未知,豈不是毀了。”
孟亭一僵,方才他明明是說側位,怎麼落到藍玉口中了侍妾?他的玉珠怎麼可以做侍妾,豈有此理。
不過由此,孟亭也清醒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我將軍府,何事需要賣求和了,的確是蠢法子,以后休要在提了,”藍忠冷聲一語,徹底打住。
孟亭也趕忙恢復了過去的姿態,不敢在說了。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飯,今日孟亭在將軍府吃了派頭,險些沒得罪藍氏父子。
雖然他心中惱怒,奈何演技驚人,酒桌上完全像個毫無心機的武夫,與眾人把酒言歡,竟是裝出了幾分豪氣,藍忠當年相中他,便是以為他是個心醇厚的,只可惜……
回到孟府,已經天黑了。
大約孟青瑤被藍景悅的攛掇下,吃了幾口甜甜的米酒,回來后整個人就暈暈乎乎的,很快就睡著了。
但是睡夢中,卻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臨死前的凄慘,接著,口又傳來一陣悉的溫熱,正如重生的那一刻。
孟青瑤驚醒,但是口的溫熱,這次卻沒有半點減,反而越來越燙了。
“沉……”
孟青瑤張口想喚,卻是嗓子干啞,急之下,直接下外衫,跑到銅鏡前,執起燭臺湊近去看去。
竟是發現,自己的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抹火焰形狀的胎記,可是孟青瑤記得,以前沒有啊。
“這是……”
孟青瑤手了,整個心神,卻忽然被一巨大的力量,拖了一個未知的空間,待孟青瑤再次看清眼前況的時候。
發現已經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頭頂是青的,地上是黃的土壤,還有一口井,井旁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本書。
“藥王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