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覺自己像是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但又好像並沒有多久……
一陣嘈雜的聲音將他驚醒,意識昏昏沉沉無法組織完整思緒,周圍那些聲音宛如魔音灌耳。
煩死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模糊一片,有一些什麼東西在眼前晃,但就是看不清楚。
我這是瞎了嗎?
腦袋裡面出現這樣的念頭,可意識模糊的雲景無法集中注意力去想到底怎麼回事兒。
然後下意識的又一個想法出現在他腦海。
我的腦袋莫不是被什麼東西夾過?
就這簡單的幾個念頭閃過腦海,意識昏沉的雲景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夢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湊到他的邊,他下意識的張含住吮吸,可啥也沒吸到。
睡夢中的他本能的覺到裡的東西對自己很重要,潛意識開始較勁,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努力得到了回報,一溫熱香甜的被他吸到了裡,然後大口吞咽……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他幾次醒來,意識不清楚,渾沒有一力氣,翻都做不到,眼睛就跟幾千度的近視一樣看不清,一些雜的聲音在耳邊回,嘰嘰歪歪他也搞不懂什麼意思。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期間他每間隔一段時間就本能的吮吸什麼東西吞咽香甜的,短暫的醒來,然後又陷沉睡,醒來的時候有時候周圍有,有時候周圍漆黑一片,漸漸的,他的意識慢慢開始清醒,且模糊的視線也逐漸恢復清明。
當他意識徹底變得清晰,且視力也恢復之後……
又一次醒來,雲景看著自己乒乓球大小的小手發獃片刻,又稍微轉頭,看到了一個漂亮人,大概十八九歲吧,頭上包著布頭巾,要多土有多土,自己在懷裡。
這……
自己居然變了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了,而抱著自己的這個人明顯是母親角!
啥況啊?
迴轉世嗎?
可即使是迴轉世的話,自己為什麼會帶著前世幾十年的人生記憶?
莫不是孟婆湯摻水了!
質監局的就不管管?
自己覺睡了很久又覺並沒有多久的那段時間起其實是在娘胎里?
就在雲景思緒天馬行空的時候,像是有心靈應一樣,那個漂亮但土氣的人視線第一時間和雲景對上了。
在笑,那笑容,像是看到了生命中最好的東西。
看著雲景,開口說了句讓雲景完全聽不懂的話,然後,人開始拉開服……
吃飯時間到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變嬰兒降生,但飯還是要吃的。
『飯碗』很大,水充足。
看來後面的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都不用肚子了,充足的水足以讓自己小小的長得壯實。
因為剛出生沒多久,還在發育的腦袋不允許雲景想太多,吃著飯,他迷迷糊糊的開始犯困,然後漸漸睡了過去。
看著懷中睡去且在吐泡的嬰兒,人就那麼小心翼翼的抱著捨不得放下,裡輕輕的哼起了未知的歌謠……
當雲景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母親的懷裡了,而是被一個男子抱著。
男子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他頭髮很長,挽在頭頂用一布條拴著,長得很剛,濃眉大眼的,皮呈黝黑的古銅,臂膀結實有力。
這個男子自然就是雲景此世的父親了。
他給雲景的覺只能用憨厚來形容。
這會兒正抱著雲景咧著傻笑呢,笑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尤其是明顯糙漢子的他抱著雲景卻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頗為稽。
抱著雲景的男子發現他醒來,頓時開口嘰哩哇啦的說話,然而雲景一個字都聽不懂。
這不是他悉的任何語言。
看著憨厚的男子,一種相連的奇妙覺油然而生,雲景下意識的展出了笑容。
這可把男子高興壞了。
然而他高興得太早了點,下一刻雲景就尿了,尿了他一。
這不能怪雲景,他太小了,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呀。
男子手忙腳的將雲景給邊上床上半躺著的子收拾……
自己的母親應該是在坐月子,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沒有離開過屋子,小小的雲景自然也被束縛在了這小小的天地。
每當雲景醒來的時候,他的母親除了給他『喂飯』之外,也會說一些雲景聽不懂的話。
完全陌生的語言,需得重頭學起,淪為嬰兒降世的雲景不得不開始新生命之初的長必要階段。
雖然聽不懂人說的是什麼,但說得最多的兩個疊音字雲景卻是很快就明白了含義。
「媽媽」
很奇妙,哪怕是前世藍星上的幾十個國家,那麼多語言,關於『媽』這個字的發音,大多數語言都是大同小異的。
某次雲景僅僅只是用稚嗓音下意識重複了『媽媽』兩個字的發音,卻讓他的母親在愣神片刻后高興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在他的小臉上親了又親。
記憶中關於嬰兒能夠發出諸如媽媽之類的簡單發音最快也應該是三四個月之後,能正常說話快點的也是在一歲半以上。
雲景並不想表現得太過另類,下意識說出媽媽兩個字只會被當是嬰兒的囈語,所以接下來他母親似乎急切的想要他多喊聲媽媽他也只是報以稚的笑聲。
太過另類的話,萬一被當什麼怪胎掐死找誰哭去?
從父母的穿著打扮來看,明顯是古代家庭,這種事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謹慎點總歸不會有錯。
不過偶爾『囈語』兩聲媽媽之類的讓母親開心一下雲景也是不會吝嗇的就是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雲景發現自己降生的這個家庭況其實並不好。
就拿他母親坐月子也是他目前唯一能觀察的這個房間來說,牆是泥土夯實而的,屋線暗,屋頂連瓦片都沒有,是茅草蓋的。
這個房間有個窗戶,只有半米直徑,用一種不是很明的東西遮住,導致了房間線不足。
房間大點的件也就一張床和一個柜子了,且一看就上了年頭的,其他的東西不多,就連床上的被子都只有薄薄的一層。
他母親上穿的服是布材質,已經洗得發白褪起邊,還有不補丁。
僅僅只是這些,雲景就意識到,自己出生的這個家,稱得上家徒四壁了……
雲景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爺爺,看上去五六十歲,或許是因為這個房間是坐月子的場所不方便盡量的緣故,是以雲景並未見過他幾次。
這段時間以來,陸陸續續的也有一些人來過房間,都是一些婦,不過來過一次后就沒出現了,應該只是簡單的前來探。
雲景並未看到疑似自己的人。
漸漸的雲景發現,這個家其實做飯的是他那生產沒多久的母親……
因為降生時間不久,雲景和父親以及爺爺相的時間很,尤其是他父親,幾乎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離去了,直到晚上才會回來,偶爾在中午能聽到門外他們的談話,不過雲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雲景的活空間大了起來,偶爾他母親會背著或抱著他去其他屋子活,但並未離開過房子得以讓雲景看到外面的況,這或許是因為還未出月子的緣故吧。
見識過其他房間后,雲景知道,這個家真的很窮。
對此他並未抱怨什麼,儘管不知道為何莫名降生此間,但能從頭開始一個全新的人生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關於前世,雲景並沒有什麼憾,生養他的他都壽終正寢的送走了,責任和義務都已經盡到。
前世幾十年的風風雨雨,雖然雲景也曾經歷過幾段,卻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並未能走到一起,最終也只是孑然一。
前世也不是什麼社會英,爬滾打了幾十年,風風雨雨經歷過,年時的雄心壯志最終被磨平了稜角,明白了什麼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平平淡淡的幾十年,死了都不可能掀起丁點浪花吧,自己存在過的痕跡也必將很快就被忘,了不起為數不多悉的那麼幾個人,會在某一刻不經意提起自己,或許才能證明那個世界曾有過自己這樣一個人……
至於為何為嬰兒降生此世,雲景的記憶最終停留在了一場意外事故。
他已經不去想這個問題了,沒有意義。
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間溜走。
某一天雲景發現家裡來了很多人,他也是第一次被母親抱著離開了房間,然後被這個抱一下那個臉。
如此況,雲景意識到自己似乎滿月了,估著家裡在辦滿月酒呢。
來的客人里並沒有穿著打扮特別鮮亮麗的,大概都是窮苦人家吧。
因為還不懂此世的語言,所以這次熱鬧實際上對雲景來說並沒有太大意義,反倒是被抱來抱去的折騰讓他有點無奈。
喧鬧總是短暫的,那天過後,日子再度歸於平靜。
也是從那天開始,雲景總算不用一直呆在屋子裡,儘管還無法下地行走只能由父母帶著,但總歸是能接到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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