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熙走後,陳妙言手裡捧著那袋話梅,雙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言。」陳母了一聲。
「哦,老媽。」陳妙言回過神來。
陳母的口吻略帶嫌棄:「像岑熙這種人啊,以後跟他來往。」
陳妙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求救的眼看向了妹妹陳妙欣。哪知,陳妙欣只是沖聳了聳肩,一臉莫能助的樣子。
「岑熙長得還行,可是工資太低了,家裡條件也一般。兒,你得聽媽一句勸,貧賤夫妻百事哀啊!你找個條件好點兒的,對你、對你們將來的孩子都是好事啊。你說自從你爸去世后,我一個人拉扯你們長大不容易,我太知道錢的重要了。你可不能說你媽太現實,這年頭就是個現實的年頭!」
陳妙言心裡比較煩,但是也不能當面頂撞母親。知道,自己的母親十幾年來含辛茹苦的不容易,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為奇。將話梅扔在了桌上,自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放下后說道:「老媽,我太累了,先去洗個澡睡了。」說著,起往臥室走去。
陳母一見兒並不買賬,有點兒生氣,沖著的背影喊:「哎,我還沒說完呢,霍公子那邊等著信兒呢!」
陳妙欣見狀,急忙上前安母親:「老媽老媽,算了算了,我老姐這一天太累了,你就先讓去休息吧。」
陳母瞪了小兒一眼:「你們兩個都一樣,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陳妙欣吐了一下舌頭,不敢反駁。
陳妙言進了浴室后,將門拉上,擰開花灑的開水,聽到那嘩嘩的水流聲,到洗澡水噴打在上面的覺,一下子想起了梁玲慘死的樣子,嚇得簡單沖了沖,便睡下了。這一晚上噩夢不斷,陳妙言第一次到了目睹的恐懼。
現場的工作總算是完得差不多了,此時夏朗站在了東海府別墅區的保安監控室,雙目如鷹隼一般盯著監控錄像的顯示。一旁的胖經理已經嚇得臉蒼白,額頭上的汗珠子一層似一層。別墅區里出了人命,這還得了,只怕自己明天就得捲鋪蓋捲兒滾蛋了。
夏朗找出了別墅區昨晚十點到十二點之間所有的監控錄像,奇怪的是,這些影像中只看到了梁玲昨晚十點多驅車回來的畫面,並沒有其他可疑的人進出。難道兇手是別墅區的人?夏朗雖然抱有懷疑的態度,但是其他角落的監控也沒有發現。即便是別墅部的人,也不可能功避開所有的攝像頭吧?
夏朗將疑的眼神看向了胖經理。
胖經理嚇得一個激靈,趕忙說道:「警……警,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啊,該說的我都說了,所有的監控錄像都在這裡了啊。」
夏朗沉默了一會兒,他在想,悉小區監控探頭位置的,最有可疑的是兩類人:當初負責安裝攝像頭的師傅以及小區負責安保的保安。莫非兇手是這兩類人之中的某一個嗎?
不過夏朗很快否定了這一看法,以往雖然說也有類似的案例,但是話說回來了,裝修工人或者保安殺害業主,目的無非是為了財。可是從現場的況來看,梁玲家中一些值錢的東西都還在,並沒有丟失。不是因財起意……那會是什麼呢?
「夏隊。」穆奇進來了,「我們要收隊回去了。」
「唔,穆奇,你把這些錄像全部拷下來。」
「是。」
第二天一早,付如丞親自主持召開了案分析會。
首先是法醫方面的報告,葉理昨晚回來后,忙到了凌晨的三點多,拿出了初步結論:「死者梁玲,,二十三歲,高一米七,死亡時間是在昨晚的十點到十二點之間,死因是纏繞頸部窒息而死。昨晚回來后我做了進一步的詳細檢驗,發現死者在死後被人侵。」
這個結論一出來的時候,與會的警員們紛紛頭接耳。夏朗也陷了一種自我的思維模式之中:這樣的變態並不是沒有,那麼兇手殺人,會是為了梁玲的嗎?死後還要發泄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夏朗百般揣度,似乎覺得自己猜測出的任何一種可能都可能存在。
「小夏!」付如丞的一聲,令夏朗醒過神來。
「說說你的看法。」
夏朗想了片刻,說道:「兇手是一個極端殘忍且心思縝的人,我昨天進現場后發現,地面很乾凈,連一枚腳印都沒有留下來。很明顯是經過了兇手的理。」
另一名警員杜志山,四十多歲的年紀,本來他以為自己應該是新任的刑警隊長,哪知道被年紀輕輕的夏朗頂了,心中早就一萬個不服氣了。此時他開口說道:「浴室里沒腳印很正常吧?」
夏朗沒有在意,只是搖了搖頭:「我們家裡的浴室也是需要打掃的呀,不然一定會留下鞋印,何況地面上那麼乾淨,一定有問題。不信的話……我相信痕檢這邊也沒有什麼收穫吧?」
果然,痕檢科的負責人李忠柳點頭說道:「的確,我們在梁玲的家中仔細取證,家的門把手、樓梯扶手以及其他的地方都提取到了很多的指紋,但惟獨浴室中,什麼都沒有。」
「腳印呢?」夏朗問了一句。
李忠柳搖了搖頭。
意料之中了,客人進屋后是一定要換鞋的。夏朗在想,兇手在殺完人之後,與死者發生了關係,然後很淡定地理了現場。可見,此人的心理素質極強。還有,就是別墅區的監控,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出現,難道兇手真的會是別墅區的業保安或者是業主嗎?
「這樣吧,我的意見是,下一步的工作一是圍繞著梁玲的邊關係網,從中手,調查出與關係親近的人;第二,要再去一趟東海府,詢問梁玲的幾個鄰居,看看昨晚有沒有人發現什麼異常;第三,調出梁玲的手機號,看看最近誰跟的聯繫比較;第四,要查梁玲生前的工作單位,進行調查。」夏朗沉良久,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付如丞認可他的安排,很快,離火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便投到了工作當中。
韓笑開著車問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夏朗:「夏隊,我們去哪裡?」
「走,先去東海府吧。」
胖經理正坐在辦公室里長吁短嘆,剛應付完了一批聞風而來的記者。他打開手機,新聞APP上的頭條全都是關於東海府小區發現的新聞。他長嘆一氣,把手機丟在了桌子上,兩隻手捂著臉。自己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哪知道竟然出了這樣的岔子。今天早上,霍英華親自打來電話把他罵了一頓。雖然說沒有被開除或者降職,但是他的心也沒有放鬆多。
「郝經理,有兩個警察來找你。」
一聽這話,胖經理馬上從舒服的老闆椅上彈了起來,快步走到外面。見到這兩個警察正是昨天見到的那兩位,郝經理急忙出手去握住了夏朗的手:「警啊,怎麼樣,你們是不是抓住兇手了?」
夏朗無奈地苦笑,想要抓住兇手,哪有這麼快?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了句:「郝經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詢問別墅區的幾位業主。」
郝經理愣住了。
走在了別墅區里,夏朗問郝經理:「梁玲這幢別墅是自己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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