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行兇殺人,殺害自己的祖父嗎?
顯然不是,向罡天可是個孝順的孩子。他這樣做,只是爺孫倆間常開的小玩笑。但這玩笑若是在外人看來,絕對會是膽心驚,大驚失的。因為稍有失手,便會鬧出人命。
刀尖離口還有五寸,老爺子閉著的眼睛已經睜開,也不見用力,整個人竟像是蛇一樣溜下椅子,順勢右橫掃而出。
這作,疾快無比,本就不像是個一百三十歲的老人能做出來的。向罡天對此卻是一點意外都沒有,左手在躺椅上,整個軀騰空躍起,借著左手之力,旋轉砸下,右夾帶著的力量,朝老爺子的腦袋轟去。
啪!
這一次,老爺子沒有再退,而是右手化掌,打在向罡天的小肚上。脆響聲中,向罡天整個人再次倒翻而起,回落於原地。掂起一隻腳,痛的是呲牙咧。
「呵呵!臭小子,這幾招不錯,比起昨天有點長進,東西放在桌上,是你爸留下的,自己拿去看吧!我給你做飯去!」老爺子起,拍拍上的灰塵,著雙腳往後堂走去。
「爸?」向罡天心頭一,這是個悉的陌生詞,午夜夢醒時曾喊過千萬遍,但在人前卻從未出口過。
記事起,向罡天從老爺子口中知道,自己在兩歲的時候被人送回山莊的,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做父親的,也從沒有聯繫過。
對這些事,老爺子不願意說,他也從不問。
但現在,是時候了!
看著老爺子緩走進後堂,向罡天深吸口氣,走到桌邊拿起那已經有點泛黃的布袋,解開繩子打開來。裡面的東西不多,一個小指來高的玻璃瓶,裡面裝著不知名的金紅,看上去像一樣。還有一張黑的銀行卡,一封信!
向罡天面無表地走到躺椅上坐下來,將沒有封口的信封打開,出裡面已經發黃的信紙。
攤開,展在眼前的是一行行飄逸的字。容很,卻是讓向罡天陷為難之中。
「盼你一世平安,父子永不相見!如要相見,喝下瓶中!若不死,自有相見時!」
前一句,父子之油然而現。后一句,卻是無到極點。不死自相見,難道喝下這東西會讓人死?如此,你何會留下?
向罡天掏出那玻璃瓶,神變得非常的複雜。其實,他是想去見見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不為別的,只想問問這十五年來,有沒有記起過還有個兒子。
後堂門口,老爺子看著木然坐在躺椅上的向罡天,無聲地嘆了口氣。中喃喃地道:「泱泱中華,唯我大漢!吾不死,龍魂不滅!」
說出這些話時,老爺子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恍如雄獅猛醒,睥睨天下!
大堂中,向罡天自然是不知道老爺子的變化,他的眼睛在玻璃瓶與信紙間遊,良久后,才將信紙重新收好,將玻璃瓶也扔布袋。
他做出選擇,沒有喝!
十五年前,你已經做出決定,現在,我做什麼又有用嗎?
老爺子看到這一幕,搖頭一嘆,卻又出笑意,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開始做飯。
「哇,這麼香的野豬?老爺子,要不今天咱倆喝點?」走進後堂,向罡天已經恢復往日的神,聞著灶上瓦罐散出的香味,他上前打聞了聞,出一臉的饞像。
老爺子燉的野豬,絕對能稱得上是一絕。
「臭小子,去,把我床下的那酒全拿來,今兒個咱們爺兒倆喝個痛快!」老爺子寵溺地笑罵了聲,手抓住那瓦罐給提起來。
這又是讓人驚嘆的一幕。
要知道,瓦罐可不是什麼不導熱的東西,在火上燉了幾個小時,能將野豬給燉了,它能不燙?怕是比起燒紅的鐵也差不了多。
可老爺子卻像是沒覺樣,單手提著罐口,慢悠悠地來到大堂,將瓦罐輕輕的放在桌上。不知的人看到,絕對不會認為他拿的東西燙手,反會以為是冷卻的。這一會的功夫,向罡天也從房中出來,雙手端著一木箱走過來,放在桌下打開,出裡面的六個白瓶子,外形看上去和茅臺酒瓶差不多,不過奇怪的是瓶上啥標籤都沒有!
拿出兩瓶擺放在桌上,向罡天從腰間掏出那黑的龍牙刃,朝著酒瓶輕揮斬出。
空中留下一道黑的芒,再看那瓶子,卻是沒有任何的靜?
失手了?當然不是!
向罡天將龍牙刃放在桌上,屈指輕彈,瓶口連著蓋子飛崩。看那斷裂的樣子,顯然是剛才那一刀之功。
「老爺子,您的!」
拿起瓶酒放在老爺子面前,然後向罡天才拿起另一瓶,湊在邊喝起來。
酒瓶這麼一,一道迷人的清香便從中傳了出來。向罡天喝上一口,樂的眼睛都瞇線,小臉立時罩上一層紅。
「這酒真帶勁!」嘀咕了句,向罡天看了眼腳下的木箱,裡面還有四瓶,不過今天怕是喝不到了。
「臭小子,貪心不足是吧?喝著瓶里的還看著箱里的?行了,你也別惦記,今天讓你喝個夠,只要你能喝,剩下的酒都是你的。不過咱們爺倆有言在先,醉了不算,喝完后你還得保證能打一小時的拳。」
老爺子輕輕地啜上一口,一臉的滿足。看到向罡天的樣子,笑罵出聲。
「嘿嘿,老爺子,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向罡天嘿嘿一笑,一手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來。
燉爛的野豬加上這不知名的陳年老酒,吃起來絕對是一大。
向罡天是越吃越快,一雙眼睛也是越來越亮。
酒的度數於超過六十度,轉眼間便是三瓶下肚,瓦罐中的野豬,也至有在半進了他肚子。
酒穿腸過,在這六月的天氣更是讓人熱的慌,有點迷糊的向罡天起,掉上的T恤,出裡面壯的來。
在酒的刺激下,他的呈現淡淡地紅,青盤暴漲,格外的嚇人。
腳下輕挑,一個酒瓶彈起,向罡天右手探出,準確地抓在手中。左手抓起龍牙刃,順勢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