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點點頭,說道:“可以。”
“蠻子還代了什麽?”
“他們這一撥蠻兵,就他們這些人,至於其它地方蠻兵還有多人,他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益州這裏的仗已經打套了,分不清楚誰是誰,也分不清楚哪裏是主戰場,哪裏是大後方。”
劉縯邊認真聽著,邊慢慢把地圖疊起,等張平講完,他沉了一會,把手中的地圖遞給了劉秀,小聲說道:“阿秀,你和敬之負責把這些人送到當地的府,完事之後,就按照這張地圖去找那些財,若是找到了,換個安全的地點重新藏好,等仗打完了,我們撤離益州的時候,再取那些財回家。”
現在就把那些財取出來,帶在上,一是容易引人眼紅,其二也太不方便。
讓別人負責這件事,劉縯都不太放心,畢竟涉及到錢財,隻有讓自家小弟去理,他才到安心。
劉秀點頭說道:“是,大哥!”
劉縯又看向張平,說道:“敬之,阿秀就煩勞你照顧了。”
張平沒有說話,隻是拱手向劉縯深施一禮。
他們這邊商議完,劉縯把商議的結果公布出來,劉秀和張平帶一小隊人護送人們去附近的鍚縣,把們由當地府理。
而劉縯則率領其它人,繼續向郡城方向進發。
他問道:“有誰願意跟隨阿秀和敬之同行?”
他話音剛落,李通快步走出人群,說道:“劉大人,屬下願往!”
李軼怔了一下,接著也跟了出來,說道:“屬下願往。”
時間不長,有數十多號人相繼出列。劉縯一笑,隨手點了幾人,說道:“用不著那麽多人,就你們幾個吧。”
除了李通和李軼外,劉縯又點出了五名壯善戰的漢子。
劉秀、龍淵、張平、李通、李軼,再加上五名壯漢,他們正好一行十人。
人多眼雜,劉縯可不希蠻人藏匿錢財的地點暴出去。
長話短說,他們兵分兩路,劉縯率領大部隊,前往郡城。
劉秀、張平等人帶著被蠻兵綁架的人們,先去往附近的鍚縣,等把們到鍚縣府手裏後,他們再去往郡城,與大部隊匯合。
鍚縣就位於白山的南部,是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座城邑。
小城不大,居民也就幾千戶,一兩萬人。
劉秀和張平等人的到來,到縣令周斌的熱款待。
主要是他們帶來的一件禮,讓周斌很是高興,一百多蠻兵右手的大拇指。
這說明義軍在白山境足足殺了一百多名蠻兵,這也讓周斌去掉一大塊心病。
如此眾多的蠻兵在自己的管轄區域中,真要鬧起來,不知道得死傷多百姓,自己的帽能不能保得住都兩說呢!
看著裝了大半筐的斷指,周斌心裏可謂是如釋重負,他吞了口唾沫,問道:“不是說,白山境的蠻子有五十多人嗎?”
張平不講話,也不善於際應酬。
劉秀接話道:“周大人有所不知,藏於白山境的蠻兵並非一撥,而是有好幾撥人,這次我等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一舉剿滅,而且還救出了這許多被蠻兵劫持的子。”說話時,他指了指站在院子裏的那些人們。
周斌連連點頭,不住歎道:“這次真是多虧你們襄義軍了,不然,本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鍚縣可沒有自己的地方軍,隻有幾十名衙役而已,即便是這些衙役,現在也被郡府調走了大半,還留在鍚縣的衙役,已隻剩下可憐的十幾人。
若讓這十幾名衙役去白山剿滅蠻兵,那無異於拿包子打狗。
看到劉秀等人都是一的跡,滿臉的泥汙,周斌連忙招呼手下人,為他們準備房間和幹淨的,讓他們洗澡淨。
在周斌的安排下,劉秀等人,連同那數十名子,都洗了個澡,並換了服。
是舊的,但好在幹淨,又沒有破損,穿起來也還算舒適得。
洗完澡之後,人們才算真正看清楚劉秀的本來樣貌。
他看起來有二十左右歲的樣子,材高大修長,風度翩翩,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梁高,薄貝齒,宸寧之貌,英姿發。
劉秀是人如其名,生得英朗俊秀。
看清楚劉秀的模樣,那些被蠻兵劫持的人們很多都看直了眼,很難把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的俊青年和那個一汙、手提長劍、殺人不眨眼的義軍勇士聯係到一起。
縣令周斌也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歎道:“文叔姿!”
聽聞這句誇獎,劉秀忍不住幹咳了一聲。周斌回過神來,連連擺手,笑道:“文叔請座。”
落座之後,周斌看眼站於庭院中的那些人,問道:“文叔打算怎麽安排們?”
劉秀一怔,自己隻是義軍的兵勇,該怎麽安排們,不是你這位縣令該考慮的事嗎?他說道:“周大人,們都是被蠻兵所劫持,現在被救出來,理應送們回家。”
周斌連連點頭,應道:“對對對,是該送們回家。”稍頓,他搖頭歎息一聲,說道:“文叔啊,實不相瞞,目前縣府的衙役,算上捕頭,隻有十一人,如果我把衙役們都派出去護送們回家,那縣府也就不用辦公了。”
坐在一旁的張平等人齊齊皺眉。
劉秀問道:“那麽周大人的意思是?”
“依本看,還是這樣吧,煩勞文叔你們護送們回家。”沒等劉秀接話,周斌立刻又道:“當然,所有的路費,可都由我們鍚縣縣府來出!”
劉秀深吸口氣,提醒道:“周大人,我們可是義軍,而非衙役和兵。”
他們來益州是和蠻人打仗的,不是來護送被劫持的百姓回家的。
說白了,他們把被劫持的人們安全送到家,一點功勞都沒有,如果他們不和蠻兵打仗,那可就是罪過了,這個鍋,劉秀可背不起。
周斌苦笑,說道:“我知道,護送們回家,按理說應由府來負責,可是現在本實在是無人可用啊。”
說著話,周斌也是滿臉的無奈,攤著雙手,說道:“如果文叔不能幫忙,本也隻好分給們每人一筆盤纏,讓們自行回家了。”
益州兵荒馬,到都在打仗,讓這些弱子自行回家,恐怕最後也沒有幾個人是能平安到家的。
劉秀轉頭看向張平、李通、李軼等人,眾人也都在眼地看著他,顯然都在等他做出決定。
他暗自苦笑,目一轉,又看向庭院裏的那些子,人們也都在大眼瞪小眼地向大堂張,一個個的,都是滿臉的期待。
見劉秀麵難,周斌眼珠轉了轉,含笑說道:“要不這樣吧,文叔,你們把們帶到郡城,由郡府理,郡府那邊的人手,肯定要比我們縣府這邊多得多,想來,郡府肯定能妥善安置好們!”
劉秀想了想,這倒不失為個辦法,正好他們也要到郡城去和大哥匯合。他沉片刻,說道:“好吧,周大人,我們可以送們去郡城!”
周斌聞言大喜,掌笑道:“好好好,文叔肯幫忙,可是幫本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啊!”
對於周斌而言,這些人就是個負擔,留在鍚縣,每天要吃要喝,純粹是浪費縣府本就不多的錢糧,但若要把們送走,而他手底下又確實無人可用。
不過現在好了,一腳把皮球踢給了郡府,這事和他也就沒什麽關係了。
以當時的世道來說,像周斌這樣的地方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若換別的員,你們願意把這些人留下,那就留下好了,反正你們前腳一走,我後腳就把這些人隨便打發了,哪裏會去管們的死活?
周斌起碼還知道既然自己沒有能力保證們的安全,也養不起們,那幹脆把們推給更有能力的郡府好了,如此也算是為們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劉秀說道:“周大人,我們今天在鍚縣休息一晚,等到明早再。”
“好好好,沒問題!”周斌答應得幹脆,揮手來一名縣府的吏,讓他帶劉秀等人去往驛站住。
別過周斌,離開縣衙,劉秀等人去往驛站。
路上,李軼埋怨道:“文叔,你真不該答應周大人,護送們回家這件事,本就是地方府的責任,和我們又有什麽幹係?”
李通接話道:“隻是把們護送到郡城而已,對於我們來說,也隻是舉手之勞嘛!”
李軼不滿地說道:“首先,們會拖慢我們的行程,其次,如果們在路上發生點意外,責任可都在我們上。”
護送們去郡城,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李通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不然還能怎麽辦?縣府這裏人手不足,真要讓們自己回家?們都是弱子,路上即便沒遇到蠻兵,遇到了流民,也是九死一生。”
李軼嘟嘟囔囔地說道:“反正這件事就是和我們沒關係!”
劉秀一直沒有接話,到了驛站,在承驛吏的安排下,他們暫時安頓了下來。
張平來到劉秀的房間,見龍淵也在,他沒有避諱,開門見山地問道:“阿秀,我們什麽時候走?”
他們這次的主要任務並不是護送人們到縣府,而是要借著這個由頭,去尋找蠻兵埋藏的那些財。
劉秀想了想,斬釘截鐵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
張平沒有意見,向劉秀點了下頭。
劉秀把李通、李軼等七人全部找來,向眾人說他們三人要到城外去拜訪一位長輩,晚上可能不會回來了。
李通、李軼等人麵麵相覷,李軼笑道:“文叔,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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