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還真是不小心。”佯裝驚訝,元初寒擡起自己的腳,那上好的地毯上,一個大泥印印在上面。
離看著,那眼眸中恍若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能讓人瞬間肺一震不過氣。
看著他的眼睛,元初寒也不得不有幾分驚恐,這是生的本能。在面對強大的敵人前,會不由自主的怯懦。
不過,元初寒的怯懦也只是一瞬,下一刻笑瞇瞇,“那怎麼辦呢?這麼昂貴的地毯,恐怕我也賠不起。”託著那還帶著泥的植,笑起來眉眼彎彎,比之還要燦爛。
“就在那兒站著。”離開口,聲線低沉,卻好似雷鳴。
揚眉,元初寒收回腳站在門外,“是。”好似很乖巧似的,可剛剛可不是這樣的。
“手裡拿的是什麼?”坐於那寬大的書案後,離氣勢強大。那書案是暗的,他的袍也是暗的。和他那雙黑眸屬於同一個系,讓人頓力凌空而來。
“三指草,對於腹瀉有奇效。”掂了掂,這東西算不上是珍稀藥材,但瞧見了就不想放過。
“小神仙不愧是小神仙,這府裡隨意生長出來的一株植,都能爲你所用。”站起,離拔的子進視線當中。
點點頭,也不管離的話是不是諷刺,都當做是誇。
“沒辦法,職業病。”
從書案後走出來,離的步伐優雅而又貴氣,不過卻又有著強烈的寒凜之氣,得人不得不低頭。
走至門前,離刻意繞開那被元初寒髒污了的地毯,隨後走出房門。
視線打從的臉下,一寸寸的遊移,的小手和子上都是泥土,髒兮兮,可是卻有著異樣的灑隨。
“小神仙醫高超,相信沒有做不了的事。眼下,有件事需要你,走。”最後看了一眼,離舉步離開。那背影頎長,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絕凜。
一旁的護衛面無表的看著元初寒,很明顯是要趕跟上。
舉步走,元初寒心裡暗暗猜想,需要?那麼想來是給某個人治病嘍!
這倒是不會拒絕,治病救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有了別樣的熱忱。
然而,元初寒把事想得太好了,離要做的絕不是救人。
兩個樣貌豔麗的子候在水榭中,穿綾羅,豔可人。不過,倆人上若有似無的都帶著那麼一點風塵之氣。
見離來了,兩個子匍匐跪地,那段妖嬈,便是跪在地上也好看的很。
離遠遠地繞過那兩個子,於水榭邊緣的圍欄邊停下,眸子一轉,看向元初寒。
臨水而立,他上的氣息飄走,讓人能更專注於他的臉龐,真是俊呢,沒一瑕疵。
“小神仙可有方法讓們倆在閨房之事後馬上有孕?”開口,他的聲音沒什麼起伏。
意外的睜大眼睛,元初寒看了一眼那還跪在地上的兩個子,然後直愣愣的看向離,他急於要孩子?他若是要孩子的話,也得是份比較尊貴的人才行吧,畢竟他可是攝政王。
而眼前這兩個人,說句不好聽的,元初寒覺得們倆像花樓的姑娘。
似乎察覺出元初寒那睜大的眼眸中的意思,他幾不可微的揚眉,“不是本王。”
“哦!”點點頭,這樣就不覺得奇怪了。
“可有法子?”再次問,音調又恢復了無起伏狀態。
“可以啊,改變排卵期唄!”很簡單的,扎幾針,再開些促進雌激素分泌的藥,就了。
似乎不是很懂說的那個排卵期是什麼,不過離沒有再過問,“開始吧。”
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人,元初寒放下三指草,隨意的拍掉手上的泥土,然後拿出隨攜帶的卷鎮,“站起來,服。”
兩個人子一頓,然後沒有作。
“起來吧,一切聽從的指示。”離開口,隨後轉背對們。
水榭外的護衛也轉過去,儘管不能離開,但他們都避開了視線。
兩個子這纔敢起,看了看元初寒,之後遲疑的解開裳。
“坐下。”指揮,隨後走上前去。
兩個子解開服,最後上僅餘和肚兜。
手把們的往下扯了扯,隨後針。作極快,取針時的作看不清,下針時更是伶俐,打神準,全程眼睛沒眨過一下。
兩個人沒什麼覺,不過小腹部卻有數銀針紮在上面,泛著銀。
最後一針落下,元初寒收手,收起卷鎮放起來,然後看向依舊背對著水榭的離。
眸子閃閃,然後走近一步,看著他散在背上的墨發,小聲道:“這屬於爲虎作倀呢,還是爲民除害啊?”想確定一下自己做的是不是對的。無論如何,自己也是個醫者,在不威脅命時,希自己能一直醫人,而不是殺人。
離負在背後的手一,隨後淡聲道:“你是技高人膽大,還是有無腦。”
元初寒立時瞪眼,下一刻強迫自己別上當,出一笑,“謝謝王爺肯定了我的圍。”說著,刻意的了,肚子裡卻一火。
似乎很意外會這樣回擊,離稍稍側頸看了一眼,最後視線從的臉上落到了的脯上。
“的確有無腦。”收回視線,離的語氣依舊淡漠,不過細聽,卻是有那麼一笑意在其中。
忍不住咬牙,卻又不能奈他何,擡手虛空的衝著他揮舞了兩下,然後轉走向那兩個人。
收針,隨後將用過的銀針扔到桌子上,“拿筆來,我寫個方子,你們抓藥按時吃。三天之後,連續的十天都是‘好日子’,隨時上牀隨時懷孕。”
筆不時送來,元初寒坐下寫方子,不擅長筆,姿勢也不正確,寫出來的字更是奇醜無比。
正好離轉走過來,於後停住腳步,視線落在了的字上。
“你兒時每天都吃腳麼?”略顯嘲笑的聲音在腦後響起,元初寒寫字的作一頓。
“攝政王大人,您這是在嘲笑我麼?”扭過頭來瞪大眼睛看著他,真是想不到他居然還會嘲笑人。
離看著那雙瞪大的眼睛,然後幾不可微的頜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