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銘朝在新君的英明統治下,經濟發展得不錯,於是低價也貴。端午早翻遍了大銘朝的書籍,當然不會不知道。只是,大墳腳村的地,卻是個特例。
“孃親,你聽端午慢慢道來。這鎮子上的大屋子,是普通的一間,連地皮的確是要幾百兩黃金,咱們隔壁村裡的地,買來種的也要幾十兩。可是,大墳腳村不一樣。您知道,大墳腳以墳地聞名,很多人買地都是用來造墳墓的。山上都是墳墓。所以,種菜的地反而沒人買,都怕沾了晦氣。這兒的桑地,桑種的這麼好,爲何只聽說有商人來買桑種,卻不買地呢?因爲這地方的人,普遍相信風水。都怕買了地,了晦氣,反而影響了生意。因爲價格太低,所以,一般也沒有人賣桑田。不過,當真要買,價格一定會比鄰村便宜。再說了,現在謝太婆正缺銀子呢,誰給銀子就歡喜,我們正好可以把價格在一。”
“說得有理,端午,只是這八兩銀子夠嗎?”謝靈還是抱著幻想。
“娘,這畢竟是買地啊。”端午往空碗裡倒了涼水,說了半天,口都幹了,謝靈還是不怎麼開竅,真是服了了。
“難道說,要用掉——”謝靈說著,不由自主地抱了裝錢的瓦罐。
端午拉著謝靈坐下,緩緩道:“孃親,這個是姐姐用命和尊嚴換來的八兩銀子,端午以後一定會還給姐姐的。”端午想,以後,生意穩定了,別說是八兩銀子,一定給姐姐的婚事,辦得面面的。
“這——”謝靈猶豫了。端午知道謝靈是太疼二丫了,纔會如此猶豫,便笑道:“娘,您不必今晚便做出決定,這麼晚了,您好好休息,明日再答覆端午不遲。”
“也好。”謝靈心事重重。謝靈思量了一夜,打算和二丫談談,這銀子畢竟是二丫的。若是二丫同意,便答應端午。
誰知天亮後,門口便傳來嘈雜的吵鬧聲。
“楊端午你這個賤丫頭給我出來!”
在屋餵的端午也聽到了。
“出去看看。”端午對謝靈邊說邊走了出去。
徐春玲雙手腰,一腳踢開大門,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在院子裡打水洗臉的逸辰忙起,喝道:“你什麼人?闖我們家做什麼?”
“你一個臭崽子囉嗦!滾開!”徐春玲揚手推開逸辰,逸辰差點摔倒。端午看到了,擋在逸辰面前,火氣冒上來了,“哪裡來的潑婦,來我家撒野做什麼?再敢推我弟弟,我對你不客氣!”
“哎喲。”徐春玲瞪圓了眼睛,打量著端午。材強壯高大,站在小的端午面前,氣場足可以把端午吞掉。可是端午一臉鎮靜從容,兩世爲人,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這個野村姑。
“你這個死丫頭,快你們家端午出來。”徐春玲盛氣凌人地說。
“你找本姑娘什麼事?”端午厲應道。
徐春玲想不到一個小丫頭,竟然在面前毫無懼,本想用的盛氣凌人直接給端午一個下馬威,誰知,出師不利,首戰告負。
“原來你就是那個賤丫頭。”徐春玲一時想不出別的對付方法,只好出言辱人。
“真是狗裡吐不出象牙。”端午反脣相譏,爭鋒相對。已經看出來,面前的這個潑婦雖然四肢發達,盛氣凌人,可卻是個紙老虎,外強中乾,不足爲懼。
“大娘。”此時,倪重走了進來,“你竟真的去這裡了。娘和我找了你半天。”
端午恍然:“原來是你的大娘啊。真真好笑,你也二十多歲了吧,竟然還要讓一個老太婆過來替你撐腰,你不啊。”
重臉紅起來,想反駁可是卻李逵詞窮。
“你這個死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敢罵老孃。”徐春玲氣不打一來,現在可是在兒子面前,要耍耍威風才行,怎麼能讓一個丫頭給辱罵了呢?
“住手!”徐春玲衝過來,端午正也要手,謝靈搶先一步,攔住了。
“你是倪大娘啊。真對不住,是我們家端午無禮,你要多擔待點啊。”謝靈連忙對徐春玲陪不是。
“娘,你怎麼——剛剛還推弟弟!”端午不解的看著謝靈。
逸辰委屈地應和姐姐:“是啊娘,剛纔兒子差點被推倒。”
“是啊娘,何不讓我們狠狠揍。”端午氣得握了拳頭。
“廢話。端午,是你做的好事。人家也是長輩,你這麼沒禮貌。娘以前是怎麼教你的?”
謝靈厲罵端午。
“總算來了個會說人話的。”徐春玲冷笑道,“你是這臭丫頭的娘吧?可惜你有教養,卻是個有娘生,沒爹教的!”
這話徹底激怒了端午,“你怎麼說話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不等揮出去,逸辰就已經一拳打在了徐春玲的肚子上。
“讓你咒我們爹!”逸辰憤怒地吼道。
徐春玲被打的後退了好幾步,著肚子,這小娃娃才幾歲,打出的拳就這麼有力了,要不是徐春玲小時候也學了花拳繡,退讓得及時,只怕要被他打出傷來。
“我還沒打呢!”端午也要出拳,倪重上前幾步,擋住說:“不得對我大娘無禮,不要我。”
什麼,不要我?端午一怔,看重眼中閃爍著凌厲之來,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再看看徐春玲,看來被逸辰打得很“爽”嘛,便收拳退後幾步。
謝靈說:“倪家大娘,你沒事吧?逸辰,你太不象話了。怎麼可以打長輩呢?”
“那就可以咒罵我爹爹嗎?”逸辰眼中還有恨意。
爹爹失蹤,他們已經夠苦了,徐春玲還敢牽他們敏的神經,簡直是找死。
“重,大娘被打了,你不幫大娘打回來啊。”徐春玲覺很下不了臺,大哭起來,“你不幫大娘,大娘在這裡哭死算了。”“大娘,可是,他們是小孩啊,我怎麼打啊。”重爲難地說。“那讓大娘死在這裡算了!”徐春玲撒潑大哭。
有路過的圍過來看,徐春玲趁機拉住路人告狀說:“這家人真真傷風敗俗哪。小孩打大人哪。”
“是嗎是嗎?”不明的路人紛紛朝端午謝靈看去。
謝靈急了,連忙上前不停賠禮道歉,希徐春玲進屋或是離開。徐春玲卻是個欺怕的,謝靈越是遷就,越鬧越厲害。
端午不了了,捂著耳朵大吼道:“再敢撒野,我們一定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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