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若沒理他們,而是看著網點老板。
老板也看著他,笑著問道:
“小伙子,你確定嗎?七比一,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沒什麼不可能!”許安若搖頭。
“那好,買多?”老板點頭。
“十二萬。”
許安若語氣依舊平緩。
跟著,將包往桌上一放,一疊疊的紅鈔直接擺了出來。
這下整個彩票點的人全都圍過來了。
他們看著那桌上一捆捆的紅鈔,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許安若。
坐在電腦前的老板也噌的一下站起來了。
還有一大爺直接湊到了許安若的跟前嗅了嗅,問道:
“小伙子,你喝酒了?”
“喝了。”
許安若點頭。
中午的酒現在還有酒氣。
“哎,喝酒就算了。”
“十二萬……嘖嘖,買德國七比一西?我就說嘛,不是喝多了誰能干這事兒?”
“算了算了,老板,這生意你可不能做啊!”
“我瞅著這小伙子年紀也不大,怕是拿家里的錢出來……”
“小伙子,聽大哥一句話勸,買球可以,但只能是玩玩,小玩怡,可千萬別上頭啊!”
店里頭人都在好心勸道。
尤其是那位苦口婆心說著小玩怡的大哥,讓許安若還的。
可是一回頭,看見那大哥頂著兩個熊貓眼,一副走火魔的鬼樣子,許安若直接沉默了。
“老子是富二代,不差錢,十來萬而已,老板給我下!”
許安若擺出一副財大氣的樣子。
這個時候就得這樣。
否則看這幾個中年大哥的尿,等下搬出勸失足從良的勁頭,那許安若可擋不住。
果然。
許安若一囂張跋扈,那幾個大哥臉就變了:
“靠,有錢就了不起啊?”
“還裝起來了?行,那你買吧,回頭有你哭的!”
“大哥我就直白說吧,這十二萬,你打水漂了,白給!”
許安若繼續囂張跋扈。
他指著墻上的一行字說道:
“看見沒,公益福利彩票!打水漂了就當是支持公益了,反正我不在乎那三瓜兩棗的,一句話,不差錢!”
“行行,你牛皮,你豪橫!”
“老板,給他下,你不敢干我來干!”
“就沖著他這個勁兒,今天這小伙子必須支持公益福利!”
幾個大哥沖著老板嚷嚷著。
老板還算是清醒,看著許安若,問道:
“小伙子,你確定嗎?這麼多錢,家人知道嗎?”
“多嗎?我怕我打電話告訴我老爹,他會反過來罵我,說屁大個事兒就不要給他……”
許安若裝的正起勁兒。
結果老板不了,連連擺手,道:
“哎行行行了!小伙子你別說了,我給你下,現在就給你下行了吧!”
十二萬,功下注。
買的比分正是德國七比一西。
許安若拿到彩票,隨意的往口袋里一塞,就當是一張廢紙。
然后當著店里所有人的面大搖大擺的走了。
他走后很久很久,彩票點依舊是寂靜無聲。
幾個大哥和老板相互對視著,面面相覷,好一會兒之后,才有人打破了平靜,道:
“這是真喝多了吧?”
“不喝多能干這事兒?”
“媽的,富二代就這麼豪橫嗎?”
“德國七比一西?要是能踢出這比分,我直接吃屎!”
“我直接吃一年!”
“哎,你怎麼買?”
“我還是買西獨贏!”
“我跟你!”
……
許安若離開彩票點后,趕將那張小小的紙票掏出來,然后小心翼翼的放進錢包夾層里。
開什麼玩笑啊?
這他麼的可是幾千萬啊!
按照前世最后二百六十倍左右的賠率,許安若十二萬,最后獎金估著能有個三千萬。
再扣個百分之二十的稅,那也是兩千五百萬的真金白銀。
這可都是現金啊!
他沒在市里過多停留。
瞅著點,找了家路邊攤對付了一下肚子,然后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回縣城了。
結果剛上車,手機就響了。
許安若以為是付巖杰。
可拿出一看,愣住了。
居然是程璇羽?
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按了接聽鍵,語氣漫不經心的,問道:
“啥事兒?”
那頭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許安若也沒啥耐心,直接道:
“不說話我掛了。”
“許安若!”
程璇羽終于開口。
但這聲音,聽著明顯就是從牙里頭蹦出來的。
還在生氣著啊?
許安若回想了一下今天發生了那些事兒,似乎程璇羽哭了不止一次了。
尤其是最后,許安若喝多了上頭了,鬼使神差的了一下的小臉蛋,結果手勁兒大了弄疼了。
當然,酒醒之后的許安若心里多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但也僅限于此。
低頭道歉是不太可能的。
要是按照許安若重生之前的脾氣,弄疼了?忍著!
那頭就是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許安若,然后半天不說話。
不說話,許安若也不說話。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程璇羽掛了電話。
許安若蹙著眉頭,搖了搖頭,覺得莫名其妙。
但轉念一想吧,還是回撥了過去。
那頭是愣了等響鈴快要結束了,才堪堪接通,然后就聽著程璇羽那氣鼓鼓的聲音:
“許安若你要干嘛?”
許安若心想他麼的不是你先打來的電話嗎?
可又是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今天程璇羽紅著眼睛委屈的樣子,心一,語氣也跟著和了幾分,道:
“你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事,說吧?”
“哼,你還知道啊!”那頭憤憤。
許安若無語。
丫的怎麼還耍上子了?
你說不說!
許安若就要掛電話。
這時,那頭程璇羽又開口了,語氣緩和一些,認真嚴肅的問道:
“許安若,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啥?我能有什麼事兒?”
許安若云里霧里。
那頭立馬回道:
“胖子都跟我說了,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我告訴你,雖然你今天很過分,雖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但你真要是遇上事兒,我也不能坐視不管的,畢竟我們是……是……”
可說著說著,程璇羽就語塞啞然了。
許安若算是聽明白了。
合著還是付巖杰走了風聲。
這家伙不是拍著脯信誓旦旦的說他口最嚴了?全跟他麼的放屁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