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煙大吃飛醋,不顧一切的要追上去。
回過神的武安侯一把拉住他,"沉煙,不許胡鬧。"
"爹,你別攔我,那妖不安好心,我不能讓太子哥哥就這樣被迷……"
"你給我住。"
武安侯打斷越說越過分的姜沉煙,狠狠瞪一眼。
"爹……"
姜沉煙撒。
武安侯板著一張臉,"你要是閒著沒事就跟我一起去執行公務,別在這裡給我添,回頭我告訴你娘,讓把你關在屋子裡不許你出門。"
姜沉煙立即閉上,眼神委屈而倔強。
武安侯嘆息一聲,搖搖頭,又看了眼面晴不定的楚逸,道:"寧王殿下,您是和下一道,還是……"
楚逸驚醒,面上神逐漸淡去,卻再也端不出假笑,只淡漠的點了點頭。
武安侯是個聰明人,也不多言,吩咐了自己的侍衛隊便去查封全城各大酒樓青樓和商鋪。
……
上了馬車,淺兮便繃著一張臉不說話。
楚曄側頭看一眼,"還在生氣?"
淺兮依舊不語,神冷淡。
楚曄搖頭,似無奈,淡聲道:"白華要殺你是真,我和他也沒私人恩怨。他化名留在盛都目的不純,起先我只是懷疑,並不肯定。所以纔有了昨日的試探,他本驕傲不爲任何人所驅使,卻能屈與你評書,可見是爲你而來。"
他目落在變幻不定的臉上。
"你也看見了,他武功高強世上有人及,要捉拿他並不容易。若大肆作,反倒是打草驚蛇,所以必須要有個萬全之策。"
淺兮還是不說話。
楚曄又道:"所以我才設下今日這個圈套,捉拿他歸案。"
淺兮譏嘲道:"可他還是逃走了,你還是白費心機,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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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曄角勾出一抹淡淡而意味深長的笑,"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不過這樣也好,
他離開京城了,你最大的安全患也沒有了,可以安心養病,知道痊癒爲止。"
又想到了什麼,他道:"不曾想你被幽長生殿多年,卻未曾荒廢武藝。沉煙的武功乃姑姑和姑父親自所授,雖然缺乏實戰經驗,卻也不可小覷。你能讓吃虧,日後自保應該也不是問題。"
淺兮暗自鬆了口氣,自己方纔突然發,還擔心有人起疑,原來自己會武功並不是。也終於明白那日在太子府因對楚曄出言不遜後爲何會到剎那森然殺氣,只因本也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對周遭一切異常氣息應當是十分敏。
難怪楚曄敢堂而皇之的將帶去雲瑯閣引白華出來。
心中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搖了搖頭,將腦海裡那莫名紊的思緒甩掉。
恢復冷靜之後,便又問:"你怎麼判斷出他就是白華的?"
楚曄道:"白華來歷謎無人可知,他周遊天下多年,但他有個特點,去過的地方從來不去第二次。所以也無人據他的去留判斷出他到底是哪國人,祖籍履歷。"
他語氣清淡神無波,似乎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六年前,他來過北周。"
淺兮目微。
楚曄看了一眼,臉上約幾分笑意,卻略顯深意。
"不過他那時是來的北周,用的也不是百曉生這個份和名字,知道的人很。"
"其中不包括你,是嗎?"
淺兮有些嘲諷的說道。
楚曄不置可否,"一個人可以易容僞裝,但是有些東西卻是刻在骨子裡的,如論如何也改變不了。即便面目全非,也改變不了靈魂。"
淺兮眼皮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怕被他識破自己的緣故,總覺得楚曄這句話有點一語雙關的味道。
"昨日讓他府說書,我的確是有心試探,最後發現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楚曄已經收回了目,繼續說道:"一個份來歷謎周遊列國從不停留且凡是到過的
地方絕不踏第二次的人,那麼只有一個解釋,他在尋找什麼人或。而當他在走遍大江南北以後時隔六年又再次踏足他曾經到過的某個地方,那麼證明這個地方有他一直想要尋找的目標。"
他眉眼寂靜如畫,聲音如晨間風聲碎落地面沙沙的輕響,伴隨著不知哪裡來的低淺音律,奏出好聽的樂曲,讓人心悅神往。
"白華不是一個心大意的人,凡是他踏足又離開的地方,他必確定他要找的目標不在這裡。所以這次他來盛都,必定是盛都將有外來客。而這段時間,剛好北周和天聯姻。他若在此守株待兔也就說得過去了。"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又道:"天聯姻的人是悅欣,但他曾經去過天,以他的能耐,若是真要找悅欣,必不會等到今日。所以,他的目標是你。"
說到這裡,他又看過來,清亮而深邃的目落在上,"一個被幽十年外界對其一無所知的九公主。"
淺兮眼皮又是重重一跳。
楚曄眼裡那層意味不明的已經消散,他又換上了一副雍容淺笑的樣。
"而且若我沒猜錯,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找的人到底是誰,或許是家族命令,抑或者其他罷了。至於他爲什麼要殺你……"
他笑笑,沒再說話。眼神含笑又似別有意味,讓淺兮渾不自在。
"你盯著我幹嘛?我又沒得罪他,怎麼知道他要殺我?莫名其妙。"
似賭氣一般偏過頭,心中暗自懊惱。每每對上這人淡雅溫潤卻又似看穿心中所想的眼睛,就忍不住心虛煩躁,故而總喜歡和他作對。靜下心來又暗自鄙夷自己,前世職場生涯幾年,什麼人沒見過?偏生在這廝面前敗得潰不軍。
"就憑這個你就斷定他是兇手?未免太武斷了吧?"
淺兮可沒爲白華說的意思,純粹看不慣這人一副有竹自負滿滿的樣子,想要刺他一刺。
楚曄依舊那般從容不迫的淺笑。
"六弟救了你,卻忽略了一個細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