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文明歷史,岳川不說了如指掌,至大方向還是明白的。
上輩子學習績不好,輟學后就進工地搬磚了。
工地上沒什麼娛樂項目,天天拿著手機看網絡小說,閱讀量絕對富。
岳川喜歡看歷史題材的小說,看穿越者憑借后世的先進經驗改變古代。
比起那些穿越者,岳川有一個特殊的優勢,那就是土地公獨有的能力。
比起本地的土著,岳川也有一個特殊優勢,那就是未來的經驗和知識。
就拿土咒來說。
前任土地公只是用它點石金,認為金子才能解決信徒的困難。
但岳川認為,土咒最大的作用是制造陶、磚瓦。
無需進窯燒制,快速的、大批量制造。
不僅本低,而且質量好。
除此之外,土咒還可以充當粘合劑,取代建筑中的水泥。
岳川讓大黃測試過,普通草泥漿被施展過土咒之后,黏合的堅程度堪比三合土。
最重要,這玩意凝固快啊。
施法有多快,凝固就有多快,速凝水泥都比不上。
這讓岳川心中狂喜:我天生就是搞建筑的料啊。
只可惜,方圓百里荒無人煙,無人分喜悅。
“大黃啊,你考慮考慮,要不要建個磚瓦房住?人類的文明,就是從居到建筑的進步,你要勇敢邁出第一步。”
大黃有些意。
它立志做人,方方面面都學習人類。
可是剛要答應,天空中“轟隆”一聲雷響,大黃嗖的竄進消失不見。
岳川無語。
怪在怕打雷這事兒上,是過不去了,下次就給大黃講避雷針的功效。
一刻鐘之后,風停雨歇,大黃也瑟瑟發抖的鉆了出來。
“那個……我還是覺得跟您住心里踏實。”
岳川對此早有預料,也不勉強。
“住在一起也好,互相有個照應。好了,你出去看看,這次有沒有下魚。”
大黃子一鉆到了廟外,沒多久,神沮喪的回來了。
“這次沒有下魚。”
“沒有就沒有吧,你沮喪什麼。”
“我的魚也沒了好幾條!”
原來,這次非但沒有下來魚,瓦罐里養的魚還跑了,找了一圈沒找到。
岳川呵呵一笑,“估計是水滿了,順著雨水游走了。”
說完,岳川心中暗道:對這些住在罐子里的魚來說,這就等同穿越了吧,從一個狹小的世界,遨游到廣闊的天地,也不知道它們在外面會有什麼奇遇……
大黃焦急的說道:“那該怎麼辦?再這麼下去,魚不是全跑了?”
“加個蓋子就是。下雨天提前蓋上,它們就跑不出去了。”
岳川轉念一想,罐子加個蓋,這不就咸菜壇子了麼。
咸菜壇子雖然不能養魚,但是它能儲存食啊。
現在時春夏,食富,可是這里的冬天來得很早,而且持續時間很長,食非常匱乏。
“冬天不打雷,你應該更喜歡冬天吧?”
大黃想了想,回答道:“冬天確實不打雷,但是冬天太冷了,食又,比較起來,我還是喜歡夏天。”
岳川醞釀了一下,說道:“人類和野最大的區別就是,人類明白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的道理,一年四季的飲食所需都有保障,而不像野,整日一頓飽一頓。人有能力對抗天災,而野不行。”
大黃慨道:“對啊!要不是您教我采天地靈氣,又教我定減消耗,我可能也死了。”
“那行,我教你幾個儲藏食的辦法,以后冬天會好過點。”
大黃一聽頓時來神了,這可是人類的獨門絕技啊,學會這個,自己就是真正的人了。
至,在做人的道路上前進了一大步。
“如果一次獵殺的食吃不完,放久了肯定會腐爛,變質的食呢,一來不好吃,二來吃了會生病。所以人類琢磨了很多防腐的方法。”
“首先呢,在類上涂抹鹽,或者其他防腐材料……”
岳川猛然意識到以大黃現在的能力本接不到鹽,這個方法對它毫無用。
“你可以吃素的,對吧?”
“可以。”
黃鼠狼是雜食,食富的時候肯定是偏食,但食匱乏的時候,也可以換換口味。
“行,你先挖個地窖。就在你的旁邊吧,部構造如此這般。”
挖這事兒大黃很,一天時間就搞定了。
之后就是搜集各種食。
岳川是土地公,職責就是守護一方水土一方人。
哪里有野生稻谷、哪里有野生果樹,哪些蔬菜能吃,哪些花草有毒都一清二楚。
大黃也不用漫山遍野尋找,只用按著岳川的指點,到指定地點采摘即可。
野生的稻谷種子被搜集起來,晾曬干燥,存進帶蓋子的罐子中。
裝滿一罐后,大黃還用黃土把蓋子邊緣部分徹底封。
一并儲藏的還有風干或者曬干的蔬菜、水果。
至于一些不適合風干的,則腌制起來。
雖然缺鹽,口不會太好,但能吃就行。
剩下一些不能風干,也不能腌制的,岳川指揮大黃將它們破碎了榨,用來釀造果酒。
時間一天天過去,地窖里儲藏食的罐子越來越多。
驗到收藏快樂后,大黃滿心歡喜的說道:“今年冬天,就不怕肚子了。”
岳川:“這是第一年,時間倉促。明年的話,早早開始積攢,肯定會更多。”
“人類就是靠儲存食度過冬天,然后才能快速繁衍的嗎?”
岳川思考了一下,“確實,食有保障之后,人口通常都會快速膨脹。怎麼,你也想娶媳婦,生孩子了?”
大黃搖了搖小腦袋,回答道:“我在搜集食的時候,遇到幾個同族,它們都嘲笑我,說我不去捕獵,卻跟兔子一樣吃草,沒出息,丟臉。”
岳川呵呵一笑,“它們能熬過這個冬天再說吧。”
聽到這話,大黃也笑了。
是啊,能熬過這個冬天才算本事。
仿佛聽到大黃的心聲,天氣迅速轉涼,草地還沒完全枯黃的時候,第一場雪便來了。
雪很大。
大黃卻一點也不急。
一大早踩在厚厚的積雪上,巡視屋檐下的瓦罐。
用尾掃去表面的積雪,一層薄冰現了出來,冰層下面還能看到幾條脊背青灰的魚兒。
“已經結冰了。”
說完,大黃還用爪子敲了敲冰層。
一道雪白的裂紋以爪尖為中心輻開來,約能聽到“咔嚓”的脆響。
魚兒立刻聚過來,貪婪的呼吸著裂的空氣。
同時,它們的一張一合,等待大黃的投喂。
大黃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往里面丟食料,而是仔細的打量著魚兒,眼睛中滿是挑選的神。
岳川笑著說道:“魚養大了,也養了,怎麼著,想吃了?”
大黃搖了搖小腦袋,“不,我不吃。”
話音剛落,大黃爪子一揮,一條人掌大的魚被撈了起來。
魚兒拼命撲騰著,濺起大片的水珠。
岳川有點無語,“你不吃就繼續養著,撈出來干嘛。”
大黃努力站直子,卻依舊被帶得左右晃,剛要說話卻被魚兒一尾在臉上,頓時疼得呲牙咧。
“我……我不吃……這魚……是給您吃的……”
正在幸災樂禍的岳川猛然停住笑。
他明白了大黃的意思,頓時心中一暖。
大黃的爪子在魚頭上撓了兩下,后者立刻停止蹦跶。
提著魚來到供臺前輕輕放下,大黃緩緩跪了下去。
“我從小沒了父母,大雪天找不到吃的,是您收留我,讓我吃供品熬過了那個冬天。那只的味道,我至今還記得。”
岳川心中暗暗說道:原來如此。
他終于明白了前任土地公和大黃的關系。
“之前我也抓老鼠、摘果子,孝敬您,可您都說,那不是真正的供品。我不明白,還以為您不喜歡吃,就沒敢再弄了。”
“現在,我終于明白什麼是供品,什麼是供奉。這條魚并非天生地養,而是我勞所得,所以,請您收下吧。”
岳川樂呵呵的表示自己收下了。
隨即,他無語的看著前方供臺。
這……怎麼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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