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森出聲,柯林斯本懶得回答,只是冷冷看他一眼——這里得到你說話?
臟人也看他一眼,不耐煩地發話,“你當我們讓你運貨,真是稀罕這三?”
然后看向曲澗磊,“小曲,必須得合計好了,怎麼才能爭取不死人。”
“我跟他們也不,”曲澗磊無奈地回答,“大家都可能死,這才是廢土。”
“他們都很欣賞你,”一個中年人出聲了,正是告訴他針劑奧的那位。
“如果你能出面組織,咱們死亡的人數會一些。”
他們也不認為,傻曲能絕對阻止殺戮,但是哪怕能阻止些許,也是好的!
廢土的幸存者很考慮絕對存活率,那不現實。
正經是他們更注重生存概率,概率大一點,生存的希就更高一點。
“組織不來,”曲澗磊很干脆地回答,然后抬手一指莫里森。
“誰想組織自救,可以找他,他可是比我能說會道。”
“能說會道的……我們見得多了,”柯林斯森森地發話,“人家欣賞你傻。”
我傻……我吃你家大米了嗎?曲澗磊懶得跟他爭,不值得,“你們也可以傻點。”
這話,就不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柯林斯頓時啞口無言。
最后他悻悻地發問,“你以為……這次你一定沒事嗎?”
曲澗磊側頭想一想,然后回答,“當時沒有被墮落者吃掉,我能活到現在,賺了!”
“跟你這傻子就沒話說!”柯林斯徹底沒了脾氣。
不過不幸存者,也確實存在這種心態,廢土嘛,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來到了洪四聚居區。
非常憾的是,等了一上午,得到一個消息:圖左夫隊長不在,出去辦事了。
大家正想問解藥怎麼辦,上次帶藥的近衛隊員來了。
他帶來了足夠的藥包,一對一發了下去,然后表示。
“隊長不在,我不方便殺任何人,但是你們沒有任何消息,隊長待了……”
“下一次來,如果還沒有消息的話,他打算只發十五個藥包!”
當時被注藥劑的拾荒者有二十人,再加一個輔助工種的曲澗磊,一共二十一個。
上次被殺了一個,這次領解藥的就是二十個人。
臟人聞言,頓時就是一愣,“下次……要殺五個嗎?”
“沒消息的話,就是這樣了,”近衛隊員面無表地回答。
頓了一頓,他補充一句,“不一定要殺五個人……也許有人是重傷,隊長槍法一般。”
這個冷笑話,讓大家實在笑不出聲。
柯林斯忍不住嘀咕一句,“就算是輕傷……沒有解藥,早晚也是個死。”
曲澗磊聞言,不聲地看他一眼,心說擔心最后被滅口的也是你。
然而,柯林斯的知能力極強,覺到有人看自己,扭頭淡淡地看了曲澗磊一眼。
臉上倒是沒有出什麼表,不過這不代表什麼,不幸存者,都是表管理大師。
這一次,大家又是當場服下了解藥。
但是曲澗磊玩了一個花招,直接用上次的紙包,替換了這次的紙包。
所以他倒進里的解藥,只有那麼一縷。
不過……應該沒人能看到吧?
這一次他帶的資比較多,直接用三把高斯槍和一把長刀,換了一輛簡陋的托。
廢土這里,托車比高斯槍要貴很多,高斯槍雖然是武,但是托車算“大件”!
平常換的話,差不多是一比三,但是他用來換的槍,有一支是很老舊的。
所以他多加了一把長刀。
而對方提供的托也不是一般貨,雖然是二手車,看起來也很不堪,但是皮實耐用。
曲澗磊在機械方面很有一些造詣,看個二手托還是沒問題的。
托到手之后,他一轟油門疾馳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后最有五撥人,在默默地關注著他。
柯林斯側頭,看一眼臟人,臉上沒什麼表,“都這樣了,還容忍他繼續犯傻?”
“這話我不太懂,”人很隨意地回答,“他真能左右了那些瘋子?”
柯林斯冷冷一笑,“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活的機會。”
“你以為他一定會死?”人的角泛起一笑容,“那麼,死的一定是你。”
“是嗎?”柯林斯的眼中,有一道掠過。
不遠,一個雜貨店的主人淡淡地看著曲澗磊遠去,“只是個傻子……沒實力?”
“實力這東西,誰說得清楚?”他邊是壯碩的老五,“二哥你要搞他,干就是了。”
“制銀牌啊……”店主人輕喟一聲,“真的很好奇,銀牌里到底藏了什麼。”
制銀牌其實不算大,只按白銀重量計算,也就半塊銀元大小,折五個銀角子沒問題。
但是銀牌上有花紋,這就是工藝品了,尤其這花紋還十分,算的手工藝品。
曲澗磊當初想要五塊銀元,也是參考了工藝品價值,
否則的話,他何必賣這個東西?又不是著急用錢。
但是店主人心里很清楚,制銀牌不止是白銀和工藝品,它真正作用是一把鑰匙……
在距離他不遠,有個明顯是獵殺者的組合,也在盯著曲澗磊。
一個小個子發出了一聲輕笑,“還是走眼了啊,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有點家。”
敢孤騎著托去野外的,豈止是有點家,還得有點膽氣!
獵殺者里有托的,十個里面能有兩三個。
但是敢孤騎著托去野外的,一百個里面也就兩三個。
這不僅僅是膽量的問題,獵殺者比拾荒者干凈一些,但是里面亡命徒真的不。
自家的命是小事,萬一托在外面損,那就是“讓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真正有錢的,都在聚居區里住著呢,就算出來也是開越野車,誰會玩托……
三人組中,另一個戴著面的人說話了,“這個人,我建議不要招惹。”
認識娜姐的漢子聞言就是一怔,他雖然行事率,但是對這位隊友的判斷力很佩服。
至于別的目,有來自拾荒者的,也有來自其他人的……
曲澗磊騎著托,顛簸了三個多小時,來到了一百多公里外的一中轉營地。
中轉營地的人不多,但是貨不,主要是給幸存者們賣補給。
曲澗磊加滿了油,又買個灌滿油的大塑料壺,再采購一批野外用品,然后上車走人。
這一番采購,他買的東西不,幾乎把家底兒都清空了。
他的出手,甚至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目并不善良。
總算是他來得快,走得也迅速,覬覦他的人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他已經走了。
曲澗磊趁著黑夜,來到了石營地,取走了自己能用得上的資,再次悄然離開。
這一次,他算是帶上了自己所有的家當,打算冒險一搏。
共計高斯槍兩支,霰彈槍和激槍一支,長短刀各兩柄,彈藥若干。
生活資方面,有營養劑四十余支,水囊三個,以及相關的野外用品。
自己的安危,不能寄托在別人扣扳機的手上。
他能兩次僥幸逃,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他不會蠢到以為自己是天命之子。
野外的廢土,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但是必須搏一下了。
一路騎著托,他趕到了七十公里外,正是上次墮落者關押他的地方。
這是一個廢棄的小鎮,有用的東西在很久之前就被搬空了。
滿眼都是殘垣斷壁,只有寥寥幾間勉強可以擋風遮雨的房間。
上一次剿滅了墮落者之后,獵殺者們還燒毀了尸,炸了幾間房間,就更顯殘破了。
曲澗磊仔細檢查了半天,確定沒有人和野在,才將托上的東西卸下來。
托車則藏在了一墻壁轉角,用土的破布蓋住,再上一些殘破磚石,完!
這還沒有完,他選了一不起眼的斷墻藏,然后拿出一些品,開始布設陷阱。
曲澗磊布設陷阱的能力很強,只是以往沒條件,只能在住宿的地方,做一些報警裝置。
這次就不一樣了,他帶來的資里,甚至有一些火乍藥,鋼珠什麼的更是不缺。
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適度示警,阻礙一下對方的行進,這就夠了。
至于說殺傷力大的陷阱,他也布設了兩,用料不多,但是死兩個人沒有問題。
只希可能來的人有點眼力,別窮追猛打,得他使用。
一切準備完畢,就到了中午,曲澗磊的神已經有點疲憊,決定先睡一覺。
傍晚時分,他被全的劇痛驚醒。
所以……改造藥劑的副作用來了嗎?
他咬牙起盤打坐,想要嘗試一下,是否能不服用解藥,就撐過這一次。
然而劇痛越來越厲害,到最后,他甚至不能集中神去意守丹田。
他緩緩睜開眼,嘆一口氣,拿出小紙包,服用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量。
解藥腹,簡直是瞬間起效,渾仿佛被一暖流包圍著。
到暖流在迅速修復著,曲澗磊遲疑一下,看向那半顆變異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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