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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詭聞筆記》 第5章 百骨塔

其他人聽了仙姑的話,全都心頭發寒。

膽子稍微點兒的,腳桿已經在打了……

大家也不是蠢人,基本猜到怎麽回事了。

很明顯,趙文秀不願意兒子草草下葬,想在屋頭停靈。然後再找十裏八鄉有名的道士先生來。

所以才會弄了口棺材,把王飛的放在裏麵。明一早再去請先生。

而且看趙文秀趴在棺材頭那兒,估計是晚上一直在看著兒子哭。

結果就和仙姑之前的一樣,王飛怨氣……變化煞了!

“你們其他人把王大龍的收拾一下,吳雲飛,黃三兒,你們兩個跟我到棺材旁邊來。”

此時此刻的仙姑,聲音著一堅決和清冷。和平時瘋瘋癲癲嘻嘻哈哈的,完全是兩個人!

我爸和黃三兒也害怕啊,著頭皮跟著,走到棺材旁邊。

大起膽子往棺材裏麵一看。

果然!

王飛的就放在裏麵,平躺著,雙手放在腹部。

但恐怖的是,他角往上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就像是在笑!

我爸頭皮一炸,手裏的火把都差點兒沒拿穩。

實話,這王飛也算是村裏人看著長大的——畢竟村子就這麽點兒大,村裏的娃兒大家都認識。

平時王飛也算乖巧懂事,見了我爸也一口一個“吳叔”的喊。

就在一之前,還是乖娃娃。

而現在,他躺在棺材裏,為一恐怖的笑麵

仙姑歎了一口氣:“俗話,不怕鬼哭,就怕鬼笑。看樣子,把王飛抓來做替水打棒,本也是兇得很的哦。”

看了王飛一眼,冷笑一下,又把棺材旁邊的趙文秀扶正——也是呈現出一種溺死的狀態,上的漉漉的,像在河水裏浸泡過。

人算是可憐。

莫名其妙死了兒子不,現在兒子變厲煞,自己又被兒子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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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看著這慘狀,心下淒然。

仙姑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給我爸他們聽的。

:“人隻要死了,這一世就算結束了。一切煙消雲散,塵歸塵,土歸土。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死去的那個人,和活著時是不一樣的。這趙文秀不懂這個道理,害了自己和老公。”

老村長心翼翼地走過來,恭敬地問:“仙姑,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派人先守著,亮去供銷社那邊打電話給鎮上的派出所?”

那年頭,電話還是比較稀罕的。城鎮可能還好,農村裏幾乎見不到。

隻在幾村界地方的供銷社裏麵有。

仙姑冷笑一聲:“還守?還留著過夜?要不是有我在這兒盯著,估計現在棺材裏麵這個就要暴起殺人了。”

哦,對對對!

老村長啄米一樣點頭。

“趕埋了,全部連夜埋了!我再去喊點人來,一起去後山挖坑。”

現在沒有人再搗了,自然是按照仙姑之前的話做了。

卻搖頭,指著棺材道:“來不及咯!這娃兒應該是被很兇的水厲煞給拖去當替死鬼的。所以水厲煞的怨氣,就會轉移到它上。現在就算是土,估計也會出來害人。而且還會破壞村子的風水。”

啊?!

在場的人都嚇壞了,麵麵相覷。

我爸大著膽子問:“那,能不能直接一把火燒了啊?”

仙姑沒話,直接把他手裏的火把拿了過來,往棺材裏過去……

距離還有半尺距離時,火把直接就滅了。

沒有風,也沒有任何征兆,瞬間熄滅!

“這東西是水厲煞,水之氣極重。火都點不燃,還想燒?”

那究竟怎麽辦啊?

大家都隻能盯著仙姑,再次等拿主意。

老村長也是下定決心,這次仙姑啥是啥,絕對執行到位!就算是王老子來攔著,那也不能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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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也很後悔,趙文秀來鬧和索要的時候,沒有堅決製止。以至於夜長夢多,這麽麻煩,還又死了兩個人……

“想解決這個大麻煩,還需要吳雲飛你點頭同意。”

啊?

我爸一愣:“仙姑,這,這和我有啥關係嘛?”

“借你兒子一用。”

……

直到很多年後,我都還清楚地記得那個晚上。

那可能是改變我命運的一夜。

我爸和村長一起回來敲門,仙姑也在旁邊。

“咋個回事呢?”

我媽敏銳地覺察到一點兒,牽著我的手。

我反而不咋害怕,還一個勁兒地問我爸剛才怎麽回事?

我爸隻能把事講了一遍。

原來,仙姑,想要解決已經變水厲煞的王飛,就必須把他送到兩河鎮之外、河水,半山上的百骨塔裏去。

所謂百骨塔,其實就是沿江兩岸的一種特殊建築——義山墳。

因為四川、重慶一帶,屬於長江上遊,地形複雜,水係又多。長江的幹流和支流,都屬於灘多水急的,所以淹死人的概率很大。

清末的時候,每年是夔州一個縣城境的水域,打撈起來的都有好幾百之多!

這些撈起來的水打棒,府出錢買口棺材,裝殮後把它就地葬在沿岸專門的墳地裏。

由於是府花錢購買的,免費下葬,因此稱之為“義山”。

義山墳的核心,就是墳地正中心的六層百骨塔!

因為都是無主,大量的存放在其中。所以稱之為“百骨”。

塔中會常年點亮招魂燈,為這些水打棒們超度,好能夠早日投胎轉世。

雖然八十年代之後,經濟和通條件都開始好轉,川江裏淹死的人數也減了。再加上倡導喪葬文明,就算撈起來水打棒,也送到火葬場火化了。

所以知道百骨塔的人,也就漸漸了。至於本該“永遠不滅”的招魂燈,自然也沒人去管了。

仙姑微微彎下腰,平視著我。

的頭發很長、髒兮兮的,幾乎把整張臉都蓋住了,一直垂落到腰。

沒人能看清楚的樣子,但過頭發的隙,我看到的眼睛很亮。

“吳娃兒,你敢不敢跟我走一趟?把你朋友的送到兩河鎮外的百骨塔裏麵去。”

我媽剛想把我拉回去,我就已經直了腰桿。

“敢!”

我的很大聲,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仙姑嘿嘿嘿地笑起來。

我的頭:“八字輕,膽子倒是大。吳重,這名字不錯。”

旁邊我媽激起來:“我娃兒才九歲,才讀學三年級嘛。能幫到啥子忙嘛。”

邊還一邊用手錘我爸,他一自己到跑,還把兒子也弄出來做危險的事

一般況來,我爸都很聽我媽的話。畢竟四川重慶有一種做“耙耳朵”的特產——其實就是男人怕老婆的一種調侃法。

但這一次,我爸很堅持,讓我和仙姑一起去。還我媽不懂事。

“為啥一定要我娃兒去嘛?”

我媽不依不饒,把我摟在懷裏。

仙姑笑了:“其實也沒啥不能的。吳娃兒,你早產在一個特殊的時間,本八字又極輕。按理,應該遠離這些東西。但你注定命中有三劫,就算不沾染,也難躲得過。之前你脖子上麵的符籙牌,是某人和你有一段因果,護你一次。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我在你們村子住,日子過的也算不錯,大家對我其實還算和善。所以我就要幫忙阻止這水厲煞害整個村子,這也是我的因果。”

“但如果不在亮之前把它送到兩河鎮的百骨塔裏鎮住,亮之後它倒是不兇了,但那一恐怖滔的煞氣也會擴散出去。影響整個村子的風水,未來三十年,你們村都無法跟上時代,會一直貧窮落後。”

“去兩河鎮外百骨塔,最快的辦法是走水路。但深夜行船,沒有紅船橈夫子,隻能我親自來。需要人幫我分擔一下。”

聽到這,我媽臉上堅決反對的表緩和了一些。

但還是:“那為啥一定要我娃娃去嗎?他才九歲多,他能幫你分擔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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