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個話題說完，呂頌蕓不免提起在恭王府和趙郁檀一起落水的事來，“怎麼在這節骨眼上起了那麼大的波折？”

“沒辦法，趙郁檀有心算無心，當時我沒防備。不過爹已經幫我出過氣了。”

“我聽說了，爹還是厲害。”呂頌蕓又問，“謝家那邊是何態度？”

“哎呀我的親姐，你還在坐月子哪，心這麼多干啥，反正我和爹娘肯定會理好的。”說了也幫不上什麼，只是徒增一個人心而已。

“行行，我不提了。不過阿梨，有日子不見，你像是變了好多。”

“真的嗎？是不是又變漂亮了？”呂頌梨雙手托腮，略帶苦惱地道，“哎呀，再漂亮下去，我該怎麼辦喲。”

呂頌蕓被促俠的表言語惹得發笑，可是一笑，下面就疼，當即討饒，“打住打住，你可別再惹我笑了。”

呂頌梨雙手舉起作投降狀。

正好懷里的孩子打了個嗝，呂頌蕓招呼，“快來看看你小外甥。”

呂頌梨湊過去的時候，姐還想讓把小外甥給抱一抱，連忙閃開。

那速度，像是在躲一顆定時炸彈。這慫樣還被姐給嘲笑了。

要笑就笑吧，不到一個月的嬰兒，太了，可不敢上手抱，只敢湊過去看看罷了。

“大姐，小外甥的頭是不是有點偏了？”以自己五點零的視力保證，絕對沒有看錯。

“哈哈，這是故意睡出來的。老人說，扁頭有福氣。”

不不，接不了，還是喜歡圓圓的后腦勺。

“大姐，我聽說嬰兒不要經常抱，不然會變得粘人的，睡覺也不讓人手。”

“知道，這孩子已經很抱了。你大外甥抱得多一點，當時你姐夫稀罕，常常抱著舍不得放下。”呂頌蕓一邊說一邊把懷里已經睡的孩子放在一旁。

嘖，這是孩子多了不稀罕了啊。

“懷老三的時候，你姐夫和家里人都盼著這一胎是個閨，沒想到一出來又是個小子。”

“兒子多還不好嗎？古代不是講究多子多福的嗎？”

“兒子是好，但是太多了你懂嗎？”呂大姐一臉煩惱地說道。

明白了，以稀為貴，兒子多了不值錢了。呂頌梨的視線落在睡的小嬰兒臉上，可憐的小外甥。

“不止是我盼著閨，我婆婆打我一進門就盼著我給生個孫了，現在看到孫子就煩。”

呂頌梨想到剛才列隊歡迎的一溜小子，確實，八個孫子，比一藤上的葫蘆娃還多一個。徐家盛衰，實錘了。

徐老太太生男相，徐老爺子長得好。都說兒肖父，兒子肖母。徐老太太對此深信不疑，故而從親后，就想生個兒，后來生了三個像的兒子。

三個兒子娶親后，生的也全是兒子，他們孫子已經有了八個了，孫影子都沒見著。

從嫁進來徐家，公婆就盼著能給家里生個的小閨。進門后，上頭的妯娌們都松了口氣，對非常友好，估計覺得總算又多一個人來分擔炮火了。可是后來連生了三胎，都是兒子，辜負了所有人的期盼。

“小妹你說，咱娘好歹也生了咱們兩個兒，我也不多要，只要生一個就行了。”

呂頌梨心想，這是盼兒盼得眼睛都綠了。

“你說，我就想要個閨，怎麼就那麼難呢？”就想要一個的小棉襖。

呂頌梨心說，就怕小棉被風，后世風的小棉襖還嗎？

呂頌梨安，“兒子也不錯啊，你怎麼能重輕男呢？不管是兒子兒，養好了都是好孩子。”

呂頌蕓白了一眼，“你喜歡啊？送你要不要？”

“我倒是想要啊，前提是我抱回去，阿爹阿娘不打死我倆。”呂頌梨地攤手說道。

呂頌蕓閉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姐妹倆誰也沒注意到溜進來的小小人兒又著溜了出去。

見大姐這麼煩惱，呂頌梨隨口給出了個主意，“不行你就給他們定下個養媳，把兒媳當閨來養，不就有閨啦？而且這樣養出來的閨以后還不會外嫁，多好。”

大姐聽了這話，陷了沉思，好像真的是一條路哎。

茶水喝多了，呂頌梨空去了一趟茅房，完全沒想到自家大姐會采用自己剛才那歪門邪道的建議。

從茅房出來，就看到有個小人兒一直在轉角徘徊，

“小姨，過來，過來。”四歲的小外甥徐盛朝招招手。

呂頌梨瞧他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模樣，覺得有點好玩，假裝左右看看，然后貓著腰朝他小跑過去。

“小姨，你喜歡弟弟嗎？”盛哥兒小小聲地問。

“喜歡啊。”都是小外甥，都一樣喜歡，很一視同仁的，絕不偏心！

盛哥兒小手一揮，大方地說道，“那小姨，你把弟弟帶走吧，我把他送給你了。”

此話一出，呂頌梨驚了，“盛哥兒是不喜歡弟弟嗎？”臭小子，你娘知道你屁要被揍開花的造嗎？

“也喜歡的，但是，如果是妹妹，會更喜歡哦。”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呂頌梨他的頭，“可是盛哥兒不能把弟弟送人啊，不然等他長大知道了會傷心的。”

“盛哥兒知道了。”盛哥兒乖乖地點頭。

呂頌梨發現盛哥兒有點早慧在上的，才五歲出頭，說話就好伶俐了。

“小姨，娘親生不了妹妹，我沒有妹妹。”徐盛找了塊石墩坐下，兩只小手托著胖乎乎的臉蛋，和小姨訴說著自己的煩惱，愁得整張包子臉都皺起來了。他想要個妹妹就那麼難嗎？都是臭弟弟，唉。

嘖，這一家子人想要個娃想瘋了。走火魔了。

不過，小外甥怎麼那麼可？呂頌梨在他旁邊坐下，和他一塊石墩，盛哥兒還往旁邊挪了挪小屁。

呂頌梨開導他，“沒有妹妹沒關系，你將來可以生啊，靠別人總歸不是個事，自力更生才是王道。”支棱起來！

“對啊，爹媽靠不住！”盛哥兒了小拳頭，“我要自己生一個，不對，是兩個！”小姨說的話，其實盛哥兒有些還聽不懂，比如自力更生這句，但大致的意思他連蒙帶猜地懂了。

呂頌梨不知道，因為不負責任的建議，走后盛哥兒鬧著要生兒，長輩們告訴他男娃娃沒法生之后，他又鬧著要娶媳婦，讓媳婦生兒，長輩們心累，這熊孩子最后被他娘暴力鎮了。

就在這時，前院傳來一陣孩子的哭鬧聲。

“哇，阿，阿娘，快來！”

一開始呂頌梨也沒將這哭鬧聲放在心上，只以為是孩子們之間打架了而已，前院徐老爺子和徐老太太徐二嫂等人都在呢，不到這客人來多管閑事。

直到徐老太太快跑到后院找到了，神焦急地問，“他小姨，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馬車？”

呂頌梨急人所急，問也不問原因，就先大聲吩咐下去，“墨冰，墨冰，趕讓劉叔套車！”吩咐完，才問徐老太太發生了什麼事？

“謝謝，謝謝。是晧晧出事了，他被花生仁卡住了嚨。需要趕送往醫館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