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的幾個人都沒有注意的異常,依然興致的聊著:“聽說周景肆就是華清畢業的啊,他那麼有名,紓寶你應該見過吧?”
“就漫基地發軍訓服那幫學生會里最帥的那一個,你注意他沒?簡直帥死了,跟紙片人似的……”
溫紓垂下眼睫,停頓了兩秒,表自然的淡淡說:“聽說過,不過我比他低一屆,不太了解。”
“也是哦。”趙星玥正跟人連麥打游戲,出空話,“咱們紓寶一看就是乖乖,主席雖然帥,但花邊新聞也多的要死,論壇上都是以他為主題的討論。”
“這有什麼,長這麼帥還那麼溫,朋友多也是可以理解的好吧?”
“切,不是你男朋友你當然這麼說啦!”
溫紓將瓶瓶罐罐擺好,爬上床,安靜的聽們說,不話。
腦袋里全都是周景肆的影。
認識他很多年。
單方面的,一點也不了解。
“聽說他換朋友很勤的,最長時間不超過一個月,短的一周、幾天都有。”
“哈哈哈這個帖子簡直笑死了,分手原因竟然是他們喜歡喝的茶甜度不一樣,所以不合適。”
“還有這個,他朋友掛科,他說不想耽誤學習……”
溫紓側過,悄悄地用被子遮住半張臉,心臟傳來的悶痛,覺到小小的難過。
孟田田嘆氣,老生常談道:“像主席這樣的男人啊,只可遠觀不可玩,誰知道什麼樣的生能收了他。”
“笑死,可能還沒出生呢吧!”
“神奇的是和他談過的生那——麼多,可分手后竟然沒有一個說他不好的誒,牛啊牛啊!”
“標簽:溫、、尊重生不越距……”
京大作為京城獨占鰲頭的高校,門檻高是最大的口碑招牌,而私底下更值得一說的,還是學校里面的人,男帥靚。
最為津津樂道的就是周景肆這個人。
只因為這人實在是招蜂引蝶的一把好手。
除此之外,這些八卦里聊的最多的還有他狂妄不羈的過去——周景肆高二那年曾參加理競賽,一路殺,進了國家隊。
國家認證的金牌,其含金量可想而知。
——這樣的人,天之驕子,未來注定風無限。
他卻并沒有按照既定軌跡行走。
關于這件事,京大論壇大小細節就無數個版本,每個版本都偏離不了那個差不多快嚼爛了的核心。
“昂,然后呢?”
另一邊,漫基地進行著同樣的話題。
時間一點點過去,領完軍訓服的人散去,只剩偶爾零星幾個人前來。
學生會的這幫人湊在一塊兒瞎聊天,聊到周景肆的八卦,都趕扯著椅子坐過來湊熱鬧。
對著小鏡子補妝的陸以晴撐著桌子,目半眨不眨的黏在周景肆上,主人公恍若未覺的玩手機。
關于周景肆的八卦,學生會知道的其實并不比誰多,為學生會主席,除了學生會的工作事宜外,周景肆從來不會跟別人說自己的事兒。
不是沒有跟他還算又好奇想打探的人,但只得到他玩笑似的六個字——“不傳謠,不信謠。”
半真半假,無從求證。
“然后?那還用說,你景爺又爽了唄。”秦驍嘖了聲,咬著煙說的漫不經心。
周景肆按著手機的手指一頓,總算有了反應,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話多?”
秦驍鼻子,立刻住。
周景肆懶得搭理他,收起手機,椅子蹭著地面往后撤了撤,懨懨站起,頭也不回的要走。
是個怕熱的主兒,沒什麼氣神。
陸以晴見他要走,妝也不補了,忙收起桌子上的口紅和小鏡子,跟著起追了上去。
零星路過的學生紛紛好奇的用余瞄。
學生會的眾人對此見怪不怪。
周景肆在京大的桃花海了去了,能跟他扯上關系的多,前幾天是這個,過兩天就又換了人。
簡直就是校花斬。
最近是特殊時間,臨近新生開學,他忙,邊也就消停了兩天。
陸以晴是宣傳部部長,難得開學季周景肆在學生會出現的頻繁了,抓著流工作的機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黏上他的。
秦驍頂了頂腮幫子,哂笑,這位爺向來來者不拒。
至于時長麼,得看造化。
他視線意味深長的從陸以晴上劃過去,哎了聲,笑著問他:“這邊事兒還沒完呢,你干嘛去?”
“有事兒,給你了。”
秦驍笑容僵住,咬著煙,低頭含糊的罵了聲艸。
剩下的一群人正聽到興頭,唰唰瞄了下走遠的周景肆,松了口氣,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秦驍。
“哎,別停,咱繼續說啊驍哥!”
秦驍斜睨他們。
“呀,說嘛說嘛!”會里的姑娘殷勤的給他遞脆冰冰。
這事兒要說其實也就是那麼個幾句話的事兒,沒什麼稀奇的。
當年華清的保送名額定下來,結果簽合同的那天下午周景肆放校領導鴿子,帶頭跟高三級部的干架,還生生把人給弄進了醫院。
華清就是一個大型八卦傳播,屁大點事兒都能傳的沸沸揚揚。
打架被拍了視頻鬧到上面,周總日理萬機中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就來不及往下,也不是捐兩棟圖書館能解決的事兒。檔案下來保送資格就得取消,對方還偏得理不饒人,像只瘋狗死咬著不放。
要不是周景肆績太拔尖,學校舍不下這麼一個好苗子,家里學校都保他,他連基本的學籍都留不住。
再說被到校長辦公室的周景肆,臉上還掛著傷,就懶散的靠著辦公桌,從頭到尾耷拉著眼。
眼皮都沒抬一下。
靜靜聽著他爸跟校領導著急上火的討論保送的搶救方案,還要笑不笑的嗤了聲,撂了一句話。
——“大不了不要了,誰愿意要給誰。”
所有人求都求不到的保送名額,他跟打發垃圾似的。
那一年的周景肆優秀、張狂,就仿佛那天上懸著的太,閃閃發亮,永遠不會墜落。
后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被誰七八糟的傳了什麼怒發沖冠為紅,這孫子了當時級部里所有中二年年時候的夢,帥死了。
秦驍私底下差點笑死。
而本人懶惰至死,從不辟謠。
“所以那個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假的啊?”
秦驍瞇了瞇眼,咬著煙輕嗤了一聲。
狗屁的生。
他當年跟這狗殺人放火,好的恨不得穿一條子,怎麼不知道是為了生?
瞎tm傳。
周景肆這人,秦驍冷笑,又狗又浪。
還他娘的死潔癖公主病,注孤生的命。
不過……
秦驍掃了們一眼,懶散的笑笑,輕飄飄:“想知道啊?”
眾人期待的用力點頭。
他笑:“當然是——你們自己猜啊。”
眾人:“……”
“無語,就是說,非常無語。”
“這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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