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灼也想到了這一幕。
因為正是這一幕,這只小手抓住他角的同時連帶著把他的心也抓住了。
只不過他看小姑娘沒認出他來,他索也不想提及。
畢竟當時胡子拉碴,吊兒郎當的,還是去相親,只怕小姑娘對他的印象更差了。
“別去了,東西沒有人重要,萬一,萬一要是……”后面的話喬甜連說都不敢說,子溫糯的讓陸灼莫名的就心疼。
“行!那明天一早我找人幫你看看房子還能不能住!”
喬甜穿著的是家里的拖鞋,剛剛在浴室已經沖刷干凈。
雙腳腳尖了,揚起小臉。
“謝謝你,那我就離開了。”
“嘖!”陸灼咋了一下舌,這小姑娘怎麼又要沒良心了。
轉瞬才意識到是自己沒說明白。
他立馬指了指臥室。
“這大晚上的,小鎮上你想找個開門的旅店都找不到,今晚你住這,有什麼明天再說!”生怕小姑娘犯倔,又補充道,“門上帶鎖,你反鎖,要是還擔心,就拿椅子頂著門。”
陸灼似乎想到什麼,輕笑一聲,語氣散漫又狂傲:“不過,我要是想進去,門就是有面墻也攔不住。”
話音一頓,陸灼睨著,目毒辣,仿佛把那點小心思看的。
陸灼是真的有點氣了,他這憋得要死,裝的禮貌斯文的,弄了半天,小姑娘還是把他當流氓,那他還裝個什麼勁兒!
一開口,話就如平常那般糙了起來。
“老子要是想你,也是明目張膽的,半夜鉆被窩的事兒,老子干不出來!怎麼樣,住不住?”
人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喬甜還敢說不嗎?
說了豈不是承認擔心他晚上圖謀不軌嘛!
輕輕點了一下頭。
心里倒是想開了。
陸灼這格這力量,要是真的想對做什麼,早就做了,還用得著費盡周章等到晚上?
看把人氣的都冒話了,喬遷心里更加愧疚了,想著明天取了東西一定給他些錢作為補償。
可想到這兒,人卻又蔫兒了。
逃出來的慌張,也沒剩多錢了,看來得盡快找到工作,否則飯都吃不起了。
“那先喝姜水,一會兒涼了。”陸灼說完大步向廚房走去,將溫在鍋里的姜水盛出來一碗放到半開放的料理臺上。
喬甜很討厭姜的味道,原本是想找借口拒絕的,可如今把人得罪了,也不好再“不識好歹”拒絕人家特意煮的姜湯,只能乖乖跟著陸灼往廚房走。
坐在廚房的吧臺上,喬甜坐的板板正正的。
平時隨意慣了的陸灼都不由得坐直了板。
他這一坐直,那就跟一座小山似的,瞬間把燈擋住大半。
投下的影正巧落在喬甜上,讓原本就沉悶的氣氛更加的沉重。
喬甜手里捧著溫熱的碗,一副壯士扼腕的樣兒打算來個牛飲。
可剛到溫熱的,就覺得不太對勁兒。
小口嘗了一口,一雙眼睛亮了起來。
和小時候喝過的姜水不一樣?
這次喝了一大口,一熱流順著嗓子眼兒直奔到胃里,可樂那香甜的味道在的舌尖肆意綻放,雖然還有點姜的辛辣味道,卻又被紅糖的甜中和了。
這一口甜辛暖織,讓頓時溫暖了起來。
不由得低頭小口小口的喝起來,不一會兒一碗就見底兒了。
喬甜喝完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不太好意思的抬起頭沖男人笑笑。
陸灼直接將自己沒喝的那碗推過來:“再喝點?”
喬甜倒是想,奈何的胃太小了,這會兒后知后覺的都覺得撐了。
急忙搖了搖頭,又怕對方誤會。
“很好喝的,但我真的喝不下了,謝謝你呀,那個,你也淋了雨,還是趁熱喝暖暖吧!”
陸灼品味著這句話,突然笑了,單手撐在桌子上,垂眸著喬甜有點閃爍不安的眼睛。
毫不避諱的問道:“關心我?”
這話太直白,喬甜頓時紅了小臉。
有些不知所措,站起應了一聲,又覺得不妥,左右為難慌得道了一聲別就匆匆的往二樓臥室走去。
才走一步,卻又被陸灼住了。
瞬間繃,轉過頭,手上就被塞了一次的牙刷、牙膏還有一塊巾。
“房里有吹風機,吹干了頭發再睡。”
陸灼原本想的不是這樣的。
他想溫點,點的,可一開口就變了干的命令。
他略微懊惱的咬了咬牙。
但喬甜已經有點理解陸灼糙表面下的細心了,這次倒沒被他嚇到。
“好的,謝謝!”
喬甜說著出淺淡的笑容,那雙狐貍眼也輕輕的瞇起來。
陸灼頓時覺得自己的魂兒都被勾走了。
險些跟著喬甜一起往前走。
好在腳下剛用力,他就猛然回神。
可前面的小姑娘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轉過,看向他。
“我還是住客房吧。”
已經很麻煩男人了,怎麼好意思再讓他住客房。
陸灼輕輕挑了一下眉頭,沒拒絕。
“行啊,不過客房門鎖壞了,我睡覺有夢游的習慣,要是半夜真鉆你被窩里了,你別怕!還住客房嗎?”
喬甜一聽,被嚇了一跳,小音巍巍的回道:“那,那還是不了!”
說完轉就往樓上跑。
陸灼看著二樓的門關上的瞬間,他抬起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啪!”的一聲超響。
哪知道這時喬甜不知道為什麼又打開了房門。
正好瞧見他“自”這一幕。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
陸灼這次清晰的從小姑娘的眼里看見了驚恐之外的神,那就是詫異和同。
喬甜原本是想問他明天幾點起來好。
怕對方平時習慣晚起,起太早會打擾到他。
可見他這發起狠來連自己都打的舉,頓時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干的道了一聲:“晚安。”
急忙把門關上了。
房門再次關上,陸灼還想拍自己一下,卻在抬起手的瞬間停下來了。
他胡的了一下自己的頭,這怎麼歲數越大越活回去了。
讓個小姑娘看了笑話。
不過想著小姑娘沒那麼怕他了,他倒是覺得心不錯。
第二天天一亮,陸灼就起來了。
可以說他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樓上就躺著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他是個正常男人,還是個打了29年才春心萌的老爺們,怎麼可能不心。
好在他現在是禽不如,否則真得干出半夜鉆人被窩的窩囊事兒來。
輕手輕腳出了房間,沒聽見樓上有靜,陸灼這才出門。
打算買點早餐給小姑娘吃。
拎著包子回去,叼著煙,拿著手機給虎子打電話。
虎子正睡得暈頭轉向的。
電話響個不停,他閉著眼睛接起來沒好氣的吼道:“誰啊!”
“你爹!”
“次奧~艸~傲……”虎子剛罵出聲就意識到這聲音很悉,頓時覺得不好,立馬拐了個彎兒,睜開大圓眼睛看了一眼屏幕。
心里罵了一句臥槽!
倒不是罵陸灼,而是罵自己。
有眼不識泰山,不對,是有耳不識泰山。
“陸哥,一大早上有什麼吩咐?”
“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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