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覺。
而是剛才確確實實的,那個蛇君,來過了。
叩叩叩……
我尚未從驚懼中回過神來,外面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隨后是一個鄰居的聲音傳來,“小奈,你快出來,你媽快不行了。”
我媽快不行了?
蛇君的話,突然又清晰的浮現在我腦海里,“你家人的命,掌握在你手里……”
我連忙從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了下來,腳步蹌踉的奔向房門。
一打開房門,就看到鄰居王媽那焦急擔憂的臉,看到我出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道,“快,快去看你媽。”
“我媽怎麼了?”我現在才發現,大廳里聚集了好多人。
而門口,也好多人,留在村里的所有人,好像都已經聚齊在我家了。
“你媽被毒蛇咬了,我們這邊就算去鎮上也得一個小時,這蛇毒,半小時就能讓人死,都撐不到鎮上了,你媽……”
王媽臉上帶著悲傷,看我的眼神,也帶著心疼跟難過。
我心里一陣咯噔,立刻甩開王媽的手,拔就往我爸媽的房間跑。
到了我爸媽的房間,我媽臉青白的躺在床上。
而我爸爸跟我爺爺,還有村里的幾個長輩站在床前,個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懼。
“這是怎麼回事?”我蹌踉的跑到床前蹲了下來,隨后便看到了我媽的手腕上,有被蛇咬過一口的痕跡。
咬傷的傷口周圍,已經變了烏青。
我們村雖然常常能見到蛇,但從未出現過有村民被蛇咬傷的事,我媽還是迄今為止第一個。
“你媽在開會的時候,強烈反對你嫁給蛇君,然后窗口進來一條毒蛇,咬了你媽……”我爸聲音沙啞,眼眶通紅,眼睛更是染滿著紅。
而村長跟幾個長輩都看向我,每個人的眼神似乎都在說:
我媽之所以被毒蛇咬到,現在命在旦夕,全都是因為我……
我咬了咬牙,我可以死,但我媽,不能死。
“小奈,希我這條命被蛇君拿走后,他能放過你,我苦命的閨,對不起,媽媽以后都不能陪你了……”我媽轉頭看向我,吃力的朝我說道。
臉上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卻只有對我的心疼跟不舍。
“媽,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抖著手,把白瓷瓶拿出來,開蓋子,看到里面的是一顆黑的藥丸子。
“媽,把這藥丸吃下去,應該就能解毒了。”我沒有半分猶豫,把藥丸子塞到了我媽的里,又給倒了半杯溫水。
“小奈,這藥你是哪里來的?”我爸怕我給我媽吃藥,連忙問道。
“……蛇君給的。”我咬了咬,輕聲說道。
一聽到是蛇君給的,房中的所有人都渾一,臉上的神,更是驚懼。
讓蛇咬了人,又送了解藥過來。
這,是警告。
我媽一聽是蛇君給的,當場就想把尚未吞咽下去的解藥給吐出來。
“不可以,媽,我不想年紀輕輕就沒了娘,而且,活著,就有希。”我連忙捂住我媽的,不讓把藥丸吐出來。
此時我已經冷靜了下來,也知道了自己應該怎麼做,因此我不再慌。
我媽看著我半晌,臉上帶著著急。
“孩子他娘,你聽閨的,活著就有希,你快把這解毒丸給吃了啊。”我爸看我媽并沒有把藥吞下去,他著急的連忙催促道。
“媽,我有主意了,你先把藥吃了。”我拿開手捂住我媽的手,又喂了一口水到我媽里。
最后,我媽還是拗不過我,把那解毒丸給咽了下去。
十五分鐘后,我媽青白的臉開始慢慢的恢復如常,手腕上被蛇咬到的烏青傷口,也沒事了。
看到我媽解了蛇毒,大家都松了口氣,特別是我爸,他整個人好像虛一般癱的坐在了地上,靠著床沿抱著我媽傷的那只手,一副渾乏力的樣子。
我知道,我爸是被嚇到了,他那麼我媽,我媽是死了的話,只怕他都會跟著我媽去了。
這個不善言辭不善表達的男人,對我跟我媽的,都是深沉的。
“村長爺爺,你讓大家都回去吧,我媽沒事了。”我朝老村長輕聲說道。
在昨天之前,在家里,我還是個孩子,跟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我是完全不理會的,都是我爸媽理。
但現在,卻好像,我得跳出來,保護我爸媽,解決這件事。
“小奈,那,蛇君他……”老村長猶豫了下,隨后朝房門口看了眼,神復雜又忐忑。
而房門外的那些鄰居,他們臉上的神,也都是跟老村長一樣,復雜又忐忑。
他們或許都在擔心我如果依然不愿意答應嫁給蛇君,那下一個遭災被警告的,就是自己。
“我嫁。”我用盡全力氣,吐出這兩個字,但卻輕飄飄的好像發出來的是氣音,我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朝老村長說道,“讓大家放心的回去吧。”
“哎,好!”老村長似是松口氣,但臉上心疼的神,卻也是實實在在的。
老村長帶著鄰居離去后沒一會,我太爺爺跟太就被我領來了這邊,他們神焦急,都以為我媽被毒蛇咬到快不行了。
當他們看到我媽媽已經坐在大廳跟沒事人似的,便都愣了一下。
我的挨著我媽邊坐著,看著手中的白小瓷瓶,便想到了那蛇君,不又是一陣發冷。
“閨,你怎麼就答應了呢,我們想辦法逃,一定能逃出去的。”我媽攬著我,著急的說道。
“我們逃不掉的,媽,沒事的。”我搖了搖頭,隨后看向我爺爺,輕聲問道,“爺爺,以前,你跟爸爸說,絕后是我們老陸家的報應,這是怎麼回事?”
我爺爺跟我太爺爺兩人,一聽到我這個問題,他們兩人的神,便倏地一沉,隨后染上了沉痛跟無奈。
“小奈,這是我們老陸家千年前惹下的禍,是我們家老祖宗,說服村民供奉蛇君的……”我太爺爺嘆了口氣,沉聲說道。
我一聽,頓時從頭涼到腳底。
都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們老祖宗說服村民供奉蛇君,就得讓我這個陸家后代來承這荒唐的蛇婚契約?
知道真相的我,這會兒,心里不平衡的想法半點都不能有,更不能怨怪蛇君為什麼選的是我,而不是別人!
我爸媽聽后,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此時我太爺爺在,他們也沒能說什麼,只是兩人一人握著我的一只手,神都是帶上了絕。
“那,什麼時候嫁給蛇君,這要走什麼形式的?”我深吸口氣,既然逃不掉,就面對吧。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終南山,世人隻知終南山有全真教,卻不知終南山下有一座破敗的道觀。那一天,古井觀的人橫空出世,從此名冠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