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呀!老先生的手藝看起來不錯的樣子!”雖然這邊離豬棚非常的近,但是外面卻收拾的不錯,茅草屋外面堆了一排高高的柴火。
老頭的烤地瓜的手藝不錯,香味都蓋住了豬棚的味道。
李心臻看老頭沒有想搭理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先把這些豬豬給喂飽再說吧。
推開那個茅草屋,里面就一座簡單的土炕,旁邊放了兩個柜子,其中有一個是上鎖了的,還有一個連柜門都破了,里面就放了幾件破舊的服。
拿著從大隊長那里拿過來的鑰匙,打開那個上鎖的柜子,里面的糧食都是給豬吃的,所以要上鎖。
怕這些下放的人吃豬的飼料,所以鑰匙都是給喂豬的人保存。
床的對面就是一個灶臺,一個邊上都破了的鍋架在上面,一看就是哪個家里淘汰掉的鐵鍋。
李心臻把豬草剁碎,用破爛的子攪拌著,然后加上一些高粱面。李心臻一邊加柴火,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嘆著年紀那麼大的老人,竟然因為學識淵博,所以被強行送下鄉了。視線轉向門口的老頭,彎曲的背影看著都讓人唏噓!
原本可能是養尊優的活了大半輩子,卻因為這一場變故,把他們文人的風骨都磋磨的差不多了。
李心臻看鍋里煮的看著了,就把豬食倒進一個盆子里端出去,捂著鼻子把盆子放進豬棚食槽里。
這會那個白發老頭也蹲在了火堆邊上,兩個人沉默的看著火堆,除了偶爾傳來一聲咳嗽聲外,就只有火星滋滋的聲音了。
把東西都收拾好,然后鎖好柜子就出去了,看著他們兩個各拿著一個地瓜吃著,李心臻咽了咽口水就打算走了,反正回去自己也可以烤。
路過他們的時候,一個較小的地瓜被年輕老頭扔到了李心臻腳邊上,李心臻驚訝的看了一眼他,但是他卻沒有抬頭看。
兩個人自顧自的吃著,李心臻把地瓜撿起來了,用手了一下外面的灰。
李心臻詢問道:“給我的!”然后蹲到年輕老頭旁邊。
年輕老頭可能是沒有想到這個同志那麼沒有眼力勁,都看出來了他們不想搭理,還蹲下來了。
“不要就拿回來!”嘶啞的聲音響起,一臉的不耐煩。另外的白發老頭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地瓜,專心致志的吃著,好像什麼事都不能影響到他。
“要,要,要。”然后把手里的地瓜藏好,看老頭也不想說話的意思,也就蹲著把地瓜撕掉外面的皮,安靜的吃著。
吃完后就站了起來,看了看火堆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能熄滅,然后就往家里走。家里面之前宋敏毓拿過來一小袋子的地瓜,蒸過幾次膩了后,就丟在了角落里。
這兩個老頭也就烤了四五個的樣子,還分給了一個,應該也沒有吃飽,李心臻不承認就是看上老頭烤地瓜的技藝。
這個味道真的好吃的,焦香焦香的,像以前學校外面小巷子里面的老爺爺烤的味道。
看著李心臻走了,白發老頭梁中朝拍了拍手,然后對著年輕老頭說:“你怎麼突然搭理這個小同志,你知道我們的份,和我們走近沒有好的!”
“只是看饞了罷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說的,反正也不會怎麼搭理我們的,就像之前的那個知青一樣!”年輕老頭秦崇自嘲道。
氣氛頓時就沉重了起來,早些年第一批知青里面也有一個知青,也是分配到了喂豬的活,看他們可憐就經常接濟他們兩個,后面被村民舉報了,差點就沒命了,后面就沒有來看過他們了。
所以現在不管是村民還是知青,兩個人都不會和他們說話和接。
“我拿來了幾個地瓜,您給烤一下唄!”李心臻沒有察覺到他們兩個的氣氛,趁著這會大家都去上工了,沒有人看到拿地瓜過來。
梁中朝沉沉的看了一眼秦崇,然后就拿著清掃工去豬棚的方向去了。
秦崇握了握手,站了起來對著李心臻語氣不好的說:“沒事不要和我們說話!”話音一落就走進了茅草屋。
李心臻一個人站著覺莫名其妙的,不就是會烤點地瓜嘛!把手里的地瓜抱起來準備回去的時候,看到火堆的時候又猶豫住了,回去還要弄火堆麻煩的。
然后看了看茅草屋沒什麼靜,就把地瓜給放進去,用地上放著的那一木翻著,反正氣都了,還是把地瓜給弄好吧。
坐在床上的秦崇在里面待了一會,聽外面沒有什麼靜了,打開門就看見外面沒有人了。
正想出去就看到了地上擺著四個大大的地瓜,看起來焦黑的樣子。秦崇本來是想直接忽略的,但是想到了剛剛夸他烤地瓜的技不錯,就把地瓜撿起來了。
了把皮給撕掉,外面有一層燒焦了,里面倒是了,秦崇忍不住笑了,這小丫頭竟然這麼不會烤地瓜。
而且剛剛他語氣的那麼差了,還給他們留了幾個地瓜。不過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經常烤地瓜的木被李心臻給燒得只剩一半了。
秦崇氣的胡子都飛起來了,“你又烤了幾個地瓜嗎?”梁中朝看地上又擺了幾個烤好的地瓜,拿起一個就準備吃。
“你這技差了許多呀!烤焦都是我們剛剛來的時候才會發生的,哈哈哈!”梁中朝笑著打趣秦崇,看秦崇沒有表,忽然想起來那個小丫頭也是剛剛才走的。
“這個不會是烤的吧?”梁中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吃下去。
“吃吧吃吧,已經把我的木給燒的差不多了!”秦崇沒好氣的說,這丫頭難道不知道這個木是用來偶爾翻一下地瓜的嘛!這下又得去找一趁手的子了。
此刻的李心臻剛剛回到家里,就知道了自己因為喂豬這個活而喜極而泣的眼睛腫了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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