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然一說完,就放聲大笑,狂妄的笑聲響徹整個廂房。
跟他比吃喝嫖賭,這小子死定了!
“哈哈哈……”
不想,一陣更爲狂妄的笑聲,從秦驚羽口中發出來。
“你……”
周卓然止住笑聲,驚愕莫名,眼睜睜看著那年一步步走過來,細的小手搭上自己的肩頭。
“吃喝嫖賭?周你確定要比這個?”
“是,你方纔已經答應了,在場都是見證,你可不能反悔!”
“我反悔?我爲什麼要反悔?”秦驚羽眸忽閃,斜睥他一眼,似笑非笑,“我說周,你屬蛔蟲的吧,怎麼就知道本爺也是好這一口?”
周卓然聞言一怔,見眼前年不過十一二歲,只當他是年不知天高地厚,牛皮吹得老高,也不甚在意:“說話算數,五日後還在這聞香樓,我們再比!我要是再輸給你,我就不姓周!”
“好,這回由胡老闆在這吃喝嫖賭的範圍,當場出題,我跟你比真功夫!”秦驚羽答應得爽快,微頓了下,轉向主席上的胡老闆,“胡老闆,你到時候還在天京城吧?”
胡老闆哈哈大笑:“胡某從未見過如此彩的比試,真真是大開眼界,多留幾日又有何妨?秦,周,我們屆時再在此相會!”
“小子,不見不散!”
周卓然自覺勝券在手,心大好,呼朋引伴找酒喝去。
秦驚羽笑道:“回見回見,慢走不送!”看不出,這個周家三,心理承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剛剛纔當衆做了一回大蠢驢,這會又活蹦跳玩耍開了。
與一干人等拱手道別,秦驚羽回到座位,了被茶水點心撐得溜圓的肚子,對著雷牧歌討好的笑:“你難得請我吃頓飯,卻被這蠢驢給攪和了,不如午飯改爲晚飯,你晚上請我好好吃一頓?”
雷牧歌手掌過來,按住的後腦,輕挲:“就知道吃,說說,你答應得那麼爽快,到底對下一場比試有幾把握?”
秦驚羽著他滿含寵溺的作,滿足得只想閉眼:“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雷牧歌錯愕一笑:“當然是真話。”
秦驚羽格格笑道:“其實,我半分把握都沒有。”
“什麼?”雷牧歌手指停住,皺眉看,“那你還答應他?”
“管他呢,先答應了再說,總不能讓那麼多人小瞧我秦家三——”秦驚羽說著,眼珠一轉,低聲音問道,“按照大夏王朝的律法,若是有人聚衆鬥毆生事,府會怎麼做?”
雷牧歌雖然不解,仍是如實作答:“先將人犯押解回衙門,再仔細調查審問,以刑罰。”
“這就對了!”
秦驚羽一拍大,騰的站起:“到時候我若是鬥不過他,你就悄悄去檢舉揭發,就以這個理由……”
等到兵大隊開來,將酒樓團團圍住,誰還會管他勝負輸贏,自然作鳥散,逃之夭夭,也好趁溜走,不了了之。
不過,想想也不劃算,勝了可是有一百兩黃金呢……
懷揣一百兩白銀,想著那同等重量的黃金,不是一般的心,的私房錢,實在不反對再多上一筆。
沒有了後顧之憂,再慢慢來想取勝之法,反正還有五天時間,可以好好謀劃一番——
吃,喝,嫖,賭。
秦驚羽瞇起眼,開始認真考慮這場比試的可行。
其他都不算什麼,就是那個嫖,不太好搞定,不知那胡老闆會設定怎樣的題目,會不會提一些比較深的問題……
“雷牧歌。”
“嗯?”
“問下,你進過青樓開過葷沒有?”
雷牧歌正在喝茶,聞言一口噴了出去,狂咳不已:“咳,咳,那個……你問這做什麼?”俊臉頓時飛起一紅暈,連耳都微微出。
秦驚羽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無暇會,只一個勁地問:“跟我說說,這第一次滋味如何?你覺得人胖些好還是瘦些好?你一般都用什麼姿勢?地方選在哪裡最刺激……”
嘰裡呱啦問了一大通,終於看見雷牧歌近乎窘困的神,撓著頭,猛然醒悟:“不會吧,難道你還是個……?”
秦驚羽倏然住口,咬著脣,不知當是哭是笑。
見鬼了,這個朝代的男子不是流行早婚早育嗎?大戶人家的公子都有通房丫頭的,他怎麼就是個異類!
連他都沒有經驗,一無所知,自己又該向誰請教去?
……
暮蒼茫。
回宮的路上,馬蹄聲聲,嘆息陣陣。
“燕兒,你說我會輸嗎?”
“會。”
本是沒打采一問,聽得他如此直截了當回答,秦驚羽氣不打一來,直接朝那年一拳捶去:“去,當了半天的形人,這會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心把我氣死是不?”
“燕兒不敢,燕兒願殿下萬福金安。”年的嗓音略帶意。
“瞧你那小樣兒!”秦驚羽輕笑,鼻端嗅到年清新淡然的氣息,忍不住手過去,一下他潔的面頰,“說說,跟誰生氣呢?可是跟我?”
“燕兒沒和誰生氣——”聲音愈發細微,嘀咕一句,似在自言自語,“雷牧歌,他會的,我都會……”
這孩子,就和雷牧歌較勁。
秦驚羽並不在意,繼續弄著他的臉,慢慢出聲。
“從明日起,我會非常忙碌,白天除了請安和上課之外,我還要經常顧膳房和酒窖,研究吃吃喝喝的問題。”
“是,殿下。”
“你幫我把宮裡賭最好贏錢最多的太監宮人找來,晚上教我賭錢,要求所有的技藝傾囊相授,不準藏私。”
“是,殿下。”
“還有——”秦驚羽著額頭,甚是無奈,“你再給我找幾本最勁的春宮圖,圖像清晰,容新穎,文字圖解一應俱全。”
燕兒瞪大了眼:“春……春宮圖?”
“是的,春宮圖。”
面對瞠目結舌的年,秦驚羽咬牙切齒,狠狠發誓:“孃的,豁出去了,就算是臨時抱佛腳,也要來個無師自通,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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