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天雄眼睛微瞇,這幫家伙剛剛在戰場上吃了大虧,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有所圖謀。
“不見,推出去斬了!”
這般霸氣的態度,連進來匯報的將士都不由愣了愣了一下。
趙瑞趕忙上前阻攔。
“老將軍兩軍戰不斬來使,既然他們派來了使者,那咱們不妨聽聽,他們有何話說!”
單天雄似乎有些不愿,看樣子之前被暗算的事,到現在他還耿耿于懷。
“既然公公都這麼說了,那就讓他們進來,老夫倒要看看他們想怎麼樣!”
不多時,一個材頗為高大的然男子,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只是他走進來的時候,仿佛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一樣,直接愣在了那里。
之前暗算單天雄的就是他們然人,而且那只毒箭上面的毒素是他們然配置出來的狼毒!
這種毒無人能解,他們憑借著這種毒不知道暗算了多大商的將士。
可現在單天雄卻好端端的坐在面前,完全不像中毒的樣子。
“站在那里做甚?”單天雄不怒自威。
然使者嚇了一跳,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從上取出了一塊布子,送了上去。
“小人是奉我家單于之命過來與將軍和談的!你也知道我仍然一直都是大商的附屬,這一次不過是中了匈奴的詭計,這才出兵。”
說著他又從上取出了一個小布包,看起來應該是狠毒的解藥。
單天雄臉上的怒氣不減。
然雖然是大商的附庸,但也是狼子野心,曾多次派兵南下到大商邊城劫掠。
就算沒有匈奴,他們也會在不久的將來派兵前來扣邊。
之所以現在派個使者過來求和,應當是剛才攻城的時候損失慘重,不得已而為。
然在草原上的勢力并不是很大,這次派過來的幾萬大軍,幾乎是他們族中所有的青壯男子。
若損失太過慘重,只怕會傷到本。
“哼,你家單于何其明,怎麼會中了他人詭計……”
單天雄話還沒說完,趙瑞立刻上前一步接過了然使者手中的解藥。
“既然是和談,那你們然就得拿出點誠意來,牛一萬頭,羊三萬,馬匹五萬,皮貨,奴隸,,就讓你家單于看著給!”
然使者眼睛瞪得老大。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草原上的部落,是五萬馬匹就已經占了他們然半數財富,再加上那些七八糟的東西,不是要把他們然給掏空嗎?
“這位公公,我是來和談的,不是來求饒的,之前那一陣我們雖然敗了,但城外還有近十萬大軍,只要略加休整便可再度前來攻城!”
趙瑞哈哈笑了起來。
“如今單老將軍已經無恙,我城中士氣高漲,不日便有幾十萬大軍前來支援,就外區區十萬殘兵,還不夠我們塞牙的呢!”
然使者頓時慌了神,這一次然已經損失慘重,而且和匈奴之間已經有了間隙。
要是大商真的派來幾十萬大軍,不但城外的兩方人馬會被殲滅,甚至有可能沖草原。
匈奴家底厚,說不定還能扛一下,可他們然就要面臨滅族之災。
“公公息怒,您說的條件,我回去之后會并報我家單于,明日便會給您答復。”
然使者不敢在這里過多停留,逃命般地離開了這里。
單天雄卻有些不樂意。
“公公,咱們剛打了勝仗,正好可以乘勝追擊,滅掉城外的殘兵,你怎麼能答應和他們和談呢?”
趙瑞無奈地嘆了口氣,倒了杯茶送到單天雄面前。
“老將軍息怒,這段時間,邊城連日作戰,所消耗的軍械糧草數不勝數,繼續打下去,國庫的錢糧已經無法支撐了!”
單天雄不由皺起眉頭:“可你剛才不是還說,有幾十萬援兵正在趕來的路上嗎?”
趙瑞臉上的憂愁又多了幾分。
“如今的朝堂派系林立,大多數權力都掌握的蕭相國手中,陛下本無法調那麼多兵力前往邊關!這個時候絕不能和草原各國徹底撕破臉皮,既然他們要來和談,咱們接著就是。”
單天雄也有些無奈,朝堂上的事他多知道一些,蕭相國勢力極大,大商的多數兵馬和錢糧都掌握在他的手中,皇帝本無法調。
他現在也明白,剛才為什麼趙瑞只許以將士爵位而不給賞銀,這也是無奈之舉。
“倒是老夫考慮得不周全!公公莫怪,既然陛下任命你為特使,那此的事就由公公做主。”
說著單天雄直接將自己的帥印拿了出來,遞到趙瑞面前。
旁邊的眾多將士都看呆了。
單天雄格直爽,最恨的就是阿諛奉承,對于宮之中的太監更是不愿意過多結。
現在竟然把自己的帥印給了一個太監,一副馬首是瞻的樣子,這可不像是一位征戰沙場的老將軍能做出來的事。
趙瑞輕笑一聲,便將帥印推了回去。
“這東西還是放在老將軍那里更好!之前答應將士們的爵位賞賜,還需要老將軍妥善安排。”
單天雄也不在這里多留,帶著幾個親兵出了門。
第二天晌午,趙瑞正睡得迷糊,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昨天晚上忙活到半夜,可把他累得半死,原本想好好睡一覺,可現在被無緣無故地吵醒,多帶著些起床氣。
“干什麼?”
“公公!”侍衛長的聲音隨即傳來:“然和匈奴的使者都來了,善將軍讓卑職請您過去。”
趙瑞頓時打了個激靈,他沒想到然的使者這麼快就過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匈奴使者。
他也不敢有毫怠慢,立刻穿上服,著急忙慌得到了城外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帳。
然和匈奴的使者如同鵪鶉一樣,坐在那里不敢造次。
各自帶了些奴隸,,還抬著幾個大箱子,其中堆滿了皮貨和珠寶。
單天雄靠坐在那里,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盯著兩人。
在他看來,坐在面前的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用不著給他們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