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葉的眉頭頓時皺了一個川字。
趙極還在屏風后呢。
“這幫人到底要干什麼?”葛葉怒視葛云風道。
趙長淑也是向了葛云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他們……他們是請爺爺上朝請愿,讓陛下收回命,收回寧修參加詩會選拔份的。”
葛云風終于氣吁吁地說了出來,葛葉和趙長淑聞言登時臉一變。
“荒唐!”葛葉老眼含怒,“這幫家伙不好好讀書,竟然妄議朝中之事,這是他們有資格管的嗎?!”
說完之后,葛葉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屏風,心中揣揣不安,自己雖然退,但是名義上還是四大書院的總院長,出了這種事,自己難道其咎啊,也不知道圣上怎麼想。
可屏風沒有任何聲音,外面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葛葉一咬牙,不管怎麼說,先把這個麻煩解決掉,吵吵的自己腦袋都疼了。
他沖著葛云風說道:“你現在出去,李子敬、郭在興、沈逸云、還有王塵進來。”
“那其他人呢?”葛云風道。
“其他人讓他們在外面站著,另外,他們都給老夫閉!”
葛云風趕跑了出去,葛葉有些頭疼,端起桌上的茶,也沒管它已經涼了,咕嚕一口飲盡。
“葛老不是剛告訴您,這段時間飲涼茶嗎?不然這幫家伙又要去找我的麻煩了。”
寧修轉頭說道。
“老夫被他們吵的頭疼,你這三天就這麼過來的?”葛葉這時候也顧不得別的了,著眉心道。
“第一天是這樣的,不過他們第二天肚子的聲音就比喊得聲音大了。”寧修淡淡一笑道:“其實葛老你不必為此煩心,這詩會選拔本來我也不愿意去,遂了他們的愿也好啊。”
“你……”葛葉聞言一啞,他實在不明白,寧修明明有經天緯地之才,詩會選拔又是揚名立萬之機,他為什麼就不愿意。
趙長淑的眸中則是閃過了一抹別樣的彩,這寧修還真有大將之風。
“被說紈绔,卻不爭不搶,負才華,卻寶劍藏匣,他的上,好像藏著好多啊。”
趙長淑地盯著寧修,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而這時門外的聲音忽然小了下來。
葛云風便帶著四個人穿過了三重院落,出現在了寧修幾人的視線之中。
“爺爺,他們……”葛云風跑到葛葉面前剛要說話,葛葉卻不耐煩地一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剩下的我來理。”
葛云風只好乖乖走了。
寧修也沒理會這事,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四個人的上。
那四人中,寧修只見過一人,但是卻印象深刻。
王塵!
此刻,王塵拄著一只拐杖,但是那腦袋卻依舊昂著,就像是一只斷了,但是卻依舊高傲的公。
而在他邊的那三人,也都是一文士打扮,一個個臉上都是掛著傲氣,一看便是平日里經常到他人吹捧之人。
王塵也看到了寧修,邊掠起了一抹冷笑,眼中盡是挑釁。
“哎。”寧修嘆了口氣,他心中明白,無論是這幾日那些舉子在寧家門外謾罵,還是現在這事,顯然都是出自黃氏和王塵的手筆。
“麻煩啊,都說紅禍水,可林蘇文長那個樣子,那林若彤也好看不到哪去,沒想到也惹出了這麼一堆事。”
寧修在心中有些無奈地想到,也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可能是走不了了,便走回了桌前坐下,沖著趙長淑招了招手。
趙長淑忽然有些失地想到:“難不他認出我了”還想像那天一樣讓我幫他解決麻煩?”
一念及此,的目暗了一下。
“去給我倒杯水來,了。”
沒想到寧修卻并非開口求自己,而是把自己當侍了!
趙長淑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怒氣。
“還愣著干什麼?”寧修哪里知道趙長淑心中所想,見還立在原地,聲調轉高了些道:“我說我了。”
怎麼不死你!
趙長淑越發的生氣,只是自己今天的確是裝作了葛葉的侍,無奈之下只好給寧修倒了一杯茶,沒好氣地放在了寧修的面前。
“葛老,你家這小侍不聽話啊!欠收拾啊!”
趙長淑那重重的一放,滾燙的茶水都弄出來了,若非寧修手敏捷,子都得了。
你才欠收拾!
你全家都欠收拾!
趙長淑當即氣的咬牙切齒的,剛才對寧修的什麼才華,什麼淡定的印象,全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而剛給葛葉見禮完的王塵聞言頓時冷笑了起來:“葛老,這寧修當真是不知禮數,這樣的人,怎麼配參加月詩會的選拔呢?”
葛葉剛才應付著王塵四人,沒注意到寧修這邊,此刻聽寧修這句話,頓時也是臉大變:道:“寧修,不要胡言語!”
乖乖,這可是安慶公主啊!
但寧修還未說話,王塵卻是拄著拐杖一臉不屑地說道:“葛老,我看這卻是有些難辦了,一個從昌州而來鄉下人,恐怕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張的。”
“今日是在您這,可若是等到詩會選拔之時,我大夏才子盡皆到場,他依舊這般胡言語,豈不是掃了我大夏才子的興致,影響發揮?”
“更重要的是,屆時還有月國的使臣觀禮,若是傳揚出去,這不是有損我國天威,讓外邦恥笑嗎?!”
王塵這一番話一出,葛葉的臉不又難看了幾分,忍不住瞪了寧修一眼。
“這小子明知道這幾個人是來找事的,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葛葉是真的惜寧修的才學,可是一想到寧修始終以慵懶模樣示人的樣子,卻又忍不住生氣。
這種覺,就像是你選到了一塊完的原石,你非常清楚里面是絕世無雙的玉,你恨不得想要告訴全天下的人。
但是你就是切不開外面的那層石皮,當真是惱人。
但是葛葉還是轉頭看向王塵道:“胡言語,就算寧修剛才無禮了些,但是你又怎麼能以偏概全,書院就是這麼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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