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宮。
養心殿中,太監大總管嚴福站在乾文帝側,一臉的畢恭畢敬。
有人借詩船之事,挑撥起了三皇子襄王與忠國公沈傲間的關系一事,嚴福已經得到了消息,并馬上匯報給了皇上知曉,此時正站在一旁等著決斷。
四平八穩的座在龍椅之上,乾文帝的眼中閃過一道鋒芒,隨后那道冷又快速的收斂了起來。什麼都沒有說,就像是沒有聽到這件事一般,他是應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一切看在一旁的嚴福眼中,讓他不得不佩服皇上的心氣之沉穩,這件事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就是太子做的,就是為了給襄王潑臟水而已。不巧的是小國公沈傲不幸被卷其中而已。
一旦若是襄王殿下有了真怒,一定會找小國公的麻煩。嚴福百分百的肯定,這并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哎,太子殿下何苦呢。”心中一聲嘆息,他知道,這一次的事上太子殿下失分了。
嚴福正自走著神,心中分析著事的利弊與權重,一旁的乾文帝已然輕咳了一聲,“此事長公主可知曉?”
“哦。奴婢馬上就差人去通知長公主殿下。”嚴福知道皇上心中有決斷了。但他還是有些低估了乾文帝對這件事的看重,或是說對沈傲的看重。
“怎麼,你是人老了,還是胳膊老了?”嚴福的回答,讓乾文帝的口中充滿著不悅之意。
嚴福一愣,隨即一抹明悟于腦海中閃過,當下他連忙跪倒在地,“奴才萬死,奴才這就親自去找長公主殿下,向陳述這件事。”
嚴福的斥時反應總算是讓乾文帝的怒火消了幾分,“你去告訴長公主,忠國公馬上就要打理國昌隆,這些小事無需去煩他。”
“是,奴才明白,奴才告退。”同樣是一句話,沒有人比嚴福更加清楚這話中的含義。怕是打理國昌隆就是引子,保護沈傲不被襄王殿下報復才是真的。
嚴福由地起,倒退著走出了養心殿,即大步的向著宮外長公主的宅子而去。一邊走他還一邊在心中咒罵著太子,當真是主子,下面要跑斷了。
被皇上如此關心的沈傲,此時并沒有聽到外面的那些謠言,他已經到了大梁城國昌隆總部,正看著管家沈興在和珠玉做著帳務和一應品的對接。
國昌隆做為大乾王朝唯一指定的皇商,帳目方面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若不然,當真以為皇宮中負責此事的那些監們是吃干飯的嗎?依著沈傲的意思,看一下帳目最后的總計數目就是。
管家沈興有著不同的意見,本著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做到心中有數,非要帶人去查帳。如此一來,沈傲也不好說一些什麼,他只是目隨意間掃一掃之后便頭一轉看向眼前這位三十左右歲,雙眼中著名的男子問著,“你就是范掌柜?”
被點到名字的長袍男子趕忙就是躬一禮,“回小公爺的話,小的范白,托長公主洪福,現忝為國昌隆二掌柜。”
“嗯。”沈傲下輕點。從珠云的口中大概知曉了國昌隆的一些人事任命,大掌柜年紀大,國昌隆經營之路不善,早已經打了不止一次的請辭報告,若非是沒有合適的人選,早就告老還鄉了。沈傲來了,正好讓他走人,至于這位二掌柜范白,倒也是一個人才,至于國昌隆現在還沒有真正的不敷出,正是此人竭力運作的結果。
國昌隆創立到今已有十年,從最早的生意興隆,到現在的日落西山,主要問題就是經營理念上的錯誤,用人上倒還可圈可點,或許是皇宮的監查的太嚴,倒是沒有中高層領導所謂的貪腐之事發生。沈傲了解之后便沒有馬上換人的意思,主要他手中也無人可用,即是如此,倒不如給這些老人們一個機會,只希他們抓住就好。
心思回轉,看向著范白,沈傲直言以問,“國昌隆的作坊可是你一直在管理著?”
“回小公爺,正是。”范白很清楚沈傲來此是做什麼,這從剛才珠云的態度就可以看的出來。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已經換了主子,能不能在這個位置上繼續的座下去,全看能不能沈傲的法眼了。他是抱定了決心,定要好好的表現一番才是。
范白態度恭敬,毫沒有要以資歷來找不痛快的意思,這就讓沈傲很是滿意。“即是如此,煩請二掌柜帶路,某要去作坊看看。”
“不敢說請,能給小公爺引路,實是小的之榮幸。這邊請,小心腳下有些不平。”半彎著腰,范白很是狗般的說著,引著沈傲直向國昌隆后大院的各小作坊而去。
也就在沈傲一行人消失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后,長公主子帶著幾名侍還有八名魁梧大漢便出現在國昌隆之中。正在做接工作的珠云看到,是一臉的吃驚,“主子,您怎麼來了,這里有奴婢在就可以理的。”
“嗯。”不在意的答了一聲,長公主的眉間就出了一急態,“小國公呢?”
“小國公在范白的陪同下去看作坊了。主子可是有事要問,奴婢這就差人請他過來。”不知其因的珠云答應了一聲,這便就要去人。倒是長公主手疾眼快給攔了下來。
就見長公主先是松了一口氣,仿佛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一般,隨即才變不急不緩的樣子說著,“不必了,小國公即然在忙,就不必派人打擾。這樣,現在世面有些不太平,小國公責任重大,他的安全自是重中之重,一會本宮帶來的八名護衛就留在這里,負責小國公的安全便是。”
長公主這般一說,珠云當即是瞪大了眼睛。跟了長公主有近十年的時間了,還是頭一次看到主子把邊的護衛派給他用,難道說沈傲當真引得長公主如此的重視不?
還有,剛才長公主好像再說世面不太平。沒錯,大乾王朝邊境一直都不太平是真,時不時就會有邊疆戰報呈皇宮,可大梁城的治安況一向很好的,為何要這般去講呢?
即是主子的吩咐,珠云就算是心有疑問也不敢講。主子愿意讓你知道,那是重你、信任你。不想讓你知道你去問,那就是沒有眼力價,那就離被拋棄不遠了。
長公主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唯一能證明來過的就是那留在這里的八名榜大腰圓的護衛。
外面發生的一切,作坊中的沈傲全然不知,他正和從趙氏工坊帶來的胡氏父子以及國昌隆的大工們正于作坊做著各種試驗。
沈傲仆人搬來了兩口新的大鐵鍋,反復洗了一個干凈。在天井里搭了兩口土灶架了起來。升起來在一口大鍋里熔融測定,另一口大鍋里用濾靜的井水泡化草木灰并加了一些石灰,反復的過濾去盡渣滓再進行加熱即得到“草石灰混合濟。得到了堿水溶,雖說純度并不算高,用來做皂已是綽綽有余。
即是主了國昌隆,所售品自是不能只限于羊香皂,接下來像是這普通的皂還有隨后的香水也要相繼出爐。沈傲可以保證,這些品的出現一定會帶來厚的利潤。
專利、壟斷!
憑著這兩樣,即便是在后世也沒有不賺錢的道理,更不要說遠沒有見識的大乾王朝的百姓了。
要說長公主留下的八名護衛還真有了用武之地。就在第二天上午,襄王府的首席幕僚韓策先生打聽到沈傲就在國昌隆,便即隨尾而至。可跟著就被八名護衛擋了駕。
看著那八名如鐵塔一般的男子擋在自己的眼前,面兇狠之態,韓策有一種覺,接下來如果闖的話,怕是這些人真會手。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外加他本就是示好,見不到人也是無妨,便讓隨從放下了一些禮,只說襄王殿下很欣賞忠國公的才學,希可以有機會當場請教,便轉離開。
八名護衛得到的命令就是防止襄王找沈傲的麻煩,又怎麼可能會允許雙方見面呢?韓策這一走,他們還不得呢,哪里有人會去通報沈傲。不肖說,此時的沈傲也沒有工夫去接待韓策,更要不說去拜會什麼襄王殿下了。
經商不從政,一直以來就是沈傲的信條。商業就是商業,不要參雜其它的事,不然最終怕是連生意都沒得搞了。所以不管是哪位皇子在打他的主意,怕都要釘子的。
作坊之,皂已經裝箱放好,填滿了一整個庫房。第一批香水也已經完,分了數十個種類,每一個種類又分了幾個小類。從得到的品看,還是非常功的,那味道便是連是男子的范白二掌柜聞之都是欣喜不已,直稱有了這個東西,國昌隆生意蒸蒸日上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接連在小作坊中忙碌的沈傲,雖然上充滿著疲累,但他知道,現在還非是放松的時候,為了產品能夠大銷,金銀滾滾而來。有些事還是需要提前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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