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回去了。”修煉完，周凡喚了一聲趴在地上的老狗。

老兄很快站起來，抖了抖上的灰塵，小步跟了過來。

周凡蹲了下來，借著星嘗試手拍了拍老兄的狗頭。

老兄沒有抗拒，任由周凡的手落在它的頭上。

老兄的頭頂也沒有多，原本四又長又尖的虎牙，也只剩下右角的一條，其余三條都掉了。

“老兄啊，你這年齡比我的還大，在狗的世界，也是老爺爺級別的了，你老兄還是我占便宜了。”周凡笑了笑道：“以后我的命就給你了，你離開老主人，心里不好吧？不過我答應你，你陪我去巡邏，要是想家了，我就陪你回去看看。”

老兄只是發出‘恩恩’聲，它的鐮刀狀禿尾晃了晃。

……

周凡再次睜眼的時候，他又像以往那樣出現在了木船上。

周凡已經習慣了這種況，他轉搜尋起霧的影，但霧并沒有在，木船上依然只有他一個人在。

這讓周凡皺了皺眉，他有些懷疑要是自己不打算釣魚，霧都不會出現了。

霧沒有出現，周凡只能像昨晚那樣，繼續修煉虎形十二式。

周凡又察覺到了一個之前沒有發現的細節，無論他在外面多累，一旦出現在灰河空間里面，力又重新變得充沛起來。

否則按照他睡覺之前的那樣苦練，他應該沒有力再進行修煉才對的。

周凡沒有再想下去，而是專心修煉。

時間很快過去，直到周凡離開，木船上也沒有發生什麼事。

周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時分，他看了看窗子外的白，他在想自從第一次出現在灰河空間，他都是晚上睡覺，然后出現在灰河空間。

要是白天夢，會不會出現在灰河空間呢？

要是有時間，還是需要驗證一下。

周凡三人簡單吃完早餐，父母并沒有離家去做事，因為今天大柳要過來退婚。

桂將昨晚就捉起來的母從竹籠里提出來，讓周凡幫忙束住翅膀，把脖子上的拔干凈，就用菜刀抹了下脖子，開刀放。

上門是客，所以就宰了這只，即使知道大柳是來退婚的，但周家不愿意失了基本的禮數。

況且一夜過后，桂也有些想通了，畢竟小柳的壽命還這麼長，這幾天時間他們又一直忙著做事，都忘記了這宗親事，大柳作為小柳的父親，心里著急也是人之常。

兩家的關系一直很好，就算這次周家丟臉，吃點虧也不算什麼。

放剝掏干凈臟，放鐵鍋滾水慢煮，母還沒完全煮，大柳就登門了。

大柳材高大，寬眉闊目，很為獷的一個漢子，雙手還提著兩個酒甕。

周凡看見大柳本人又開始慶幸，老子都長這樣了，他那個名義上的小媳婦恐怕也漂亮不到哪里去……

“周大哥。”大柳恭敬地喚了一聲周一木。

“來了，快請里面坐。”周一木臉上難得出了笑容。

“大柳叔。”周凡也是連忙向自己的岳丈問好，哦，不對，應該很快是前岳丈了。

“神不錯，本來我還怕你小子束發后沒沒神的。”大柳笑著捶了捶周凡的肩頭。

周一木和周凡將大柳迎進了廳。

桂這才從灶房里面出來。

“嫂子。”大柳又是恭敬彎道，顯得很為客氣。

“來了。”桂沒有笑，只是點頭，心里知道，對方現在越是客氣，待會說的話恐怕就更不客氣，所以笑不出來。

桂轉回了灶房準備下酒菜。

周一木則是和大柳在廳中聊天，周凡在一旁陪聽著。

大柳比起周一木顯得善談很多，說的大多是一些村中的雜事，周一木偶爾才會評價幾句。

不過周凡沒有認真聽，他在想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事，他心里想的是等這事結束，他還要修煉，明天早上他就要去巡邏隊那邊報道了，時間可不多了。

大柳說了一會話，他才注意到角落里很安靜躺著的老兄，他說道：“咦，這狗有些眼，周大哥，你家里什麼時候養狗了？可是也太老了點。”

周一木沒有瞞道：“這狗就是老王頭家里的那條老狗，我買回來給凡兒的。”

“哦。 ”大柳了然點頭，他臉上沒有太驚訝，“原來是老王頭家里那條老狗，這個倒是適合阿凡的，有了這狗，那巡邏的事阿凡只要小心點，應該問題不大了。”

只要是知道周凡的壽數，誰都能猜到周凡是必定加村巡邏隊的，大柳當然也不例外。

提到巡邏隊的事，難免氣氛就變得沉悶起來。

不過幸好，桂已經將斬好的塊、青菜、蠶豆等下酒菜擺上了飯桌。

“大柳，咱們邊喝邊聊。”周一木擺了擺手，客氣說道。

“嗯，我跟周大哥很久沒喝過酒了。”大柳爽朗笑道。

本來要是單純喝酒，桂和周凡可能不參與，但今天的況不同，所以周凡和桂同樣坐在飯桌一邊陪著。

“嫂子不喝酒，但是阿凡已經束發了，周大哥就讓他喝一點。”大柳看了一眼周凡笑道。

周一木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大柳就揭開酒甕的封口，先是給周一木倒了一碗，又給周凡倒了一碗，然后再給自己倒了一碗。

碗中酒水淡青澤，顯得有些渾濁，這是縹醪酒。

“我敬一杯周大哥。”大柳端起酒碗說道，“要是沒有周大哥，恐怕我大柳早已經躺地下，化作一撮塵土了。”

周一木端起酒碗跟他碗，兩人喝了起來。

就連周凡也被大柳灌了幾碗，不過古代的酒度數不高，周凡沒有任何的醉意。

杯來杯往，又吃了一些酒菜，待到差不多了，大柳才放下酒碗。

大柳放下酒碗，周一木將碗中的酒喝了一口，也跟著放下。

桂和周凡心里明白，大柳要說事了。

大柳用袖口抹了抹虬髯上的酒滴，臉嚴肅說：“周大哥，嫂子還有阿凡，今天我過來，相信你們也猜到了一些，我有關系我們兩家的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