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腳步頓住,孟曉抬頭愣了下才回神,指著陸北堯,“你?你來干什麼?”
陸北堯劍眉微蹙,走下臺階走向周西,“我有話跟你說。”
“誰要跟你這個前任單獨談?如果被狗仔拍到,是不是你們還要出個再續前緣的通稿?然后把通稿賴到西西上,說西西炒作?引導對西西網絡暴力?陸先生,我勸你莫要瓷。”孟曉直接橫到周西面前,“陸先生,既然分手了,你們就應該各自獨,放彼此一條生路。”
陸北堯俊眉蹙的更深,冷沉的眼落到孟曉上。孟曉后頸汗一神,陸北堯平時話很,一直覺得陸北堯很有變態殺手的傾向,也不知道周西為什麼那麼迷他?孟曉心里有些恐懼,但英勇,為友誼而戰,“已經分手了,麻煩陸先生不要糾纏可以嗎?”
“我從來沒有拿周西炒過話題。”陸北堯嗓音沉啞緩慢,一字一句,“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到的謠言,你有這方面的疑問,可以直接來問我,我給你解答。”
“你是沒有拿西西炒過話題,你都是跟別人炒。你的新聞里永遠不可能有西西的影,是你的正牌朋友,就那麼不配跟你同框?既然不配,為什麼不早點放手?放過也放過你?”
陸北堯抬起冷肅修長的手指按了下眉心,周西跟孟曉真是閨。一模一樣的胡攪蠻纏,無理鬧三分。
從不正面回答問題,你跟講道理,非要跟你談。你跟談,又要發散思維談邏輯。
“我跟他單獨談談,你先上去吧。”周西握了下孟曉的手,說道,“我一會兒就上去,我有分寸,放心。”
一直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總要解決。
陸北堯看著周西的手,清冷的眼淬了冰。
“我就在樓上看著。”既然周西要單獨跟他談,孟曉沒有道理橫在這里,畢竟是周西的私事,看向陸北堯,“有人欺負你,我就報警。”
陸北堯的臉更難看,他再次單手兜,指尖到口袋里的冰涼金屬。鉆石的切角鋒利,刺痛,他松開手。
“我知道。”
孟曉一步三回頭的進了門。
陸北堯盯著周西的眼沉的仿佛深海,開口時嗓音有些啞,“你參加《演技派》了?”
“嗯。”
“你想復出?”陸北堯看著周西,周西清凌凌的站著,上有幾分陌生。他心里無端端生出煩躁,剛剛孟曉的話讓他的燥加深,“怎麼不跟我提?”
“我為什麼要跟你提?”
“我是你的男朋友。”陸北堯長往前,周西退后一大步拉開距離,陸北堯清冷的眼停頓,直直看著周西,“你想復出,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一聲?”
周西遇到討厭的人,就會不由自主跟人拉開距離,這個微反應讓陸北堯更加不舒服,心里仿佛長了草。
“前男友,我們分手了,我找誰也不會找你。”周西提醒他,纖細白皙的手指搭在背包上,長發微卷散在削瘦的肩頭。的五此刻多了冷,紅明艷,夜之下的凌厲,“陸先生,我以為上次我跟你說的很清楚。”
陸北堯轉頭看遠的風,瞇了下眼,又回頭注視周西,心臟深驟然空了一塊,他耐著子,“周西,不要拿分手玩。其他的隨你,我很不喜歡你有什麼問題,不通直接分手要挾,這解決不了問題。”
“跟你在一起四年,我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是玩?什麼都是鬧?”周西抿了下,輕笑著抬手拂過耳邊長發。看著夜之下陸北堯面部廓,陸北堯的眼睛很漂亮,曾經瘋狂的迷,“一罵名?還是你的冷漠對待?不過這些是我求來的,怪不了你。我一心一意喜歡你,我現在累了,我不想繼續,就結束吧。”
“這是你認為的?”陸北堯一把抓住周西的手腕,手指收攏。死死扣住周西。他欺上前,黑眸中緒翻涌,到最后竟帶著一猩紅,嗓音啞然,“周西,這些話,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我說你也不想聽,你哪一次讓我把話說完了?你永遠都是不要鬧,不要給你找事,你什麼時候問過我,我需要什麼?”周西眨了一下眼,角上揚,“我出車禍,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知道當時我在經歷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是覺得我在裝,在找存在。”
“我為什麼要找存在?你有你的事業你的朋友你的社,而我,只有你。我每一天都擔心你會離開,我們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我們本就不合適,這幾年,委屈你了,我跟你道歉。”周西的聲音很輕,裹挾在風里,著一清寒,“以后不會再打擾,我們結束了,松手。”
陸北堯拉下口罩,出清冷俊的臉,他那雙浸著寒的眼注視著周西,手上并沒有松。他心里巨大的空,整個人浮在空中。
“我不會離開。”話出口那瞬間,他的心臟鈍鈍的疼了起來。緩緩的疼連綿不絕,一直延到了神經末梢,“我也不會分手。”
“陸北堯。”周西不想咬他第二口,也不想報警毀了他,畢竟是周西了整個青春的男人,“松手。”
對峙大約一分鐘,陸北堯垂下濃睫,再抬起時,他已經恢復往日清冷,嗓音也沉下去,“你想復出演戲,我給你找劇本,有合適的就給你。先不要去參加那些七八糟的綜藝,回頭他們罵你,你又生氣多想。忙完今年,我會空出半年時間陪你。你說的問題我會調整,我們要面對解決。西西,你冷靜下來想想,你是不是也有很多問題?你不能永遠這樣長不大,什麼都意氣用事,沖不計后果。”
“這部戲的片酬定金已經到賬,不高興就出去走走。或者買東西,隨便你買什麼。”陸北堯的手往下移,勾住周西的手指,周西的手一如既往的。陸北堯心里安定一些,這還是周西,溫熱,他的結再次,“西西。”
“我不要任何東西,我也不要你。”周西眼睛看著陸北堯,手上在掰陸北堯的手指,“你堅持不分手,是不是因為我提的?你很沒有面子?那你提也行,你拋棄我。”
“我不可能提。”陸北堯嗓音啞沉,沉黑冷眸帶著一子說不出的鋒利,字句清晰,“周西,我不分手。”
“我并不知道車禍是意外,周西,我只是不喜歡你用自殘來引起別人的注意。”陸北堯下翻涌的緒,他不喜歡周西上有疤,周西的白,細,留一片疤十分刺眼,“你這不是第一次,我無法分辨你哪一次是真哪一次是假。”
“以后不用分辨了。”周西終于掰開了陸北堯的手,陸北堯以前多高冷一個人,怎麼這麼無理取鬧?分手就這麼難?
周西甩開陸北堯大步往臺階上走,下一刻,天旋地轉,回撞男人結實的膛。周西抬頭,陸北堯的就落了下來。
清涼的,帶著一煙草氣息,陸北堯煙。沒有煙癮,但他生悶氣的時候就,他就是很悶的格。
他們吵架,永遠是周西單方面輸出。陸北堯拒絕對線,氣急了就出去煙。
周西的脾氣上來正沖著,沒對手了。冷戰只會讓更難,就千方百計去找陸北堯的麻煩。不讓他煙,他也會把煙掐了。周西再得寸進尺,他那帶著煙草味的就落過來。
吹了風,上微涼。
這一招百試百靈,周西很喜歡跟他接吻。
清脆的掌聲,陸北堯略停頓,暗沉的眼泛紅,修長的手指還扣著周西的后頸,他抿了下薄,臉上還有些麻,嗓音沙啞,“周西?”
周西推開他,退后兩步,狠狠了一把,“分手了,你這個行為我可以報警。以后不要來找我,我不欠你的。”
“我簽了別家公司,我簽的條件是保持單。”周西單手兜,又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喜歡你了,你聽不明白嗎?我不要你了,膩了。”
只是配,跟陸北堯糾纏個什麼勁兒哦?不管有多難過,周西要盡快。陸北堯趕跟正牌主相親相,也要追求的事業。
周西現在有些懊惱剛剛說過了話,不應該說那些話,像個怨婦,一點都不面。
周西快步走進門棟。
一樓巨大的落地玻璃,燈火通明,照亮了院子里高大的樹木。
陸北堯看著周西走電梯。
孟曉家住頂樓,陸北堯恍惚了片刻,抬手捂著狠狠咳嗽,他咳的眼睛發紅,撕心裂肺。
手落進子口袋,他再次到冰涼的金屬。戒指是他上個月買的,當時他打算四周年紀念日求婚。
那天周西車禍,他氣到極點,戒指沒送出去。
上溫度還在,他攥著戒指站了許久。他從子口袋取出煙盒,拿出煙咬著。
風很大,打火機幾次都沒點燃,他微偏頭抬手攏著打火機,火苗卷上香煙。陸北堯狠狠了一口,煙頭被風吹的猩紅。他長微敞,脊背廓筆。他有些茫然看著遙遠的深夜,心里空一片。
草深樹茂,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慌。
電話響了一聲,陸北堯拿起手機看到微信上陳舟發來的信息。
陳舟:“北哥,你們談的怎麼樣?怎麼西姐一直在刪微博?你們沒事吧?”
陸北堯又了一口煙,狠狠的咳嗽,肅白越加的寒,他拿起手機打開周西的微博。手機卡了一下,等了一會兒才進去。
他關注的人很,下就看到了周西。周西的首頁只有一條微博,他往下拉沒拉下去,整個頁面只留了一條分手微博。
陳舟:“北哥,嫂子好像把微博清空了。”
陸北堯不瞎,他看到了。
周西喜歡在微博曬他們的生活,陸北堯雖然不贊同在公開場所秀私,但也不干涉。他偶爾會去看一眼,提醒周西不要曬過于暴私的微博。私生和狂熱無孔不,他不得不考慮。
周西這個號記錄了四年半,一千多天,六千多條微博,大半都是關于陸北堯。現在全部清空,包括他們公開告白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