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最擔心的事,到底發生了。
他走進院子里,師父岳浩然就坐在堂上。
晚云則站在一旁,臉上滿是惶恐。見到裴淵,如遇救星。想跑上前來,卻似乎又害怕岳浩然,只能站在原。
裴淵神平靜,走上前,向岳浩然一禮:“師父。”
岳浩然沉著臉,盯著裴淵,頃,道:“我臨走前代過你,這宅中只許留你一人,可還記得?”
“記得。”裴淵道。
岳浩然頷首,冷冷道:“將他按住,拿鞭子來。”
左右隨即上前,將裴淵的上了,而后,將一只鞭子到岳浩然手中。
裴淵自覺地抱著柱子,等待著鞭子落下,不期然地,發現晚云仍然站在原地。
著他,怔怔地,全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大眼睛里滿是驚恐。
“云兒。”裴淵第一次喚的小名,道,“你出去吧。”
晚云仍怔怔的,一步也不挪:“他們要做甚?”
話音才落,已然有了答案。
岳浩然站在裴淵后,鞭子揮過來,頭一下,就將他的背上打得皮開綻。
一聲尖利的聲突然傳來。
晚云沖過來,抱著裴淵,擋在他的后。
裴淵沒料到竟會做出這般舉來,忙喝道:“你讓開!”
晚云卻已經嚇懵了,一邊哭一邊抖,可依然抱著他,一不。
岳浩然見得如此,神更加沉。
“我與你說過,三思而后行。”他冷冷道,“你若不聽,就須得付出代價。”
說罷,手上的鞭子再度出去,全然不曾因為晚云的攪局而停下。
晚云的背上瞬時裳開裂,疼得渾蜷起來,卻依舊沒有放開裴淵。
裴淵心頭焦急,當再度聽到皮鞭破空而來的聲音,他大喝一聲:“住手!”
這兩個字,十分清晰。
堂上的人都愣住,岳浩然也怔了怔。
裴淵向來對師父言聽計從。不曾反抗。
他瞇了瞇眼,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裴淵將啼哭不止的晚云拉到后,冷冷道:“我讓你住手。錯都是我犯下的,你要打的是我,不是。”
這話,令眾人更加驚愕。
“公子!”六兒連忙上前擋在二人中間,向裴淵勸道,“公子忘了夫人的代,不可忤逆!”
說罷,他撲通一聲跪在岳浩然面前,不住磕頭:“先生!是小人眼拙,不曾發覺公子在這宅中收留他人,以致公子犯下大錯!先生要責罰,便責罰小人……”
話沒說完,岳浩然已經一腳將他踹開。
他看著裴淵,已然怒極。
只聽“鏘”一聲,寒閃過,劍刃出鞘。
裴淵猛地推開晚云,劍鋒恰恰沒方才倚著的柱子上。
可下一瞬,裴淵突然一記掃劈來。岳浩然始料未及,一下手,后仰倒地。
而裴淵已經反手出長劍,劍鋒轉眼架在他的咽上。
須臾之間,勝負已定。
眾人目瞪口呆,跌坐在地上的晚云也睜大眼睛,似乎忘記了疼痛,也忘記了哭泣。
岳浩然著氣,難以置信地著裴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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