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寒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看著微的長長羽睫,沒有說話。
謝太妃冷聲道,“沒拉淑妃下水,你為何把裳換了,頭發還是的!
周圍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剛剛就是你拉的淑妃下水,你在水中按住淑妃,一直等到沈公子來救人才離開。
你們表兄表妹聯手,謀害淑妃清白,歹毒至此,今日要是不給一個代,哀家決不罷休!”
謝太妃擺出了老太妃的架勢,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模樣。
林蘇蘇看了皇帝一眼,看見他事不關己,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心磨了磨牙。
面上卻是委屈兮兮的道,“剛剛在池邊放花燈,臣妾被人推了一下,一頭栽了池中。
知道皇上干凈,臣妾擔心上泥土臟了皇上的眼,趕回去焚香沐浴,梳妝打扮了一翻,所以換了一套新裳。
作為宮中的妃嬪,皇上就是臣妾的天,臣妾以皇上的喜惡為喜惡,打扮得干干凈凈,漂漂亮亮,就是為了能讓皇上看著賞心悅目。
臣妾心里只有皇上,就算掉水了也時刻謹記自己的形象,不敢污皇上的眼,哪有時間去謀害淑妃啊!
太妃娘娘可不能空口白牙污蔑人,要這麼隨便說,臣妾還說淑妃謀害臣妾,故意推臣妾下水呢。”
林蘇蘇聲說著,已然眼眶通紅,淚眼氤氳,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模樣了。
謝太妃冷笑,“好一翻漂亮的說辭!那沈公子呢,他為何正好是你推淑妃下水的時候出現在這里?
你們本就是串通一氣!”
沈修戈氣得拳頭掐,“微臣是奉太后之命宮。”
謝太妃冷笑,“太后之名?去慈康宮的路可不需要經過這里!”
沈修戈一下語噎。
他對宮中不悉,是小太監帶著他進宮的,小太監定是被謝太妃收買了,故意將他帶到這里來。
明明是謝太妃策劃的一切,此刻自己倒是有口難辯了。
沈修戈氣得臉鐵青,掐著的拳頭青筋暴漲,一甩袍跪地道,“皇上,微臣確實是奉太后之命宮,至于微臣為什麼會被帶到這邊來,那就得問領路太監了。”
夜千寒把玩著手上白玉扳指,面上喜怒不辨,淡淡道,“既如此,那就請太后過來辨別一翻,到底誰在說謊。”
林蘇蘇一聽,心把皇帝罵了狗屎。
太后臥病在榻,正是需要靜養,狗皇帝倒是看戲不嫌事大!
也是,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恨不得謝太妃和太后打起來呢。
走了出來,怯怯的抬眸看了皇帝一眼道,“皇上,不用請太后娘娘了,臣妾有辦法證明誰說謊。”
夜千寒看了一眼,深眸晦暗不明,忽然一甩錦袍在一旁的涼亭坐了下來,淡淡道,“好,那就寧妃來斷斷看,到底誰在說謊。”
一眾人聽得齊刷刷看向了寧妃,不知要怎麼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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