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老簡單地說了一句,跟著在桌上平鋪下一張符紙,卻又停頓了一下,擡眼看著大家莫名其妙的表,忽然就說一句:“制符不是想象的那麼容易的。”
停頓了一會,帶著些不願或是不甘心,或是還有些得意接著說:“很多東西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就是我,從開始制符到現在,也有二十多年了,可現在,也不敢保證制符的功率是百分之百,只要輸出的靈力稍有些差池,符?就會完全報廢的。”
怪不得說得那樣簡單,彷彿不誠心教會人似的,張蕭晗心裡琢磨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幾個字,也注意到張長老說的,他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功。
制符不是很容易的。
林管事手替長老擰開了硃砂的蓋子,裡恭維著:“在制符上張長老若是不敢稱第一,整個嶽城裡也就沒有人敢稱第二了。”接著雙手拿起符筆,恭恭敬敬地遞給張長老。
然後語氣就是一變,又對衆孩子們嚴肅地說:“這是難得的機遇,張長老肯這樣教你們,都打起神來。”
大家在林管事的示意下圍過去,卻也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一點點響聲,剛剛張長老可是說了,他也不敢保證他制符的功率是百分之百,若是在這第一張就報廢了,萬一怪罪到自己的頭上……
就見握著符筆後,張長老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臉上帶著些莊重與重視,稍一思慮,便筆走龍蛇,紅的筆尖在符紙上以極快的速度遊走著,如此近的距離下,張蕭晗幾乎覺到符紙上的靈氣,不過一息之間,一個和先前張長老拿出來的古怪的紅符號就一氣呵地出現在符紙上。
說是符號,是因爲張蕭晗本看不出紙符上畫的到底是什麼,就彷彿前世的一筆畫一樣,就是一個古怪的圖案,躍然於紙上,但是,這個奇怪的符號裡卻蘊藏著一靈氣,如此近的距離下,每個人都能覺到這個紅的圖案裡流著淡淡的靈力。
張長老輕輕吁了一口氣,放下符筆,一次就能功製出符?,讓他的心裡很是高興,他賣弄地看一眼周圍的孩子,卻沒有在孩子臉上看到什麼讓他開心的表,一羣沒有見過世面的下人,不由臉就沉下來。
“張長老,這是中品火球符吧。”林管事吃驚地說道:“長老剛剛猶如行雲流水,這符?竟然一次便是功了。”
張長老這纔有些就,他睥睨著面前的孩子們,微微一笑說:“我也就是這一手本事了。”
手拿起符?,在幾個孩子們眼前晃了一下,忽然就向外一扔,只聽到林管事“呀”了一聲,似乎是很驚訝,就見那張符紙迅速地燃燒起來,化作一個黃豆大小的火球,一不地飄在空中。
這一切再一次顛覆了張蕭晗的認識,完完全全地違反科學啊,一張紙,怎麼就變了一個黃豆大的火球,還能一不地飄在空中。
和張蕭晗想法一致的不在數,大家都瞠目結舌地看著空中的火球,不知所措。
張長老手一揮,那個火球就忽的飄起來,無聲地沒牆壁,牆壁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黑的小,火球也無聲息地消失了。
這火球的溫度太恐怖了吧,能把青石牆壁燒個,溫度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呀!”房間裡傳來低低的驚呼聲,每個孩子再看向張長老,就是滿眼的崇拜了。
張長老滿意地看著大家震驚的表,得意地說道:“這是一箇中品火球符,只要有這制符的本事,你們也可以是張家的制符師了。”
“真的啊,長老,奴婢也可以學習嗎?”最先忍不住開口的竟然是張清十一,的小臉上溢滿的羨慕與讚歎,仰著臉看著張長老,就如同前世的在著心目中的偶像。
“就是啊,長老,奴婢們也可以學嗎?”
有了十一開頭,就有人接著問道。
張長老開懷一笑,這些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爲制符是這麼容易學習的?那是要天賦啊,還要勤。
他手了自己的下,狡詐地笑笑:“當然能了,不過我說過了,制符要有著天分,不是誰都有制符的天分的。”
“那,奴婢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天分?”十一急急地問道,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期待,看到林管事對這個制符師那樣恭敬,又聽說二太太也是求了長老來,十一的心思活了,自己要是也能爲一個制符師,那,以後,自己也就不是奴婢了。
大概除了張蕭晗,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個想法吧。
“呵呵,”張長老笑了一下:“你可以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想我一樣畫出這個符?來。”
能畫出來嗎?就示範了這一次,連怎麼把靈力灌注到符筆上都沒有說明,難道只要用符筆蘸著硃砂,畫出這麼一個古怪的符號就是符?嗎?那樣也太容易了吧。
張蕭晗忽然注意到林管事一臉痛的模樣,凝視著牆壁上的那個小,在心疼什麼?是心疼那張隨手就被長老激發的符??還是那個牆壁。
來不及細想,就看到張長老接著說:“剛剛大家已經看到我的制符過程了,只要把靈力運到符筆的筆尖上,並且,均勻地灌注到符紙上,注意中間不要間斷,一氣呵就可以了。”
說著,將先前拿出來的符?擺在桌上。
張蕭晗暫時忘記了林管事的異常,凝視著符紙,在心裡臨摹著那個古怪的符號,從起筆到收筆,在心裡過了好幾遍。
好像不是那麼困難的,不過若是還要把靈力灌注到筆尖……聽著張長老又講解了幾句,思索了一會,就見到有人上去嘗試了。
這八個人裡,張蕭晗歲數算是大的,可是原主張清九個頭不高,格很是懦弱,萬事都往後靠,再加上大家的年齡基本相仿,上下也差不上幾個月,所以也沒有人把當做大些的人。
最先上去的是張清十一,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孩,卻是這樣的大膽,這樣的敢於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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