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咸不淡的溜走,兩家基本恢復正常邦,只是沒有以前那麼熱切,而我和魏清風之間始終隔著層屏障。
我再也沒有進過他的房間,甚至很去他們家。兩家的聚餐我也是盡量推掉,必須單獨和魏清風見面的場合,我則盡量遠離,保持沉默。
那年元旦,媽媽本來準備在自己家里過。可魏叔和阿姨一遍遍的來請,爸爸和媽媽萬般推,還是沒能拗過他們。
我本不打算過去,一個是好不容易放天假,想好好的休息休息。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和他離得很近,只要靠近他,我的腦海里就會浮現他那張冷的臉和無的話語,讓我的心比寒鐵還要涼。
我沒想到魏清風會來找我。
我本來癱在沙發上戴著耳機聽音樂,他安靜的在我邊站著。
其實我知道他來了,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對待他,索裝著不知道。
后來還是他拔下我的耳機,我才不得不睜開眼睛。
他的眉眼一如我印象中那樣清雋,曾讓我為之癡迷的星眸中深邃一片,我讀不懂。
“有事?”我開口。
他在我邊坐下,我不著痕跡的往邊上挪了挪,換來他不悅的蹙眉。
“小月,其實我是來和你說對不起的。”
“什麼?”我以為我聽錯了。
“我來和你說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說你。雖然我不會喜歡你,但我從沒真正的討厭過你。以后,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把你當妹妹對待的。”
“所以呢?”
“所以,小月,以后我們還是一起上下學吧,不然我媽和阿姨還得為我們心。”
我咬牙關才沒讓自己哭出來,這對不起說的,簡直就是要揭我的傷疤,還不如不說。我好不容易淡忘一點,你又來提醒我一次。
魏清風,你還真是殺人不見。
時間轉瞬即逝,高考過后,我肩上背了十幾年的擔子一下子沒有了,輕松得我狠狠睡了兩天,除了吃飯和上廁所,誰我都不起床。
其實我很難過。
妹妹也好,未來的小媳婦兒也好,十幾年我們都生活在一起,可以經常見面。以后我們要讀大學了,各奔前程,我和他將再也沒有機會那麼近的相和陪伴。
我和他的人生,就此天各一方,再也沒有集之日。
我真的好難過,可我無訴說,只能躲在被子里一個人悄悄療傷。
我就是這麼沒出息,他那樣的辱我,我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喜歡他喜歡到就快忘記自我。
他罵我也好,當眾不留面的辱我也好,都抵不過我那顆喜歡他的心。
高考過后第四天,魏清風來了。
那時,睡得再也睡不著的我正坐在寫字臺前一頁一頁的翻從前的日記,拿不定主意是繼續珍藏還是燒掉更好。
以我現在和他之間的關系,燒掉是最好的。但想想十八年我的默默付出,又舍不得。
我舍不得他,舍不得我放在他上那麼多的喜歡。
寫日記的習慣來自于爸爸,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寫了厚厚的幾大本,全是我和魏清風的點點滴滴。
我那些的如詩懷,我那些對他的崇拜和對未來的憧憬,全部在此囊括。
幾本日記,就是我的整個青春。
嗤的一聲輕笑驚了我,回過頭去,他正倚在臥室的門框上一臉促狹的看著我。
我心中慌卻手上穩重的將日記本鎖進屜,對他笑了笑,“魏清風,你來了。”
“喲,我們的大睡神終于清醒了?”他湊過來,抬起屁坐上我的寫字臺,大手在我頭頂了,聲音中帶著些調侃。
多久了,我和他之間真的是那種冷淡如水的模式。
他突然的靠近,我覺很陌生,不適的往旁邊躲過去,“嗯。”
之前,他的靠近我怦然心。
現在,他的靠近讓我想要躲避。
“蘭月,考得怎麼樣?”他目灼灼的看著我,帶著某種我不理解的興,“我來了幾次,你都在睡覺,可真能睡。”
“還行。”我垂著頭不去看他,專心的擺弄桌上的一個小擺件兒,讓自己離他更遠一些。
其實我考得蠻不錯,只不過我的心和他有了隔閡,沒辦法像從前那樣和他自在的流,甚至害怕再度和他眼神匯。
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心,繼續為他沉淪。
我更怕我付出我的全部,最后仍然只是一個笑話。
只要見到他,我就時刻的對自己耳提面命,他是哥哥,我是妹妹,不要越界!
“蘭月,告訴我真話,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也許是察覺到我的冷淡,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疑不解的抬起頭看他。
他看了我一會,無奈的笑了笑,又想手我的頭,被我側躲過了。
他的手在半空僵了一會兒,然后輕輕放下。
“蘭月,咱們報同一所學校吧。以后,我們還一起上下學。那樣的話,哥就可以做你的護花使者,不讓別人欺負你。”
我笑笑說,“還沒想好。”
關于報哪所大學的事的這次談話,算是無疾而終。他沒得到我的最終答案,走的時候有些微的憾。
我沒有告訴他,有人找過我,很晦的表達了希我不要和他報一個學校的想法。
骨子里其實我的個很要強,不會隨便對別人的話言聽計從。那人的話要不要聽,全在我一念之間。而我所做的決定,也不會和那個人的要求有一一毫的關系。
我就是我,現在的我為自己和爸媽而活。
晚上吃飯的時候,魏清風又來了,他端著兩盤熱氣騰騰的水餃說,“阿姨,韭菜蛋餡的餃子,剛出鍋,香著呢。我媽惦記蘭月喜歡,快趁熱吃吧。”
那時,我已經咽下大半碗的米飯和兩塊紅燒排骨,肚子里沒什麼地方,只在他殷切的目之下象征的嘗了一個便放下筷子。
他走后,我媽提起報考的事,說考慮了,還是和魏清風報一所學校比較好,不管怎麼樣,從小一起長大,互相之間悉。他又是男孩子,能護我一二,不然他們真的不放心。
我沒答腔兒,心里早就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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