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婷婷說著說著,已是泣不聲。
朱小春被許婷婷洗腦慣了的,一聽許婷婷的解釋,心里所有想不通的事就都放下了。
朱小春用力點頭,“婷婷,我理解你,喬星月本就配不上謝煊!”
所以,朱小春才假裝沒認出謝煊,故意說什麼“歌舞廳的客人”這樣的放大。
許婷婷的道歉,讓朱小春知道跟李小強有關的事真相,但歌舞廳的事,朱小春并不知道。
拉住許婷婷的手,“等回頭,我想辦法讓謝煊知道喬星月跟歌舞廳那些人的瓜葛,就算喬星月跟李小強沒搞破鞋,跟歌舞廳的人也是不清不楚,我肯定不會讓繼續得意的。”
許婷婷繼續紅著眼睛,搖頭,“不,你別去了,星月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媽媽好賭,也是被媽媽害的。”
朱小春哼了聲,“就算是被媽媽害的,也不干凈了,一個不干凈的孩子,不配呆在謝煊邊!只有你,才有那個資格。婷婷,喬星月都對你這麼狠了,你不能總是這麼好心。”
許婷婷抿起,好半天才輕輕點了點頭,“小春謝謝你。”
然后,許婷婷特別關心朱小春,“你沒事吧?”
朱小春上的都已經干涸凝固了,傷口能夠愈合,掉了的兩顆門牙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長出來。
但是有許婷婷一句關心,朱小春瞬間就覺得掉兩顆門牙算什麼?
竟然還笑起來,搖著頭,“沒事兒,我沒事兒。”
“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許婷婷拉著朱小春往外走。
當然,百貨大樓這個地方,許婷婷也呆不下去。
朱小春還跟個傻似的笑著,“不用去醫院了,我回去把跡洗掉就可以。”
裝假牙什麼的,不在朱小春的考慮范圍之,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揭喬星月混跡歌舞廳的事,這次一定要喬星月敗名裂!
……
跟謝煊分別后,喬星月自己一個人回家,一手在袋里,一手提著個黑塑料袋,步伐輕松悠閑,重生回來日子非常好,以后保持。
正想著,就看到前方單元樓門口停著一輛黑轎車。
喬星月眉稍微挑,他們這個家屬院里職位最高的,是許衛東這個副廠長。
但即便是許衛東,代步工也只是一輛托車而已!
面沉下,喬星月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而后走向樓門口。
那輛小轎車車門打開,司機從車上下來。
“喬小姐,請上車。”司機開口。
這司機是梁天輝手下的瘦猴,喬星月之前就見過了。
喬星月看了眼瘦猴,又看了看后排車門。
“車子里沒有其他人。”瘦猴說。
喬星月角噙著慵懶笑意,“你可以回去問問梁天輝,我跟他說過什麼。”
說罷,喬星月信步往單元門里面走。
“喬小姐!”瘦猴沉聲,手就要去抓喬星月的胳膊。
喬星月一個矮躲過,同時掃。
瘦猴也是個練家子,迅速避開喬星月下盤攻擊,同時手上再次行。
可惜,喬星月一擊不早已閃開,離瘦猴三步開外。
“想武?要不要我把這雙眼睛摳下來給你帶回去?”喬星月冷笑一聲。
瘦猴一震,帶的眼睛回去,那當然不可能!
但是就這麼讓喬星月走……
事實上,瘦猴的確是看著喬星月折轉踏上樓梯,步步上行很快不見。
如果是平常有人膽敢直呼梁天輝大名,瘦猴早把那人封了口,可他現在面對的是喬星月,瘦猴吃不準。
他站了半天,最終開車離開。
喬星月已經走到自家門口,站在門前,卻并未開門進去。
梁天輝讓瘦猴來接,肯定是今晚有事。
喬星月把瘦猴打發回去,梁天輝必定震怒。
不過還是那句話,擁有天賜大掛,能夠視鑒石,這就是喬星月的底氣!
對于梁天輝,喬星月寸步不讓,只有吃、梁天輝喝湯的份兒,這事絕不能反著來。
從兜里出鑰匙,喬星月步家門。
父親喬同先下崗之后在一家私人煤場替人送煤球,哥哥喬志斌還在廠里上班,此刻家里就只有嫂子林巧在。
“喬喬回來了?”林巧笑開口。
喬星月亦是一笑,“嫂子,我買了點,今天晚上給家里加個菜吧。”
說著話,就把提著的黑塑料袋遞了過去。
林巧一看,吃驚得瞪大了眼睛,“喬喬,你這……”
上好的豬五花,看著有二三斤那麼多呢!
“做紅燒吧,嫂子你做的紅燒我最喜歡的。”喬星月說。
林巧把接了,仍覺得不可思議。
豬雖說并不太貴,可這麼一塊起碼也要十塊錢吧?
喬志斌一個月的工資才180元,喬同先給人拉煤那麼辛苦,一個月能賺100元就頂天了。
他們家里人心疼喬星月,但平常給的零花錢也不過是錢,給個一塊的都不太可能。
十塊錢哪來的?
再說,他們家往后不是每個月都要還歌舞廳220塊錢嗎?
吃飯都問題。
林巧輕抿著,心里糾結,但不論如何也不肯說喬星月一句的,這,又不是喬星月一個人吃。
喬星月已經端了張凳子坐下來,一手支著腦袋開始沉思。
手上就只有兩萬塊錢,真要在百貨大樓租下整層鋪面,租金都不一定夠,再加上裝修、鋪貨等等,資金缺口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要喬星月放棄計劃,絕對不干。
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半途而廢算什麼?
至于說服賀聞軍,將百貨大樓租一層給,喬星月覺得這事兒并不會太難辦,畢竟對于未來形勢,喬星月再了解不過。
一個重生者,能把賀聞軍忽悠瘸。
時間飛快,轉眼就是半個小時,房門被大力拍響。
喬星月擰眉,頓了兩秒才起去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外一匪氣的男人。
喬星月眸子危險瞇起,讓梁天輝親自來接,這是暗中較勁,是自持底氣對梁天輝的一種制。
可梁天輝竟然直接到家里,那就不能忍了,嚇到家人怎麼辦?
偏梁天輝像是看不到喬星月眸中的危險神一樣,那把煙嗓里帶著玩味,“上門都是客,喬小姐打算就這麼把我堵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