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詫異問道:“張院長,您是在關心他……?”
張延林輕輕嘆了口氣,神復雜道:“小王啊,不瞞你說,我和高鶴之間……其實是同門師兄弟,只是年輕的時候呢,因為某些原因,他跟我鬧翻了,所以才會變現在這樣。”
說道“某些原因”的時候,張延林明顯出了一抹尷尬之,不過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他略微整理了一下緒,接著又道:“可鬧歸鬧,說到底,他始終是我師弟,看在這份面上,他的事……能幫的話,我還是想盡量幫他一把的。”
“所以啊,小王,你看你能不能……?”
好吧,其實就是愧疚想補償呢唄?
心里這般想著,王晨緩緩搖了搖頭,淡然說道:“張院長,既然您開口了,那我告訴您也無妨,只是說實話,我怕您很難相信我所說的,至于他……就更加不可能信了。”
張延林皺眉說道:“為什麼?”
王晨說道:“因為他得的,本不是病。”
“什麼!?”張延林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道:“不是病?那,那他是怎麼回事?”
“他是中了桃花煞。”王晨直視他的雙眼,認真說道:“而這,也被稱之為桃花劫。”
“桃花煞?桃花劫?這……這不是封建迷信嗎?”張延林用力搖著腦袋,完全無法接。
“所以我才說,這真相就算是我說出來了,你們恐怕也很難相信。”
王晨可不是開玩笑,更加不是在胡說八道,高鶴眼角皺紋既多又,這是明顯中了桃花劫的表現,只是因為涉及風水學,現代人信的很,所以之前他才懶得說而已。
果然,張延林明顯不信。
不過考慮到將來還指從王晨哪兒學習玄元九針,因此并未直接質疑,而是委婉問道:“小王啊,不是我不相信。可你說的什麼桃花煞什麼的……完全沒有科學依據啊。”
“的確沒有。”王晨搖頭說道:“但這就是事實,如果要解釋,您也可以將其理解為尚未得到科學論證的有害磁場。”
“就像百慕大三角,米國加州的圣塔克魯茲神之地,這些地方的神奇之毫不亞于風水玄學,可科學不也同樣無法解釋?”
“這……”
張延林瞬間無言以對。
的確,科學無法證明的東西,卻不代表它完全就不存在,除非有人能夠拿出有力證據。
況且風水玄學最早甚至可以追述到文明起源之初,它能延續至今都未湮滅,甚至世界各國都有類似的,譬如占星、塔羅牌等等,你能說它真的完全沒有任何道理?
就連科學,不也講究存在即為合理?
苦笑一聲,他搖頭說道:“可這……也太過不可思議了點。”
王晨笑了笑,正要開口,手機卻在此時突兀響起,他出來看了眼,發現是個陌生座機,便想按下掛斷,可遲疑片刻,他還是跟張延林說了聲抱歉,接著按下接通道:“喂,你好?”
“你好,我是西湖區派出所值班干警郭杰,請問你是王晨王先生吧?”
西湖區派出所!?
眉頭瞬間皺起,王晨警惕說道:“我是,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你哥哥周元和人斗毆,把人給打傷了……”
“什麼!?”
雙目陡然瞪圓,王晨失聲驚呼道:“我哥和人斗毆?這不可能!我哥的脾氣我了解,他一輩子都沒和人打過架,怎麼可能把人打傷?”
“可不可能不是你我任何一個人說了算的,而是要看證據。”
“現在不僅證據清晰無誤,你哥也已親口承認,所以麻煩你們家屬盡快過來一趟,把問題解決一下……”
“……好。西湖區派出所是吧?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到。”
“派出所打來的?小王,發生什麼事了?”
鎖著眉頭,王晨臉難看道:“說是我哥和人斗毆,好了張院長,我得立刻趕過去,有事回頭再說吧。”
可就在他剛剛按下電梯之際,卻又猛然想起什麼,于是趕忙把兜里的紙條掏了出來,遞給張延林道:“張院長,這是我給我妹開的一張藥方,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安排一下?”
本來王晨是打算自己出去買好了自己煎的,可眼下出了這麼檔子事兒,他自然是沒了那個時間,只能是拜托張延林了,后者也沒推辭,十分干脆的接了過去:“沒問題,你快去吧。”
“謝了院長。”
等他離開,張延林這才展開藥方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他卻不自的輕咦了一聲。足足過了半響,他方才緩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倒是沒看出來。小王這字,寫的還真不賴啊。”
事實上,這還是因為王晨用的是簽字筆的緣故,如果他用的是筆,那以張延林為江石省書法協會會員的份,必然能夠看得出來,他所用的,赫然是九州最著名的字之一,號稱“筋柳骨”的。
搖頭嘖嘖了數聲,他接著向下看去,下一刻,瞳孔頓時猛的一。
“這……這是……?”
“一旬斷續方!”
什麼是一旬斷續方?
就是十天,可讓斷骨完全復原的藥方,我的天,這同樣是已經失傳,只剩殘篇的曠世奇方啊!
自從三十年前,在龍虎山上見到過玄元九針殘篇之后,張延林便徹底迷上了中醫。
后來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想盡辦法找來各種中醫典籍翻閱學習,其余各種殘篇古方那就更不必說了,對此他甚至到了幾近癡迷的地步。
而一旬斷續方,就在他曾經看過的某部古籍之中,對該藥方,上面有著清晰備注,每日兩劑,連續服用,則十日,多則十五天,無論多嚴重的斷骨損傷,都能徹底復原。
注意,是徹底復原,而不是勉強下地,由此可知其究竟有多神異。
要知道,即便是以現代醫療手段,恢復傷筋斷骨都得需要至一個月啊!
“不行,王晨這小子上簡直藏著一座巨大寶藏,如果不能把他全部挖出來,我到死都不會甘心!”
張延林激的渾都在止不住的劇烈抖,因為他從王晨上看到了視線自己中醫夢的可能!
只是想到剛才的沖突,他又有些頭疼起來。
如果無法將其留在醫院,自己還有什麼名義向他學習?拉下老臉厚求教?
我特麼都是快六十的人了,丟得起那個人?
可就在他煩悶不已之際,一道靈卻自腦海陡然劃過。
“老夫不好意思,可我不是還有個好孫嗎?只要讓去拜王晨為師……嘿嘿嘿嘿,沒錯,就這麼定了!”
至于這份藥方的真實?
最初,連他都以為玄元九針是假的,什麼起死回生?那不開玩笑嗎?
但結果呢?
說它有起死回生之能絕對一點都不夸張!
現在,同一個人拿出來的藥方,他還有什麼理由質疑?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藥方,可是開給他妹妹楊嵐的啊。
打定主意,張延林便準備先去把藥的事安排一下,然后好給寶貝孫去個電話,可剛轉,卻見馮國良、高鶴竟是一路小跑著向他沖了過來。他微微一怔,接著詫異問道:“老馮,你……”
不等他說完,馮國棟已一把按在了電梯下行鍵上,同時沉聲喝道:“出大事了,張老,你也跟著一塊兒來吧!”
“呃……?”心中一個咯噔,張延林皺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閉目深吸了口氣,馮國棟一步電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表,低聲說道:“一分鐘前,泰和集團的王崇林因突發腦梗塞而被送進咱們醫院,況……可能不容樂觀。”
張延林聞言瞬間變了臉,表,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作為醫生,尤其是他們這類頂級專家,最怕的,就是到現在這種況。
豪門,致死率極高的病癥,突發!
如果況不是特別嚴重,能救回來,或者病人家屬講理那還好說,可若是萬一救不過來,其中又牽扯了太多的利益,且家屬還毫不講理……
“但愿……況不要太過嚴重才好。”
馮國棟沉重點頭,甚至,就連高鶴都罕見的沒有跟他抬杠,不過看他那心事重重的樣子,張延林卻不在想。
他到底是認同我說的話,還是就沒聽見?
懷著不安的心,一行人很快就趕到了核磁共振室外。隔著老遠,馮國棟便出了雙手,語氣低沉道:“王總。”
人群中,一名約莫三十出頭的國字臉青年轉過來,滿臉焦慮的與他握了握,道:“馮院長,我父親……可要拜托你們了。”
馮國棟不敢打包票,只能是肅然說道:“我們一定會盡全力。”
說罷,他扭頭問道:“結果出來沒有?”
話音剛落,便見一名醫生快步從辦公室小跑而來,急聲說道:“結果出來了。”
不用馮國棟吩咐,神經科主任醫生肖杰就已一把奪過那份報告。但,只一眼,他的臉便是瞬間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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