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下來攤子,唐一芙把豆芽擺好,先去打聽了一番菜的價格,知道自己定價不算高,就趕回來了。
這里畢竟是縣城,家境殷實的人家比較多,是村子里沒法比的。
然后,在凌衡川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開始賣。
“豆芽誒,豆芽誒,黃豆芽綠豆芽,看一看瞧一瞧,白白的鮮豆芽誒。”
市場上賣的人很,尤其是人賣的更是,聲音又清脆,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就連那邊的黑老大都一口水噴出來。
“這個小娘子,腦殼不大好啊。”
凌衡川也是這麼想的,覺得腦殼確實不大好。
不過連自己的爹都能送進大牢,會在市場上賣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因為唐一芙的賣,很快就有人來問價格。
因為是新鮮事,人們還有點猶豫,不知道這東西好不好吃,要怎麼吃。
“大娘,每人口味不一樣,我也不能保證你一定喜歡吃。但你可以先買半斤綠豆芽回去嘗一嘗,我再送你一點黃豆芽,你做湯喝。你要是喜歡呢,明天再來,好不好?”
那大娘穿著細棉布的服,家境應該不錯,看說的實在,頓時笑起來。
“行吧,那就先來半斤綠豆芽半斤黃豆芽,你這小娘子倒是有意思。”
唐一芙很實在的給稱好豆芽,還多給了一些,笑瞇瞇收了兩文錢。
還跟大娘仔細說了這兩種豆芽要怎麼吃更好吃,免得做的不好吃了回頭找。
等人一走,就把兩枚銅錢放在手里來回了,笑如花。
“看,相公,我們賺到錢了。”
的多了,這相公也就的越來越順了。
凌衡川直接打擊:“距離回本,還差得遠呢。”
就是兩文錢,跟捧了二百兩金子一樣,真是奇怪。
“切,你就不能不打擊我嗎?”唐一芙依然笑瞇瞇的,很快又迎來了幾個客人。
豆芽賣了十幾斤出去,收回來的錢也越來越多,就更高興了。
看了看天,把豆芽分出來放在筐子里裝好,說道:“我去酒樓試試運氣,你在這里看著攤子行嗎?”
凌衡川詫異的看過來:“你讓我自己看攤子?”
唐一芙點頭:“是啊,怎麼了?”
他一個年人,還不能自已看攤子,還得有人陪著?
凌衡川古怪的看著,沒再說什麼,讓盡管去吧。
等背著豆芽走了,黑老大幾個還在那邊閑聊。
實在是他們倆人太引人注意,讓人不得不多看幾眼。
聽兩人說話,知道凌衡川是個讀書人,黑老大就不覺得奇怪。
“老子還是第一次見書生愿意出來看攤子的,他們讀書人一的酸臭味不是最看不起做小買賣的嗎?”
那個小娘子也是個厲害的,竟然把書生留在這里自己看攤子。
嘖嘖,這兩個奇怪的人。
這時候跑的過來,跟黑老大嘀咕道:“老大,西街那邊球四個前幾天出去干活就再也沒回來,現在那邊懷疑他們要麼是拿著錢跑了,要麼就是被人做掉了,正找人呢。”m.166xs.cc
黑老大不屑道:“肯定是大山幾個做事不地道,球不愿意跟著干了跑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跑的又說:“這次不一樣啊,他們四個是接了葛老頭的活出去找他那個原本該親的小娘子,結果當天就沒再回來,后來就找不到了。”
“葛老頭那麼大年紀了,又禍害誰家的小姑娘?”黑老大更加不屑,還在地上淬了一口。
“說是唐家村的一個唐一芙的小丫頭,就爹前幾天因為挖墳掘墓被抓起來了。那小丫頭好像嫁了個路過的書生,兩人住在村里,還過起小日子來了。”
一個小丫頭,嫁了個路過的書生?
黑老大不往凌衡川那邊看了看。
跟那兩個人怎麼這麼像呢?
而凌衡川眼觀鼻鼻觀心,很平淡的坐在攤子前,有人來問就說話,沒人問也不喊,跟唐一芙完全不同。
他就是耳朵了,角微微扯起一抹嘲諷的笑。
看來,這東街和西街是兩個人管,并不是一個幫派的。
而唐一芙也知道這件事,所以才多走了幾條街到東街來賣菜。
也打聽過了,這東街最好的酒樓是衛家的鴻雁樓,生意好菜量足又好吃,伙計也很不錯。
今天出門還特意換了新買的服,收拾的干干凈凈的,背著筐子上門的時候,也不至于被人當乞丐直接趕出去。
這時候還是上午,后邊廚房在收拾菜,前面的伙計在打掃大堂,店里也沒客人。
一進來還背著筐子,伙計就以為是賣山貨的。
“小娘子,賣山貨是去后廚小巷子那里,不能走前面。”
雖然讓出去,但是態度很好,唐一芙謝過他,問明白后巷怎麼走,就趕過去了。
后巷這里確實有個門,門口有餿水桶,門開著,還能看到里面有人在忙。
有人在切,有人在洗菜,還有人在清理魚……
看來這人世間果然到都是參差,再窮的地方也有很多整天大魚大的有錢人。
羨慕……
唐一芙進去把筐子拿下來,大大方方的問誰負責,來賣菜的。
里面走出來一個幫廚,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的,不像個幫廚倒像個紈绔爺。
“賣什麼菜?這麼晚才來,還新鮮嗎?”
這時候哪里晚了?
但是人家現在是給錢的,唐一芙就笑臉相迎,把兩種豆芽都拿來給他看,還給介紹了一番。
那人皺著眉看都不愿意看:“見都沒見過,吃出病來誰負責?真是的,走走走,別浪費時間。”
一點機會都不給?
不是說這酒樓名聲很好嗎?
行吧,這里不要就去別的地方試試,唐一芙背著筐子就打算走了。
但是這時候,有人從前面嘀嘀咕咕的過來,還喊著魚準備好了沒:“哎呀,這個齊大公子說清蒸魚紅燒魚炸魚都吃厭了,非要換個口味,這可怎麼辦?”
做魚?
唐一芙看看那人,想著要不就再賺個外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