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修鍊,郭冰魄銀針的寒毒頓時消去了七七八八。
不過也正因為他把修鍊出來的九真氣都用來祛除寒毒,故而丹田中空空如也,也是沒有儲存到半分力。
「總歸是把命保住了!」
儘管已經過去了一夜,他也切會到了力的玄妙之,但還是有一種如夢似幻,不真切的覺。
就好像自己依舊躺在大學的宿舍中,而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另一個夢罷了!
「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我是郭還是楊過,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做不得假,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糾結的呢?」
郭……不,應該說是楊過了!
出於對前世的無所留,也讓他很快就適應了現在的份,從今天起,他便是楊過,郭則已經為了過去式!
正當他懷之際,忽然門外響起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管來人是誰,楊過還是立馬鑽進了被窩,裝作睡覺的模樣。
喀吱……
木門被緩緩推開,一道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紅忐忑不安的走到床邊,看著面前躺在床上的楊過,一邊搖晃著他的,一邊呼喊道:「喂!楊過!楊過!」
一連呼喊了七八遍,見對方都沒有反應,心下頓時慌了!
巍巍的出手指在楊過的鼻息間一探,隔了許久,猛地了回來,眼中頓時出驚恐之,不停喃喃道:「死了…死了…楊過死了!」
「啊!!!」
尖一聲,立馬向著門外跑去,可等跑到一半后,又折返了回來。
只見手在楊過的被子裏一探,手冰冷一片,心下再無半點懷疑,含著哭聲奪門而出,漸漸跑遠。
楊過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看著大開的房門,冷笑道:「郭芙啊郭芙,旁人忌憚你郭家大小姐的份,可我楊過卻不怕!從今天起,咱們的賬,好好算!」
知道郭靖黃蓉聞聲后,很快就會趕來,楊過也不再以九神功中的息大法匿自己的氣息,當即裝作睡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果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趕了進來。
「過兒,過兒,你怎麼……」
隨著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其中夾雜的幾分哽咽,讓人聽了分外揪心,只不過這道聲音說到一半,卻是戛然而止。
來人正是郭靖,只見他高闊,濃眉大眼,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模樣算不上英俊,但卻自帶一正氣,讓人不經意間便為之嘆服。
以郭靖的功力,在踏門中時,就察覺到了床上的年呼吸均勻,息沉穩,哪有兒所說的渾冰冷僵,斷了氣的樣子。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來到床邊,查看他的況。
見他除了臉蠟黃,顯得有些清瘦外,氣倒也算正常,不由得回頭瞪了郭芙一眼。
「芙兒,是誰教你說瞎話騙人的?過兒明明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說他死了!」
「爹,我…我…」
郭芙的臉上猶帶淚痕,此刻手足無措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就在這時,一旁未說話的婦人緩緩走上前來道:「靖哥哥,芙兒尚且年,儘管言語有誤,卻也是關心過兒,你就不要責罵了!」
郭靖聽妻子如此說,心中的氣頓時也消了不。
「過兒,醒醒,快醒醒!」
郭靖不放心的將楊過喚醒,想詢問他所中的寒毒如何了!
楊過悠悠轉醒,看著面前這張陌生且又悉的臉,有些生的喚了一聲:「郭伯伯!」
「過兒,你……你的床褥怎會如此冰涼?」
郭靖想將楊過扶起來,可當他的手進被窩后,卻發現冷冰冰的毫無溫度,不由得驚了一跳。
楊過假裝漫不經心道:「哦,我昨夜裏寒毒發作,凍得全發僵,可能是因為這樣吧!」
「什麼?你的寒毒又發作了?」
郭靖大吃一驚,看向妻子問道:「蓉兒,你不是說九花玉丸可以暫時制寒毒嗎?」
黃蓉秀眉微顰道:「過兒的寒毒雖烈,但只要服下我桃花島的九花玉丸,捱到桃花島應是沒有問題的才對……」
黃蓉心中也甚是疑,當即就要替楊過探脈。
楊過可不想自己寒毒盡祛七八的事實被黃蓉知道,當即不聲的躲開,抓住郭靖的手臂問道:「郭伯伯,你們說的什麼九花玉丸,我本沒有看到啊!」
郭靖聞言一怔,隨後看向妻子,又看向了一旁低頭不語的郭芙。
「芙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若記得沒錯,昨天是妻子把丹藥給兒,讓帶給楊過的。
難道過兒沒有服用九花玉丸?
那他這……
似乎想到了什麼,郭靖霍然起,將郭芙拉了過來質問道:「芙兒,我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郭芙嚇得渾一,求助般的看向自己娘親。
如何敢告訴爹爹,僅因為楊過不肯像大小武那般遷就自己,自己便惱恨於他,便不肯給他九花玉丸治傷。
如果說出來,只怕爹爹更放自己不過了!
黃蓉見郭靖了真火,也是恨鐵不鋼的瞪了自家兒一眼,隨後趕忙站出來打圓場道:「靖哥哥你先冷靜一下,不要生氣!」
郭靖紅著眼道:「你我如何能不生氣?明知道過兒中劇毒,卻不給他療傷丹藥,如此任妄為,萬一……萬一過兒有個三長兩短,你我如何像楊家的先輩代!」
郭靖越想越氣,到最後直接說道:「如果過兒真的因為芙兒而出了事,到時候,我只能用芙兒來給楊家賠罪了!」
「什麼!我不同意!」
察覺到現在不該與丈夫對著來,黃蓉連忙改口道:「靖哥哥,你在說什麼胡話呢!過兒不是還好好的麼,你何必將話說的如此之重,難道這兩個孩子之間,非得要死要活的不可嗎?」
黃蓉的話頓時如一盤涼水潑在了郭靖的頭上,他驀地想起,楊過如今還好好的,實不該說這些喪氣話來,當即又木訥的坐了回去。
不過他冷靜下來后,並不代表就不生氣了!
郭芙的肆意妄為,讓他不想起楊康的生跡,便越發覺得是養不教,父之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