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婆婆的兒是個沒把門兒的,吵了多久,就被人套話套了多久,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腦兒全給說出來了。
再這麼下去,顧家的底兒都要被婆婆給揭穿了。
妯娌倆換了一個眼,都在心中做了決定,不能再讓們吵了,得趕把婆婆拉回去。
“娘!咱不和一般見識!咱先回去!”周氏上前,拉住吳氏的胳膊說。
劉氏也走過來,拉住吳氏的另一只胳膊:“是啊,娘,咱不和這瘋婆子計較!”
若是們最初這麼說,鄉親們或許還會信,可一場架干下來,吳氏和兩個媳婦兒都了炸,老太太卻氣定神閑,紋不,真要說是瘋婆子,那也得是吳氏才對。
鄉親們看好戲的神,徹底激怒了吳氏。
吳氏把袖子一捋,唾沫星子橫飛道:“老不死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里正他婆娘!”
“呵。”老太太翻了個白眼,“我還皇帝他娘呢!”
周圍的人全都笑翻了。
這老太太有點兒意思,懟起人來真是沒個輕重的,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砍頭了。
吳氏自己就是個胡攪蠻纏的,卻上個比自己道行更深的,說不贏,就打算直接上手了:“我今兒非把你從村子里攆出去——”
話音未落,老太太一盆冷水潑了過來,潑得吳氏當場石化。
隨后,老太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轉進了屋,板凳也不要了,顧小順也不要了,嘭的合上門,把門栓給上了!
溜得還快!
眾人肚子都笑疼了。
適才這老太太氣場全開,他們還當會與吳氏剛到底呢,卻原來沒被怒火沖昏腦袋還,知道自己打不過吳氏三個,先潑吳氏一頭愣,然后趁機把吳氏婆媳給關在外頭了!
吳氏何時過這窩囊氣啊,從地上找了塊石頭,沖上去就要砸門。
可石頭沒砸到門板上,倒是一把明晃晃的鐮刀嗖的一聲飛來,猛地剁在了門板上!
吳氏心頭一驚,抱著石頭的手瞬間僵住了。
這鐮刀若是偏上半寸,就該剁在手上了。
吳氏驚得手一松,石頭掉在地上,砸了自個兒的腳。
“哎喲——”吳氏慘。
用來砸門的石頭能小麼?特地挑了塊最大的!這麼一大塊石頭砸在腳上,吳氏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那鐮刀飛來的快,吳氏的腳砸得也快,這一出出鬧的,眾人簡直目不暇接啊。
要知道,村子里許久沒出過這麼大的靜了。
眾人齊齊回過頭,就見顧從容淡定地走上前來。
背著一個小背簍,清瘦的小影看上去人畜無害,只是那冷冽的眼神無端出一殺氣。
眾人不由自主地了脖子,自地給讓出一條道來。
天知道是怎麼扔出那把鐮刀的,萬一沒扔門上,豈不是扔誰的后腦勺上了?
這麼一想,所有人的后腦勺都不有些發涼……
劉氏率先反應過來,呵斥道:“娘你回得正好!趕讓瘋婆子把門打開!瞧把你砸的!”
“嗤~”顧冷冷地笑了,“老人家眼神兒不好,二嬸年紀輕輕的也瞎了嗎?這石頭是誰搬來的,又是誰砸到腳上的,你心里沒點數嗎?”
這話一出,劉氏傻眼了。
這這這、這丫頭怎麼這麼會對懟人了?
若說當初拉拽顧大順,踹顧二順都只是糊涂犯傻,那麼當眾罵和吳氏眼瞎就是妥妥地與顧家撕破臉了。
“你這臭丫頭!敢罵你?”吳氏捋起袖子就要往前走,可剛一步就差點兒疼得摔在地上。
周氏忙扶住自家婆婆:“娘,您當心!”
吳氏又痛又窩火,指著顧鼻子痛罵:“小畜生!當初怎麼沒把你淹死!”
這時,蕭六郎過來了。
蕭六郎與顧最近頻繁出雙對,村里早在傳他倆重新好上了,只是他本人從未正面回應過,所以還是有不人猜測,一切都只是顧家傻兒的一廂愿。
“六郎啊,瞧瞧你姑婆和娘干得好事,你年紀這麼大了……”周氏數落蕭六郎。
不料話沒說完,就聽得蕭六郎不咸不淡道:“既然年紀大了,就不要出來瞎晃悠。”
周氏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有沒有事?”蕭六郎走到顧邊問。
“沒有。”顧搖頭, 將門上的鐮刀拿了下來。
蕭六郎對著門道:“姑婆,是我們回來了。”
門嘎吱一聲開了。
蕭六郎和顧走了進去。
眾人面面相看,他們方才沒眼花吧?蕭六郎真和顧傻子說話啦?還問有沒有事?他倆真的好上了?UU看書 www.uukanshu.com!
蕭六郎進屋后便將門給關上了,但關得并不嚴實,能聽見他不不慢的說話聲:“以后再到這種事就報,我會親自去衙門書寫狀紙。”
這話一出,本打算跟著沖進來的吳氏三人直接就釘住了。
這種事還能報的嗎?蕭六郎講得這麼理直氣壯……應、應當是能報的吧?
小瘸子的心原來這麼黑呀!
“娘,三房的東西……”周氏小聲提醒。
當初的分家的確有貓膩,三房的田地與老三媳婦兒的嫁妝都被們扣下來了,真鬧到衙門去怕被查出來。
吳氏咬牙,與兩個兒媳灰溜溜地走掉了。
當事人都走了,看戲的也各回各家了。
顧二順也走了,只有顧小順在村子里繞了一圈后又竄進了他姐和他姐夫家。
顧與蕭六郎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老太太坐在二人對面的板凳上,依舊是翹著二郎嗑瓜子,毫沒有該為自己的興風作浪解釋一下的覺悟。
其實何止村子里的人覺得顧與蕭六郎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就連他們倆也覺得對這個老太太看走眼了好麼?
干啥啥不會,問啥啥不清楚,反應還呆板,顧真以為是老年癡呆呢,可適才懟吳氏那幾下本就是滿級高手空降新手村好麼?
“你這幾天都是裝的?”顧問。
老太太沒好氣地說道:“你就這麼和你姑婆說話的?”
你還演上癮了?
不對,不像是演的。
顧對顧小順嚴肅道:“你跟我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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