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你沒事吧?”宋來先點燃了油燈,再走向蘇離。
蘇離點了點頭,目瞥向宋來手里的劍,“原來你會武啊!”
宋來局促的握著長劍,“四小姐可否為我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你救了我,只要我們之間不敵對,你的我替你保守。”
“四小姐也有麼?”
蘇離笑了笑,“我看那殺手也不會再來了,回去歇著吧,明天還要去陳家村。”
宋來深深的看了眼蘇離,提劍退出房間。
另一邊。
殺手聽到夜鳥啼聲后,飛出了義莊。
義莊外,一名男人靜立在黑暗中的背影,散發著讓人本能的敬畏臣服。
“主子丑時未歸,屬下奉令行事。”
“嗯,如何了?”
“比屬下想象中更難纏,未得手,義莊的宋來,似乎也不是常人……”
“查!”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緒,卻給人一種骨悚然的危險。
“是。”
男人忽地轉,目瞬間落在殺手被挑破料的右肩,他冷戾的角往上勾了勾,“看來,并未相信。”
……
第二天一早,蘇離才剛醒,腦子里就響起了長生可憐的機械聲。
“宿主大人,生命值只剩下五點了。”
“閉。”蘇離煩燥的了下頭發,下床洗漱,當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掐痕后,心肝肺都要氣了。
昨天晚上的殺手,會是誰派來的?是將軍府的人?還是太子?
一邊往外走,一邊想著昨晚的經過。
“四小姐起來了?今天我煮了稀粥……”
宋來的話還沒說完,蘇離猛的抬頭盯著他,“‘丑時’這兩個字,昨天我們在府衙的時候,是不是有人說過?”
宋來被蘇離跳躍的問話驚了一瞬,“是五王爺說過。”
“他怎麼說的?”
宋來清了清嗓子,大著膽子擺出墨連瑾的姿態,“父皇難得召見本王,今日還真是有些不同尋常,不知本王丑時可能回府歇息?”
“丑時?為什麼偏偏是丑時?”
宋來沒聽清蘇離在叨叨什麼,他盛了碗粥給,“四小姐不必害怕,那殺手若敢再來,我一定將他親手抓住,任四小姐發落。”
蘇離喝了口粥,胃里頓時暖暖的,很舒服。
在現代,是拼命十三郎,為了工作,常常有上頓沒下頓,不是跑現場,就是泡在解剖室里。
宋來準備的早餐,雖然算不上盛,但還是讓、激!
兩人吃完早飯,直接趕去府衙。
王全安撥給了兩個差、一輛馬車。
差去后院趕馬車,蘇離跟宋來站在府衙外等著。
“四小姐,太子殿下過來了。”宋來示意蘇離看右邊。
蘇離順勢看了過去,還真是太子墨連宣,帶著浩浩十幾號人,正朝著而來。
宋來了袖袍里的手,沒出聲,卻下意識的往前邁了一步,擋在蘇離面前。
蘇離不客氣的揪著他的袖子,把他拎到自己后面,“你想找死啊?墨連宣是太子,如果你沖撞了他,就連我都保不住你。”
“可……”
“我能應付,實在不行,等打起來的時候你再救我。”
宋來眸子中過幾分晦暗,他站定在原地,平庸到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墨連宣走近了,在離蘇離還有幾米遠的地方停下。
他臉黑沉著,眸子里全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他斜了眼侍衛慕年,吝嗇得連一個字都不想給蘇離。
“四小姐,這是解除婚約的文書,還請四小姐按上指印。”慕年上前,取出一張文書跟印泥,用譏嘲的語調繼續道,“如果四小姐識趣,答應解除婚約,太子殿下愿保四小姐不被浸豬籠。”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蘇離紅微,淡淡的反問。
墨連宣帶著人來解除婚約,那昨晚要來殺的人,應該不是他派來的。
“如若四小姐不愿意,四小姐的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皇上都未下旨要我死,誰敢讓我死?太子殿下嗎?”蘇離磨了磨牙,揚起丑臉,故意綻出一抹最燦爛的笑,“所以,太子殿下這是要明目張膽的逾越了?”
墨連宣愣了愣,臉上明顯罩上一層疑云。
這個白癡的人,怎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