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舒心好奇地問道。
總覺得眼前這位儒雅男子很是眼,但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
「我們是來上門答謝的。」儒雅男子很客氣地說道。
說完,他提了提手裏拎著的兩大包袋子。
舒心依稀瞥見不好東西,臉上笑容頓時多了起來,連忙熱道:「哦,那你們快請進吧。」
以為是姐姐幫了這男人什麼忙,所以他們才來登門道謝。
坐在飯廳里吃早餐的舒愁眉瞥見來者皆是陌生人,心下納悶,便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趕忙走出飯廳。
舒愁眉仔細打量了幾番,見自己真不認識這對夫妻,便轉頭問舒心:「這幾位是?!」
「找你的呀。」舒心聽到姐姐的問話,也納悶了起來。
難道,他們不是來找姐姐的?而是找錯門了?
此時李羨魚剛好去了廁所,沒和他們面,而舒心又一向看不起這位廢姐夫,怎可能會聯想到他上來。
「找我的?」聽到妹妹的回答,舒愁眉頓時皺起眉頭。
這對夫妻來找幹嘛?自己對他們可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舒愁眉忽然想起昨夜被李羨魚打傷的季然,再看那男人西裝革履的模樣,很可能便是律師上門通知麻煩大了。
舒愁眉正驚慌失措,儒雅男子已將提著的上門禮放在茶幾上,微笑著對點了點頭,問道:「我鄭秋,這是賤,林萍。」
他說著,指了指懷抱孩子的人,繼續道:「不知您先生在家嗎?」
舒愁眉聽到他這話,心裏愈發相信自己的猜測,正準備說李羨魚不在家,可廁所門「咔嚓」一聲,已然打開。
「恩公。」懷抱著孩子的林萍,見李羨魚出現,立即笑容燦爛地喊道。
「嗯?!什麼況?」
舒愁眉姐妹倆聽到林萍對李羨魚的稱呼,頓時覺有些不著頭腦。
喊李羨魚恩公,難不,這傢伙還會良心發現,助人為樂做善事?
「是你啊。」李羨魚認出了林萍,正是他先前買早餐時出手相助的那人。
他向林萍點了點頭,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羨魚心中還奇怪他們是怎麼找到自己的?旋即想想,估計是附近看熱鬧的那些人中有人認識自己,所以他們才找上門來。
「我是來向您道謝的。」林萍激地說著,熱淚盈眶,「要不是恩公您仗義出手,我的孩子怕是已經被那兩個畜生搶走了。」
「一點小事罷了。」李羨魚擺了擺手,神淡然。
鄭秋微微搖頭,很認真地說道:「對您而言,可能只是順手幫忙,對我們而言,卻是恩同再造啊。」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誠懇地遞給李羨魚:「一點心意,難及恩之萬一,請您不要推。」
鄭秋先前已仔細打量過李羨魚家中的環境,但看裝修和傢等擺設,都很陳舊,顯然其家境並不富裕。於是,他便將來前就準備好的十萬塊錢拿出來。
倒不是他看不起人,想拿錢來還這段恩。倘若李羨魚家境富裕,他自然不會拿這點錢來丟人。但顯然,以李羨魚現在的境況,還是需要這筆錢來改善生活。
李羨魚看到鄭秋拿錢出來,微微皺眉,本想一口回絕。但抬眼瞥見鄭秋那誠懇的眼神,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手接了過來。
他現在也確實需要用錢的,這筆意外之財,也算得上是及時雨。
既然不得不接,那就坦然接,若再刻意推,就顯得虛偽了。
鄭秋見李羨魚收下,頓時鬆了口氣,旋即又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李羨魚:「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以後恩公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要不違背原則,就請儘管吩咐,鄭秋絕不推。」
李羨魚接過名片,點了點頭,倒也沒放在心上。
舒心在一旁看得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廢姐夫到底幫了人家什麼,自己公司的總經理對他的態度也未免太好了吧。
是的,舒心在鄭秋拿出名片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他的份了,正是公司里的大領導。
剛剛沒能第一時間認出,是因為只是個小職員,平日裏本就沒機會接過鄭秋這等級別的領導,只見過鄭秋的照片,所以先前才會覺得眼。
舒心越想越生氣,憑什麼自己工作戰戰兢兢,都沒能讓鄭秋瞧上自己一眼,而李羨魚這條臭鹹魚無意間做了點好事,就能讓自己的領導這般禮待有加?
難道李羨魚這條鹹魚即將就要翻了嗎?
可鹹魚翻,不也還是鹹魚嗎?難不,李羨魚這鹹魚還能躍龍門?
舒心真是越想,心裏就越不舒心。
都想開口向鄭秋揭穿李羨魚的真面目了。
恰在此時,舒愁眉也湊了過去,看了一眼李羨魚手中的名片,嘀咕道:「華生集團總經理,這公司名字聽著悉的呀。」
舒心聽到自家老姐的嘀咕,小心肝兒一跳,正準備搞點作引開舒愁眉的注意力,然而還是晚了。
「哦,我想起來了。」舒愁眉笑道:「華生集團,不就是舒心的工作單位嗎?」
舒心一聽這句話,心頓時涼了半截,暗道:「完了。」
「哦,這樣嗎?」鄭秋隨著舒愁眉的目,也看向一旁的舒心,微笑道:「原來這位士也是我們集團的員工啊,不知是在哪個部門?」
舒心聞言,向鄭秋勉強地笑了笑,道:「我在財務部。」
此時的,真的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倘若先前沒對李羨魚冷嘲熱諷,那現在,就能甜膩膩地直接向鄭秋討要關照。
但現在怎敢要關照,李羨魚沒有發話讓鄭秋多給點「重點照顧」就算不錯了。
舒心此時,心裏是又怕又恨。
卻也只能在心裏祈禱,李羨魚不要那麼小心眼。
要知道,能進華生集團,可是花了不錢打點關係,最後走了後門才進去的。
倘若真的因為李羨魚的一句話而打了水漂,那真是想哭都沒地方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