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自小就懂的,蘇太醫是神醫,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夏九歌扯了扯角,卻也防備著,畢竟他是楚墨笙的人。
楚墨笙一心想要的命,這個蘇清也不會對自己手下留的。
「自小……」蘇清瞇了眸子:「據我所知,夏家大小姐只是一個調香師,還是一個把師傅氣跑的調香師,這就證明,夏大小姐,連調香都沒能學會。」
「據你所知?」夏九歌心下一凜:「天元門的事,怎麼會傳到外面?」
知道,楚墨笙應該是調查過自己,而且調查的很仔細。
不然不會知道是個瘸子。
這樣的敵人才可怕!
此時蘇清也瞇了眸子,這天元門是江湖第一大幫派,統領江湖十幾年,這部的事,的確不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
如果說,楚墨笙的人調查有誤,也是有的。
一時間心裏也滿是疑。
楚墨笙的人再不濟,夏九歌懂得醫這一條也不可能一無所知啊!
「其實,連外祖父都不知道我懂醫,外人又如何知道!」夏九歌扯了扯角,心口卻泛痛,這應該是原主心裏難過吧。
那種從心散發出來的怨念,讓極不舒服。
只能拚命制著。
卻是這話還是帶了幾分怨懟。
蘇清也聽得清楚,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夏九歌。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你手上的傷口也瞞不了多久的,畢竟不是被毒蛇咬傷的。」蘇清是醫者,一向心慈手,即使面前的小丫頭險些害死楚墨笙,他還是恨不起來。
之前偽裝的冷酷無也已經土崩瓦解。
更有些不忍心了。
說起來,夏九歌的世還是可憐的。
從小就被送走,離開了自己的母親,在天元門也不重視,據說藍世雄極看這個外孫兒,都是隨便放在山中養著的。
不過,十五年過去了,皇上卻想起利用這顆棋子打起了天元門的主意。
怕是藍世雄就更不會喜歡夏九歌了。
據說,夏九歌出天元門的時候,藍世雄甚至沒有派人護送。
而回到夏候府,又了楚嫣然和夏雨歌的眼中釘中刺,針對,一心要除掉。
就連太子楚墨簫,四皇子楚墨笙也想要的命。
當然,這是蘇清知道的。
他不知道的勢力,還有盯著夏九歌不放的。
畢竟皇子們都對那把椅子興趣。
一旦夏九歌功嫁進東宮太子府,讓太子握住了天元門的勢力,其它皇子本沒有翻的時日了。
所以,所有人都在阻止夏九歌嫁進東宮太子府。
可以說,現在的夏九歌是四面楚歌。
一個不慎,就會丟了命。
當然這其中,也有他蘇清一筆。
他會來夏候府,全完是給楚墨笙當眼線的。
「怎麼?蘇太醫良心發現了?」夏九歌不為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傷的手,本是醫學界的大國手,讓自己的傷口無法癒合,本就是小菜一碟。
所以,本不在意。
不等蘇清接話,夏九歌又低聲問道:「蘇太醫是在皇上面前當差的,如果皇上知道你與四王爺走的如此近,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不過還不知道楚墨笙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要殺了自己,也極有可能是太子的主意。
畢竟,要娶一個在深山養了十五年的山野子,對於一個太子來說,是無法接的。
這天元門的權柄只是皇上在意的,太子,未必會在意。
所以,此時這問話,還是將楚墨笙和楚墨簫放在了同一條線上。
畢竟不太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蘇清一瞬間瞇了眸子,其實他與楚墨笙是好友的這層份,知道的人極,特別他進宮當差后,更是避嫌一樣,與楚墨笙極見面。
之所以,他與夏九歌一見面,就挑明了他是楚墨笙的人,是因為楚墨笙告訴他,只要拿回腰牌,就會要了夏九歌的命。
這件事,也還會為。
不被外人所知。
「你的格,的確很作死。」半晌蘇清才開口說道:「這樣對你沒有任何好。」
「一個王爺丟失了向征份的腰牌,不知道傳到皇上那裏,會如何!」夏九歌才不在意蘇清的威脅。
明白,即使剛剛蘇清出一抹不忍,他還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之所以,現在沒有,完全是因為對他還沒有造威脅,而且他的腰牌還在的手中。
而且蘇清對那瓶止痛藥很有興趣。
在楚墨笙看來,那瓶止痛藥也很珍貴,最重要的,夏九歌接骨的技很好,經過那日蘇清的提醒,他有意讓到自己軍中。
當然,前提是,夏九歌得能為他所用,如果不能,他還是不會手下留的。
蘇清還是搖了搖頭:「其實,你如此,只會激怒四王爺,讓他更想要了你的命。」
「呵呵。」夏九歌冷笑了一聲。
皮笑不笑。
讓蘇清也有些不舒服。
對這個小丫頭,他一時間也看不,猜不了。
的確,連楚墨笙都栽在手裏了,的確不簡單。
「其實,那塊腰牌早就不在我的手上了。」夏九歌一邊抿著茶,一邊輕聲說著:「不過,只要我死了,那塊腰牌一定會被送到皇上手裏的。」
「就憑你?」蘇清倒是不急不燥,說的渾不在意。
「當然,憑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腰牌送到皇上手中的,可我有一個很好的外祖父。」夏九歌揚著頭,那樣子,還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果然,蘇清的面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再也無法平靜了。
他也弄不明白眼前這個小丫頭的話是真是假。
只是關係以楚墨笙的腰牌,不能兒戲。
楚墨笙能有今天的地位,是用命拼出來的,皇上對他,從未偏寵過,甚至從未在意過。
一旦他丟失腰牌一事鬧起來,定是重罰。
怕是眼下手裏的一切,都會保不住。
所以,蘇清不敢冒險。
只是直視著夏九歌:「開條件吧。」
「還真是替四王爺找想呢。」夏九歌聳了聳肩膀,面上多了幾分笑意,笑得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