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史云瑤這番話,史云羽眼眸瞬間一亮,雖然轉瞬即逝,但是還是被史云瑤給捕捉到了。
這個婚約,史云羽自然知曉,此番前來也是為了探探史云瑤口風的。
史云瑤之所以拋開兒家的矜持,恬不知恥地跑去唐王府重提婚約,還是自己的慫恿。
可父親的態度才是至關重要的。
思及于此,按捺住心的狂喜,試探地睨向史云瑤,“姐姐,這婚事真了?爹爹可點頭了?”
看著史云羽眼底深藏著的期待,史云瑤收斂起眼底的暗涌,微微一笑道:“婚事乃是老王爺定下的,父親最是重重義之人自然會同意,太妃不日便會上門提親了。”
“那妹妹可就先恭喜姐姐了。”
一席話,聽得史云羽笑如花連連道喜,但眼之下卻是滿滿的鄙夷。
放著好好的攝政王妃不做,要上趕著嫁給一個傻子王爺。
果然是蠢貨!
就在兩人話談之時,柳嬤嬤的三十個掌摑也已經扇完。
此時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整張臉慘不忍睹,看得跪在地下的一干人心驚膽戰,瑟瑟發抖。
“小姐,柳嬤嬤已經昏死過去了。”管家立在一旁提醒,仿佛早已做好準備等待下一位。
史云瑤淡笑地睨了一眼面目全非的柳嬤嬤,翻了翻手里的名冊,繼而輕聲道:“下一位該是誰呢?”
這漫不經心的輕聲一問,將所有人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有人開始不住了。
“小姐,我知道錯了。”府里的老人秦嬤嬤跪著爬到史云瑤的跟前,連聲音都是抖的。
府里的老人都沒扛住,剩下的小丫鬟們自然也兜不住,紛紛隨著秦嬤嬤喊知錯,院里頓時充斥著心虛的求饒聲。
幾個小丫鬟和柳嬤嬤的下場讓其他人不得不低頭。
們皆想著或許只要認個錯,一向好脾氣的史云瑤說不準會既往不咎。
秦嬤嬤滿心期待地等著史云瑤的免罰,卻不想只等來了輕飄飄的幾個字。
“都錯哪了?”史云瑤將史云羽置于一邊不再搭理,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秦嬤嬤,眼底的冷意翻涌。
“錯哪了?”被問得一愣的秦嬤嬤一時之間竟然答不上話來。
背地里做過的事那麼多,哪知道史云瑤著的是自己哪一樁哪一件。
秦嬤嬤求救似地掃了史云羽一眼,得到的卻是無視。
“老奴……老奴不該……”秦嬤嬤吞吞吐吐半天,瞧見史云瑤臉上泛起不耐煩,頓時心一橫口而出:“老奴不該在小姐的閨房里翻東西。”
這是最有可能被發現的。
然而史云瑤眉頭一皺,輕描淡寫地說道:“原來你還在我房里翻過東西。”
聽聞此話,秦嬤嬤整張臉都白了,把頭磕得嘭嘭作響。
“小姐,饒了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見還是一副不說實話的模樣,史云瑤也懶得和多費口舌了,直言便道:“秦嬤嬤,你知曉我想聽的不是這件事,你便說說是誰給你的膽子監視我的?嗯?”
清冽的聲量格外好聽,但傳到秦嬤嬤等人的耳里卻如寒冰一樣著們的心。
“老奴沒有……”秦嬤嬤嚇得渾一急忙否認。
抬眸瞥見一旁的史云羽,像捉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連忙向求救,“二小姐,幫老奴說句話吧,老奴真的沒有監視主子,老奴只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起了貪念的!二小姐您是知道老奴的啊!”
秦嬤嬤明里暗里的意思,讓史云羽頗為不悅。
往旁邊站了站生怕卷進這場風波里,史云羽板著一張臉嫌棄地說道:“別胡說!你是姐姐的奴仆我又怎會知曉你是何等人?一個下人膽敢擅主子之便是罪該萬死!”
史云羽無明哲保的態度,讓秦嬤嬤絕。
“二小姐,你跟小姐好,只要替老奴說句好話,小姐一定會聽您的。”把額頭磕出了跡,仍然不想跟史云羽撕破臉。
見此,史云瑤臉上的霜意更濃了,一腳將秦嬤嬤踹開,挑眉輕嗤道:“秦嬤嬤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居然敢這麼同二小姐說話,不知曉真偽的人,恐怕還以為妹妹同你有什麼關系呢,你說是嗎?妹妹。”
史云瑤說完還面帶笑意的瞧了史云羽一眼,史云羽被這話嚇得心頭大,一陣心虛之下咬了咬牙心一橫便急切的出聲了。
“管家你還不趕的!這個刁奴自己做錯事還敢攀誣本小姐,還不趕把打死!”
有預,再留著秦嬤嬤,一定會將自己拉下水。
然而,話畢之后管家依舊一不的立在了史云瑤的后不作聲。
畢竟他是老爺的心腹,老爺最疼的是誰他一清二楚,在這種宅院之中最忌諱的便是站錯位,如今瞧來府中最不能招惹的還是大小姐啊。
秦嬤嬤清楚史云羽想借刀殺人,眼看小命兒就快要丟了,一氣之下忍不住揭起了底,“二小姐,論輩分你還得喊我一聲姨,我這差事還是崔姨娘給安排的!我也是按吩咐辦的事,二小姐見死不救就算了,還想著殺人滅口嗎?”
秦嬤嬤這話一出,院中一片嘩然。
史云羽白著一張臉,眾目睽睽之下忍著不便發作,心里卻恨得牙。
秦嬤嬤這個蠢貨!
“哦?”史云瑤看著眼前彩的一幕,細眉微微上挑含笑地沉呤出聲:“想不到妹妹和秦嬤嬤居然這麼親近,這我倒是不知呢,看在妹妹的份上,秦嬤嬤你也別跪著了,免得因你傷了我和妹妹的分不是。”
史云瑤上前將人扶起,卻被史云瑤一把拉住,“姐姐,一個下賤奴才說的話你也信嗎?”
“信,怎麼不信?”史云瑤莞爾一笑,“妹妹,犯錯的是秦嬤嬤,我不會怪你的。”
“既然是你和姨娘的親信,那一會就給你們送過去,你們可得好生待著,我會跟爹爹好好說說的。”
拂開史云羽的手,史云瑤簡單明了地吩咐道,“管家,這些個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完了之后無論生死都送到二小姐院里,妹妹,你放心地回去吧。”
史云瑤面無表地逐客,讓史云羽瞬間慌了。
這次,不蝕把米,再往爹爹那一說……
不敢再往下想。
“姐姐!姐姐!”
還想追上前解釋一番,邁了幾步立馬被人攔了下來,狠狠瞪著史云瑤離去的背影,眼眸中滿是殺意。
這個該死的史云瑤,去了一趟唐王府,果真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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