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早已識時務的退遠了,免得被遷怒。
皇上坐在那兒沒,目沉沉看著,也不言語。
皇後莫名脊背發寒,“怎麽了?您不喜歡嗎?那臣妾再去換一份。”
“不是讓你別進來打攪朕嗎?”他終於開了口,語氣裏滿滿的都是火氣。
皇後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勉強笑道,“臣妾是擔心皇上一直忙於政務會頭疼,所以過來關心一下。”
已經察覺到此刻的氣氛非常不對勁,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秒皇上直接打翻了麵前的湯碗,滾燙的參湯灑了一地,有些還濺到了手背上。
皇後疼得臉都白了,但也忍住了沒喊出聲,一下子跪在地上,“臣妾知道錯了,還請皇上開恩。”
“那就趕出去!”
……
這天上午,墨逸塵照例來到了明月茶樓,這裏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說書先生換了個故事,刺激又令人震撼。
他坐在先前的廂房裏,靠著窗戶,瞇著眼,一邊品茶一邊聽底下說書的聲音。
聽到高部分,也會跟著鼓掌。
沒過一會兒,房門被敲響了,“大人,您要的點心來了。”
可墨逸塵並沒有要點心。
靜默片刻後,他點點頭,“進來吧,怎麽這麽長時間才來?”
“今天店裏的客人有些多,後廚忙不過來,還請大人見諒。”
兩人說著話,房門被關上,穿著小二服的人跟著坐了下來,“丞相大人,我來了。”
原來是季風。
他把頭巾摘下,出了原來的那張臉。
墨逸塵隨手拿了塊點心嚐了嚐,問道,“調查的怎麽樣了?”
季風的臉尤為凝重,湊過來低聲道,“皇上已經有除掉蘇將軍的意圖了。”
啪嗒一聲,墨逸塵手中的茶杯摔在了桌上,那表,冷得嚇人。
見狀,季風輕歎一口氣,“將軍功高震主,旁人心裏多多都有點數,更別說皇上了。”
肯定一直在防著,如今得到這樣的消息,也在意料之中。
隻是作為忠君之臣,聽到這話難免到寒心與憤怒。
“那藥材中的手腳,果然是他派人的。”
說著,墨逸塵有些慶幸,還好那天他及時趕過去了,否則但凡蘇雲被傷到一下,他都難以原諒自己的疏忽。
季風問道,“丞相,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他著下思考,隨後吩咐,“你繼續查探消息就行了,先別打草驚蛇,有什麽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皇上的作還不明顯,得靜觀其變再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倘若對方真把事做絕了,他也不會再客氣。
“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做。”
季風重新戴好頭巾,低眉順眼的彎腰退了出去。
另一邊。
李公公得了皇上的命令後,立馬出宮了,在這之前,他讓人打聽了一下墨逸塵的去向。
街上人來人往,還有討論將軍與丞相一事的聲音。
“你們覺得當今聖上會同意他倆的婚事嗎?畢竟是兩個重臣。”說這話的人是個眼長遠的。
其他人麵麵相覷,“他們兩人都是好,要是真在一起了,豈不是好事雙?”
“但是強強聯合的話,會不會不太好?”至於哪裏不好,又說不上來。
“想那麽多做什麽?那天丞相與將軍恩恩的逛街,咱們也看到了,這不就夠了?不管是誰,結親都是喜事,咱們得高興啊。”
李公公慢悠悠走著,聽得一臉樂嗬,笑瞇瞇的模樣倒是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沒過多久,底下的人來消息了,“丞相大人現在正在明月茶樓聽說書。”
“哦?居然這麽有雅興,那咱們就再等等吧。”
李公公在對麵點心鋪子尋了個好位置,正對著茶樓大門口,有人出來能第一眼看到。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墨逸塵終於出來了,臉上帶著意猶未盡的表。
他慢悠悠的往回走,才踏出幾步就被人喊住了,“喲,這不是丞相大人嗎?能在這兒見還真是緣分。”
聽那尖細的嗓音便知是宮裏的人。
墨逸塵回頭一看,果然,“原來是李公公,你這出宮打算做什麽?”
“除了采買還能做什麽?”
李公公揚了揚手中的東西,“丞相呢?姿態如此悠閑,上什麽喜事了?”
“那倒算不上,隻是聽到了一些不錯的故事罷了。”
“咱家可是聽說了,丞相最近和將軍走得近,恩都秀上了,若是真的郎有妾有意,也是好事啊!”
墨逸塵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這是套消息來了吧?
他麵上不聲笑著,“哪有這麽誇張?公公可別聽別人胡話。”
李公公便順勢問了一句,“那到底是個什麽況?總不能無緣無故就牽著手上街吧?”
“此事說來話長。”
墨逸塵陷了回憶,表頗有些一言難盡,“蘇將軍為國為民,敵凱旋歸來,那能力可讓人敬佩不已,我也很欣賞,所以才想接近。”
說著,他遞了個你我都懂的眼神過去。
李公公立馬笑開了,“慕之,理解理解。”
“可是接近之後我才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墨逸塵長歎一口氣,滿臉後悔之意,而且這模樣看著不像是裝的。
“此話怎講?”李公公不免驚詫,難不坊間傳聞是假的?
“將軍雖好,但與尋常子不同,沒有姑娘般讓人憐香惜玉的覺,而且還不懂風雅,一介武將,實在古板的很,我覺很難再和繼續相下去。”
墨逸塵娓娓道來,並且有長談的意思,打算狠狠一吐為快。
李公公聽著,心也複雜,還怎麽都不上話。
直到聽得雲裏霧裏,話題越扯越遠,他才反應過來,及時止住了墨逸塵。
“丞相大人,這等私事,咱家就不方便繼續聽了。”
“也對,是我勞煩了。”
“不過丞相與將軍看著確實般配,有什麽問題及時說清楚就好了。”李公公假意勸和。
墨逸塵也分辨得出來,同樣假模假樣的應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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