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很大,分兩層,還有觀眾席。
寧塵跟著段水流進來的時候,有不人正在訓練。
木人樁,梅花樁,沙袋,各種練武的設備都有,甚至還有一個兵架,不過里面的兵刃都是沒開鋒,用作裝飾。
“大師兄!”
“大師兄好!”
“大師兄比賽回來了?我們都聽說了,恭喜大師兄保送龍虎武館!”
所有人都過來打招呼。
寧塵面無表,直接對段水流道:“喂,你還打不打?”
“這人誰啊?”
十幾個古武社員,不解地看著這個愣頭青學弟。
“打,當然打。”
段水流冷笑,這小子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挨打嗎?
隨后,這群古武社員們聽說段水流要和一個新生比試的消息,立刻在武館發出驚呼!
“就他?和大師兄打?開什麼玩笑!”有生嗤笑。
“這板,我一招黑虎掏心他就倒了。”還有幾個男生表示。
“你們不要小看他,這小子不簡單的。”
溫青嵐看著站上擂臺的寧塵和段水流,靜靜地說道:“他一個人就把散打社打垮了,是個練家子。”
“這麼厲害?”
幾個生看向寧塵的目變了。
“散打社那幫廢!”
“散打就是個屁,能跟我們古武比嗎?”
男生們則是不服。
“看大師兄怎麼教訓他!”
“估計他連大師兄一招都接不下來。”
此時。
武館二層的觀眾席。
一位老者執杖而坐,靜靜地打量著下方的擂臺。
“段家這小子,真是越練越回去了,居然與一個新生比試,也不怕丟了他們段家八段錦的名頭。”老者搖搖頭。
段家是青州的豪門世家,祖傳“八段錦”,起源于北宋,有著八百多年歷史,乃是當世罕見的一門鍛功夫。
當年段家老爺子苦練六十多年,廢寢忘食,只差一點就能突破傳說中的宗師,可惜最后還是老死了。
想著這些,下方的比試也開始了。
段水流不想欺負寧塵,執意讓他三招。
“還是你先手吧,不然待會兒輸了,我估計你八要不服氣。”寧塵其實是懶得。
“哈哈哈哈……”
臺下,古武社員們發出哄堂大笑。
“我已經好幾年沒遇到過你這麼囂張的家伙了。”
段水流冷哼一聲,心中生出三分火氣。
“也好,拳腳無眼,當心了!”
語罷,他后背一用力,筋骨間立時傳出“噼里啪啦!”如炒豆子般的炸響。
是聽聲兒,就知道這個人蘊藏的力量有多可怕。
“雄抖羽,筋骨齊鳴。”
溫青嵐評價道:“看樣子師兄生氣了,這小子有苦頭要吃。”
“挑戰大師兄,這不找死麼?”眾師兄弟冷笑。
這時,段水流的眼神也變了,變得兇狠有力。
他雙膝一沉,如離弦之箭,勁而出,又好似一頭豹子朝寧塵撲來。
這樣速度,普通人本反應不過來,但在寧塵眼里,段水流慢得就跟蝸牛一樣。
“擺這麼多姿勢,搞得這麼叼,我還以為你是金丹期呢。”
寧塵一邊說閑話,一邊掄起拳頭砸了出去。
對付一個淬一重,他實在懶得用什麼武學。
“嘭!”
這一拳,準砸中段水流面門,把他揍飛了出去。
兩道鼻噴灑在空中。
不止溫青嵐他們,連觀眾席上的那位執杖老者,也是猛地起,眼珠子瞪得老大!
在空中飛行一秒鐘后,段水流摔出擂臺,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捂著鼻子和,嗷嗷慘。
地上灑滿了。
“……”
所有人都驚呆了。
古武社大師兄段水流,被譽為青州大學最能打的男人,被一拳秒殺了?
“沒勁。”
寧塵意興闌珊地下臺,徑直朝武館大門的方向走去。
“站住!”溫青嵐驚慌失措地住他。
“怎麼著,你也想跟我過兩招?”寧塵掃了一眼。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溫青嵐怔怔地看著他,“你真的是我們學校的新生?”
“臨床二班的,不信自己去查。”寧塵不耐煩地擺擺手。
在他轉的一瞬間,一道勁風突然襲來!
是段水流!
他無法接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失敗,再度朝寧塵發了攻擊!
“襲上癮了是吧?”
寧塵煩了,回抓住段水流踢過來的腳掌,往反方向一擰!
只聽一聲嘎嘣脆,武館,頓時回起了段水流凄厲的慘:“啊啊啊——我的腳!!”
“你的腳斷了。”
寧塵無地說道。
“大師兄,大師兄!!”
一群古武社員跑上來,驚恐地看著段水流。
段水流疼得都快哭了,屈膝抱腳,扯著嗓子大喊,“救護車!還他媽愣著干什麼,快救護車啊!我的腳不能斷!”
“姓寧的,你給老子等著!這事兒沒完!你死定了!!啊……”
眾人趕撥通了急救電話。
“嗯,這樣一來,青大應該沒人再敢惹我了吧。”
寧塵暗暗想著,雙手兜,便走出了武館。
正要出學生活中心的時候,那個溫青嵐的學姐,又住了他,“你等等!”
“又干嘛?”
寧塵不耐煩地轉過,發現這次溫青嵐邊,跟了一個穿西裝的老頭。
老頭大概七十多,持花梨木手杖,滿頭銀,面容和藹,正用一種復雜的目看著他。
“老校長好。”
“老校長好。”
一些學生路過。
寧塵聽見他們口中的稱呼,很無語地瞪了溫青嵐一眼。
打小報告這麼快,真有你的的啊!
溫青嵐正想解釋什麼,執杖老者笑道:“呵呵,想不到我青州大學這屆新生里,藏了一個外勁大的高手,不知小友從何而來啊。”
“我就是個普通學生。”寧塵答道。
“普通學生,能一招擊敗小段?”
執杖老者皺著眉,說道:“小友可知,小段剛剛斬獲江南省武道大賽青年組第三名的好績,學校已經決定保送他進龍虎武館!”
“我不知道武道大賽,也不知道龍虎武館,我就知道他很菜。”寧塵如實說道。
“你!”
溫青嵐聽見寧塵這麼辱的師兄,氣得想罵人。
但一想到師兄剛才被一招擊敗,連襲都打不過,就啞口無言。
這個寧塵的,到底從哪兒蹦出來的啊!
“小友,去我辦公室談談吧。”
執杖老者臉變得凝重,說道:
“你剛才擰斷了小段的腳掌,這件事會比你想象得嚴重很多,如果沒有我從中斡旋,你的習武之路,很有可能從此斷絕。”
“說到底,你們年輕人下手還是太沒輕沒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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