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紫旭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大步來到床前將孩子搶了。
小娃子太弱,吃飽了就想睡,所以即便是被搶也沒醒來。
「你要做什麼?把孩子還給我。」
紫旭冷笑:「要孩子就跟我來!」
二嬸咬了咬牙只能起來跟著,打架的話,自認是打不過能抗回狍子的人。
紫旭將孩子抱到主屋另一間臥室,這裏住著老太太,把孩子塞給老太太就離開了。
二嬸見把孩子給了老太太,竟立即回頭鑽進屋子躺在床上。
紫旭冷冷一笑上前抓住的胳膊兒拖下地然後扔到了門外。
二嬸好半響才緩過神來,站在門口大罵:「紫旭,你個沒良心,的居然敢這麼對待長輩,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老太太皺眉,走出來說道:「外面的廂房不是給你們住了嗎?還鬧騰什麼?」
二嬸瑟一下:「一個小丫頭片子憑什麼住主屋?我是長輩兒,我應該住那裏。」
老太太嗤笑一聲:「你們把賣掉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是長輩兒?搶奪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是長輩兒?
現在這房子是紫旭蓋起來的,鍋里的食是紫旭找來的,你憑什麼在這裏耀武揚威?
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你以為會管你死活?」
二嬸不說話了,可是忘不了以前被人追捧的日子,現在居然還要看一個臭丫頭的臉,這口氣咽不下。
屋裏的紫旭將床板乾淨,翻出一塊麻布當床單,枕頭就是稻草,上面鋪了兔子皮。
唯一的被子給了老太太,那一老一小不能凍著,而且這個屋子缺取暖設備。
燒炭嗎?有點怕怕的。
稀里糊塗的想著,慢慢進夢鄉。
第二日起來洗漱,看見三嬸坐在院子裏抱著珺珺笑的一臉恬淡。
悄悄對珺珺翹起大拇指,得到珺珺的笑容。
房子蓋的比較糙,但遮風擋雨沒問題,屋頂沒有瓦,但是百里寒讓人找來不堅韌的樹皮混合了黏土鋪上,上面又放置木做的網固定。
只要不是什麼大颱風這個屋子就絕對不會破。
不過現在又收留了三個人,原本當倉庫的廂房就只能挪出來給兩個嬸子住。
膳房在廂房對面,兩個鍋,一大一小,旁邊是一塊大石頭做的案板。
紫旭來到膳房準備做飯,看見二嬸在那裏一邊燒火一邊碎碎念。
「好不容易得了卻都給外人吃,現在好了,竟剩下骨頭,真是不會過日子的丫頭。
這個家早晚被敗了,不行,這糧食以後得我來管著。」
紫旭氣樂了,瞇著眼睛靠在門框上:「怎麼著?我給你吃給你住還錯了?既然這樣你就帶著孩子滾到河對岸去,我這裏不歡迎你。」
二嬸抄起破菜刀對著:「臭丫頭,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反正以後的糧食都歸我管,免得你拿去送給不相干的人。」
紫旭本想反駁,可想到河對岸那邊的族人,計上心來,咧一笑:「這樣吧,我們請來,然後把糧食分了,以後我弄到的糧食按勞分配。」
二嬸狐疑的看著:「怎麼按勞分配?」
紫旭轉就走:「就是干多活得多糧食。」
二嬸猶豫了一下將菜刀放下,跟著來到老太太屋裏。
紫旭說道:「,現在的糧食按照人頭分了吧,以後我得到的糧食按勞分配,幹活就有,不幹活就著。」
二嬸眼珠一轉,老太太心,自己的孫子肯定會疼,到時候自己這邊兒就能多得一些,一個老太太能吃多?
外面傻笑的三嬸是不會發表意見的,老太太點頭:「那就分吧。」
紫旭將剩下的糧食和晾著的臘拿回來,臘熏過了,晾著也水不只有十來斤。
把糧食和分三份,自己拎著其中一份就回到房間。
二嬸愣住了:「怎麼沒我的份?」
老太太知道了紫旭的態度,自然不會違了的意思,收好自己的那份,沖外面喊:「珺珺,把你這份糧食拿走。」
珺珺立即跑進來拿走他那份糧食和。
二嬸急了,上前拉扯:「憑什麼一個野孩子都有,我就沒有?難道你要你孫子死嗎?」
老太太淡淡的說道:「我孫子我養,不用你心,想吃就幹活。」
「那呢?」二嬸指著外面的三嬸。
老太太冷笑:「有兒子養,你兒子還得我養,你憑什麼不幹活?」
二嬸冷的看著:「那行,我就跟他干一樣的活,多了我也不做。」一個小孩子能幹什麼,肯定輕鬆。
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著:「隨便你。」
二嬸想著鍋里還有飯,出門卻看見紫旭靠在門邊兒,手裏拿著胳膊的木。
「我屋子裏的東西要是了,誰拿的我就扭斷誰的胳膊。」說完,那木就在的手中斷兩截。
二嬸心裏真是怕了,弱弱的說道:「我今天做早飯了。」
紫旭點頭:「所以今天早上有你的飯,現在準備吃飯吧,我沒時間在家裏獃著。」
二嬸咬了咬:「是不是我做飯就有飯吃?」
紫旭見老實了,心裏了一些:「沒錯,晚上我們會把糧食給你做第二天的口糧。」
「好!」二嬸心裏憋屈,不過想著做飯的時候還不是可勁兒自己吃,心又好了些。
早飯是糧餅子,骨頭湯,紫旭吃完就上山。河邊兒這片山已經走的差不多,今天要去河對岸看看。
走過獨木橋在對面的山轉悠一下並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看來谷里的人過的都不好,但凡能吃的東西他們都不會放過,要不是河對岸有狼,估計他們早就去了。
可為什麼河對岸有狼,這邊兒卻沒有呢?山的上半截到底有什麼?好奇死了。
悻悻的返回河對岸,卻看見百里寒站在院子裏等著。
這傢伙渾都散發著寒氣,看著就像看見了仇人一樣。
紫旭吞了吞口水,自己沒有得罪他吧?
明鏡先生從老太太屋裏走出來,看見紫旭就喊:「你可回來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