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這是怎麼回事兒?”任逍遙的臉上,難得的出了嚴厲的神。
這蛇竟然是小四放的,他為何要在自己小師妹的床上放蛇?作為師父,任逍遙最不喜的便是同門不睦。
被了全名的寒星還是有些虛的,但還是梗著脖子道:“是先踩壞我的銀鈴鐺的。”
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報踩壞自己的銀鈴鐺之仇。
寒星是任逍遙帶回來的,他自然知道,這銀鈴鐺對這個徒兒有多重要,那是寒星的家人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他從未離。只是,這鈴鐺又怎麼會被小五踩壞?
“思深。”任逍遙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大徒弟。
藍思深將早上小師妹和四師弟發聲的沖突,如實告訴了師父。
任逍遙聽罷,有些失地看著四弟子。
瞧見師父眼中的失之,寒星的心被刺了一下,鼻子也有些發酸。師父對他失了,師父也覺得他錯了嗎?明明師父也知道,那鈴鐺對他有多重要。
“向你小師妹道歉。”任逍遙指著凌薇沖寒星道。
“我……”“不”字還未說出口,凌薇便打斷了他的話,“不必,我踩壞了你的鈴鐺,你往我床上放蛇,咱們兩清。”
就算道歉,也不是真心的,既不是真心,這道歉要來又有何用。
寒星愣住了,沒料到凌薇會這麼說,他原以為會洋洋得意的看著師父著他給道歉呢!
“你呀……”任逍遙用手指點著寒星,“真是不如你小師妹。”
雖然小五不追究,也不要他的道歉,但是用蛇嚇唬同門這事,卻不得不罰。
任逍遙罰了寒星去面壁思過一夜,寒星雖然不服,但還是乖乖地去面壁思過了。
師父和師兄們走了后,凌薇換了被褥,便去睡下了。夜里做了噩夢,夢見一條黑的烏梢蛇纏住了的腳,生生得將個嚇醒了。
寒星對著峭壁站了一夜,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過。
清晨,藍思深和楚闕端著一大盆兒粥,一疊碗筷,一大筐子蔥香煎餅和一碗煮蛋進了正屋。凌薇走在他們的后頭,端了一盤兒蘿卜干炒和一盤兒炒青菜。
聞著味兒的任逍遙進了屋,幾個徒兒都恭敬了沖他行禮問早。
他看著眼下青黑的寒星問:“你可知道錯了。”
“徒兒知錯了。”寒星垂著眼瞼,上說著知錯了,心里卻并不覺得自己錯了。
凌薇扯了扯角,真的嗎?不信。
“知錯便好。”任逍遙點了點頭,坐在了凳子上,幾個徒弟也跟著坐下。
藍思深幫忙盛粥,盛了五碗后,發現了一個碗。
“了個碗。”這碗是師妹準備的,他們只是去廚房端過來的而已,看來是師妹準備的時候拿了一個。
凌薇把盛好的粥,擺在了自己面前,指著任逍遙,藍思深,楚闕,蕭易沉,還有自己依次數道:“一二三四五,五副碗筷,正正好,沒有啊!”
沒有算寒星,兒就沒有準備他的早飯,而且以后都不打算準備了。他那麼對,對也從沒有個好臉,為什麼還要煮飯給他吃?凌薇也是有脾氣的。
藍思深等人聽這麼一說,都看向了沒被數到的寒星。只見他帶著嬰兒的雙腮鼓了起來,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甚是難看。
難怪小師妹昨日讓四師弟不必道歉,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任逍遙笑了笑,端著碗喝起粥來,看來,他這個小徒弟脾氣還大的呢!不過這小姑娘嘛!尤其長得漂亮的小姑娘,脾氣大些也是應該的,小四也是自找的。
“哼,誰稀罕吃這些破玩意兒。”寒星說完黑著臉站起來,飛出了正屋往谷外而去。
凌薇吃著餅,像是沒聽見寒星說的話一般。不稀罕就不稀罕,哪里嚇著誰了?
寒星下午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還提著一只燒還有一盒子點心,跑到凌薇的窗前走了一趟,那小表分明就是在說,你以為你不給小爺飯吃,小爺就沒飯吃了嗎?小爺還可以吃吃更好的。
凌薇看都沒有看他,直接把他當了明人。
“小師妹。”寒星走后,楚闕提著一只兔子走到了凌薇的窗前。
“二師兄。”凌薇喚了他一聲。
楚闕提高了手中的兔子,面無表的道:“兔子,晚上吃。”
“好的兔子。”凌薇問,“是二師兄獵的嗎?”
“我在林子里練刀,這兔子闖了進來,被我的刀氣所傷。”并非他刻意捕獵。
凌薇看著一不的兔子,在心里為它默哀了三秒鐘。不過,在這三秒鐘,已經想好要怎麼吃這兔子了。
寒星不是買了燒回來嗎?今天晚上他們就加餐,吃香噴噴的烤兔兒,慘死他。正好,前兩日看到了峭壁上的巢,讓二師兄取了些沖水喝,還剩了不呢!
“好,咱們今晚就吃兔子,麻煩二師兄把兔子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