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 14

今天是周日， 秦吳兩家作為親家初次會晤的日子， 也等同于吳桐和秦戈的婚宴。時間定在晚上六點， 地點在帝王大廈的頂層，秦家財大氣的包了一整層。

秦戈算著時間，帶著飛飛， 開著吉普準時出現在吳桐家樓下。

吳桐穿著一件白的短款旗袍， 同系的高跟鞋把本就修長的小稱的更纖細了， 亭亭玉立的站著，仿佛荷塘中的蓮。

聽到車子過來的聲音， 吳桐了被風吹的長髮，向著吉普車開來的方向，直到過擋風玻璃看到秦戈的臉， 才緩緩出一抹笑來。

秦戈覺得自己這一腳剎車踩的有點猛， 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回頭瞅了一眼飛飛，見飛飛依然低著頭在玩拼圖， 才放心的回過來。

這時吳桐已經主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上來，看著秦戈笑了笑說道：“走吧。”

秦戈的視線從吳桐的臉，到被旗袍領子遮住的脖頸， 再到凸起的部， 凹陷的腰圍， 以及微微開叉的下擺裡若若現的大。

吳桐自然無法忽視男人如此近距離且炙熱無比的視線，有些無奈的回視秦戈，笑的包容：“你要是想親就現在親，下車之前我會補妝。”

秦戈的眼睛瞬間瞇起， 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如果你覺得是的話……”

“那我就不客氣了……”

悉的吉普車，悉的副駕駛座，以及男人越來越練的吻技。吳桐第一次手嘗試回抱男人，第一次不用對方催促主送上舌，第一次沒有被迫後的無奈。

人很多時候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或者該做什麼。所以吳桐會在明白的時候，全心全意的去做，無論結局如何。

從明白需要和秦戈共度餘生開始，從向秦戈許諾自己會慢慢喜歡上對方的時候，吳桐就已經看清了未來的路。

我願意向你多走幾步，努力到達你的面前。如果我不能遇見幸福，我願意和你一起去尋找。

秦戈意猶未盡的撤離吳桐的瓣，大拇指輕拂著吳桐帶著微微紅暈的臉頰，等待著吳桐睜開雙眼。

清澈帶著水汽的雙眸裡全是自己霸道的影。

“哢嚓！”

飛飛把卡在中間的一塊拼圖使勁按了進去，因為力氣有些大，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驚醒了沉默的兩人。

吳桐側頭一，發現後排居然還坐著飛飛，連忙坐直子一個用力把秦戈推了出去。

“飛飛，你也來接媽媽了，真是對不起，媽媽才看見你。”吳桐沖後排的飛飛尷尬的笑著。

飛飛按完了手裡的最後一塊拼圖才施捨了一眼給吳桐，隨後又迅速垂下頭去。

“你怎麼不告訴我飛飛在？”吳桐一想到自己在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面前，表演這麼兒不宜的畫面，頓時慪的不行。

“誰讓你一上來就勾引我的。”秦戈堅決不背鍋。

“你……”雖然不是第一天被秦戈甩鍋了，但是吳桐還是慪的慌。

“呵……走吧，快遲到了。”秦戈帶著笑意，終於發了車子。

今天路況出乎意料的好，吉普車竟然比預想的還早了十分鐘到達帝王大廈。吳桐牽著飛飛在大門口安靜的等著停好車的秦戈大步走來。

秦戈走近一把抱起飛飛，示意了吳桐一眼，就大步的邁進了商場大門，吳桐猶豫了一秒，往前疾走了兩步，主抓住了秦戈垂在側的右手。

秦戈詫異的回了吳桐一眼，而後視線落在那只握著自己手掌的小手上，心裡有些疑的想著：“今天的媳婦好奇怪，都不矜持了。”

這是吳桐第一次主去握秦戈的手，以前被這只手抓住的時候，吳桐只想著抗拒和掙扎。而今天吳桐才發現，這只手乾燥而糙，指腹劃過的時候還到了厚厚的老繭，這是帝都首富長子的手，還是一個保家衛國的士兵的手。

“按電梯啊。”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著媳婦的秦戈，晃了晃站在電梯門口不按電梯一直發呆的傻媳婦。

“哦。”吳桐慌忙按開電梯，進去之後直接按了頂樓。

頂層的豪華餐廳早已經被佈置的浪漫而溫馨，早已經到達的秦家眾人和吳二叔一家早已經聊開了，氣氛還算熱烈。當秦戈保持著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著媳婦的作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

秦家眾人都是嚇了一跳，秦母激的一下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兒子面前，一會看看秦戈，一會看看吳桐，再看了看兩人握的手，眼睛一紅差點哭出來。

“好，好，太好了。”秦母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住自己的緒，“快，快過來坐。”

桌子是西式的大長桌，秦家和吳家眾人分坐兩邊，就在吳桐猶豫要坐哪邊的時候，秦戈直接拉著吳桐坐在了秦家這邊。

秦淮一見大哥一家過來，立刻起讓開位置，等秦戈三人坐下之後才在尾端坐下。

吳桐微笑著朝秦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秦淮的冰塊臉難得的回了一個笑容。而本來坐在秦淮對面的吳芝芝就有些不開心了，不過……誰管。

“桐桐來了。”吳二嬸見著吳桐親切的問道。

吳桐重新站了起來一次開始打招呼：“二叔，二嬸，還有……”

吳桐轉過著秦戈右手邊的秦父秦母，臉微紅，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了出來：“爸，媽。”

“誒！”秦母激的應道，秦父也和善的點了點頭。

秦母更是直接從座位上走了過來，遞給吳桐一個大大的紅包說道：“這是我和你爸給你的見面禮。”

“謝謝媽，謝謝爸。”吳桐收下紅包後道謝，然後從隨的手包裡拿出三個小巧的盒子，把其中一個遞給秦母說道，“這是我前年去XZ支教的時候，當地的喇嘛送給我的佛珠，據說開過可以報平安，然後我自己編了手繩，希你們會喜歡。”

說完把剩下的兩個分別給了秦父和秦淮。

秦淮接過的時候笑著喊了吳桐一句大嫂，吳桐臉紅紅的點點頭。

“真是漂亮。”秦母當著吳桐的面把手繩帶在了手上，喜歡的神不加掩飾，“想不到桐桐還給我們帶了禮。”

秦父也附和著點頭。

吳桐見秦家眾人都很喜歡的樣子，頓時鬆了一口氣，回過時正好撞見秦戈滿是笑意的眼睛。

“我的呢？”秦戈做著口型沒有發出聲音。

吳桐假裝沒看見。

氣氛熱烈了一會，眾人重新坐下，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吳二樹和秦父聊著市場經濟形勢，偶爾穿一兩句吳二嬸附和秦母的聲音。吳芝芝一邊吃一邊暗暗打量吳桐，見和秦戈還真像一家人似的一起照顧中間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頓覺的吳桐虛偽能裝。

而吳凱則是從秦戈進門開始就一直暗暗觀察兩人的互，見堂姐和這個秦家大似乎相還不錯的樣子，心頓時放了下來，如果秦戈真心喜歡堂姐，那麼秦家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人家了。

秦淮坐在吳桐的邊，見吳桐幾乎每隔兩分鐘就會回頭注意一下坐在中間的飛飛，有時候幫飛飛夾菜，有時候幫飛飛，偶爾低聲問上兩句，仿佛能夠讀懂飛飛的眼神一般。自己大哥有多重視飛飛，秦淮是清楚的。所以從大哥眉眼帶笑不加阻止的表來看，他對於自己這位新晉大嫂應該是很滿意了。也許真的會如李醫生所說的一樣，有一天大哥和飛飛都能夠恢復正常。

“抱歉，我去趟洗手間。”秦淮歉意的起離開。

吳芝芝餘觀察了秦淮一晚上，見秦淮出門，立刻找了個藉口也跟著出去了。

秦戈煙癮有些犯了，和吳桐低頭說了一句出去一會兒，直接就起離開了，秦母大約猜出了秦戈是要去煙，不過秦戈招呼也不打一個直接就走還是有些尷尬，於是重新找了個話題說道：“今天比較可惜的是桐桐的弟弟沒來，對了，你弟弟的病怎麼樣了？”

吳桐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大夫說恢復的很好，就是暫時還不能離開醫院。”

“那等他病好了，帶他到家裡來玩。”秦母邀請道。

“好，謝謝媽。”

吳二嬸乘機接過話題說道：“桐桐和小源兩個孩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乖巧聽話，這回小源生這麼大的病，我和他二叔整天擔心的睡不著覺。還好我們家小凱骨髓正好和小源匹配，要不然可怎麼辦啊。”

“是嗎？”秦母驚訝道。

吳凱有些聽不下去自己母親化的故事，站起來說了句：“我出去接個電話。”然後轉走了。

“這孩子……估計是害了。”吳二嬸笑道。

吳桐抬頭看了一眼自個表演的吳二嬸，沒有說話，也不想去拆穿，這種家醜，揭穿了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雖然二嬸說的嚴重歪曲事實，但確實是對彼此都好的一種解釋。

“吳太太這兩個孩子教的都很好。”秦母誇道。

“您誇獎了，不過自從我大哥大嫂去世之後，小源和桐桐我也是當親生的一樣在照顧。”

“是啊，多虧了二嬸和二叔。”吳桐有些忍不了的抬頭沖吳二叔夫婦淡淡一笑。

“你這孩子也是可憐，多虧了有你二叔和二嬸。”秦夫人有些心疼的說道。

吳二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卻不敢再利用吳桐刷秦夫人的好了，慢慢的話題轉到了別的地方，吳桐也重新低下頭照顧飛飛。

餐廳外面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小小的臺，秦戈推門出去的時候，意外的看見秦淮也在。秦戈挑了挑眉，一邊點煙一邊問道：“你要不要來一？”

“好。”秦淮點頭道。

兩兄弟著煙，從頂樓著整座城市的風景，偶爾幾個煙圈飄出，慢慢被風吹散。

“大哥……”秦淮忽然出聲。

“嗯？”

“大嫂看起來人不錯。”秦淮仿佛鬆了一口氣一般，只有他知道，當初用聯姻為秦戈聯姻的時候，他是多麼的害怕會適得其反。

畢竟秦淮可以用合同條款限制吳桐不準離婚，但是他無法強制吳桐一定要對秦戈好。

“那你要努力賺錢。”秦戈答非所問道。

“啊？？”這跟賺錢有什麼關係。

秦戈笑笑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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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芝芝在洗手間外的洗手臺補了個妝，然後又洗了洗手，再補了補妝，等了半天也不見秦淮出來，反而等來了自己的弟弟吳凱。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吳凱見吳芝芝有些遷怒的表，疑的問道。

“你幫我進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吳芝芝指了指男廁。

“你在等誰？”吳凱眼珠一轉瞬間明白過來，“你在等秦二？姐……你不能這樣……”

“什麼這樣那樣的，你姐喜歡個人還不行啊？”吳芝芝連忙小聲道，“先進去看看有沒有人，別到時候聽到我們說話。”

吳凱不不願的進去了，過了沒一會出來說道：“裡面沒人。”

“去哪兒了呢？”吳芝芝疑道。

“姐，你要追秦二我沒意見，但是能不能等二姐和秦大的穩固一些再行，要不然這樣不大好。”

“有什麼不好的？”

“你明知道我們是聯姻，本來我們吳家就矮秦家一截。你這要是再去追秦二，他要是喜歡你那一切好說，他要是不喜歡你，那二姐得多尷尬。”

“你咒你姐呢？”吳芝芝忍不住了自己弟弟兩下腦袋，“你以為秦大真能喜歡吳桐？”

“怎麼就不能了？我看他們兩好的啊。”吳凱反駁道。

“你也沒點眼力勁，你觀察了沒，今天秦大穿的什麼服？”吳芝芝問道。

吳凱回憶了一下說道：“T恤和迷彩。”

“別人穿什麼？”吳芝芝再提醒。

吳凱這才發現，為了今天這場晚宴，吳二嬸從三天前就開始幫幾人選服了，吳家眾人個個都是盛裝出席，秦家那邊穿的也很隆重，全部是禮服和西裝，仿佛只有秦戈仍然一休閒裝，宛如從健房回來一般。怪不得他剛進餐廳的時候，自己還覺得有些違和。

“你看吳桐還特地給自己打扮了一番，穿個旗袍，邊站了個穿的跟個保安似的人，真是好笑。”吳芝芝嘲諷道。“人家秦大沒把放心上。”

“姐！”吳凱不了吳芝芝這副表，忍不住大聲喝止。

“不說了，我們回去吧。”吳芝芝把底放回包裡，轉往餐廳走去，吳凱鬱悶的踹了一腳牆壁，也跟著回了餐廳。

這時秦家兩兄弟才推開了洗手間旁邊的安全門，秦戈著吳氏兩姐弟慢慢消失的背影，有些疑的問道：“我穿這樣……就表示我不在乎我媳婦？”

“不用在乎他們。”秦淮眼睛微涼的著吳芝芝消失的方向。

“秦淮啊。”秦戈忽然喊道。

秦淮疑的抬頭。

“這的追你可不能答應啊。”秦戈警告道，“要是嫁過來欺負我媳婦，我跟你翻臉。”

秦淮眨眨眼，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無論底下的暗多麼洶湧，還是發生了多曲，起碼表面上晚宴是滿結束了。吳桐和秦戈先送走了吳二叔一家，此時又在等著秦家父母先走。

秦淮抱著已經睡著的飛飛，站在父母後，聽著秦母囑咐著秦戈說道：“你一定要把吳桐好好送回家。”

“嗯。”秦戈點頭。

“桐桐啊，我們先回去了。”又轉向吳桐說道。

“爸，媽再見，路上慢點開。”吳桐說道。

秦家眾人上了車，轉眼消失在馬路的盡頭，吳桐正鬆了一口氣，卻忽然被秦戈雙手捧臉強行對視起來。

“怎麼了？”吳桐滿臉疑。

“我看看你有沒有不高興。”秦戈說道。

“我沒有。”吳桐沒好氣道。

“嗯。”秦戈注視著吳桐的眼睛，確實在裡面沒有發現什麼疑似傷心難過的神。

秦戈鬆開吳桐的臉改拉著吳桐的手，兩人慢慢朝不遠的吉普車走去。

“我下次不會穿這樣了。”秦戈忽然說道。

“穿什麼樣？”吳桐看著男人高大的影，軍綠的短袖T恤包裹著男人健碩的上，藏不住的，昭告著男人完的材，“你這樣穿很合適你。”

“你穿的隆重，我卻這麼隨意。”秦戈追問了一句。

“那下次我也穿隨意一點。”吳桐以為自己穿的太隆重了，秦戈有些不適應，於是承諾道。

秦戈忽然輕輕的笑出聲，吳桐對於自己這個老公時不時的傻笑，已經有些適應了。秦戈幫吳桐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吳桐道了一聲謝坐了進去。秦戈又殷勤的幫吳桐系上安全帶，吳桐眨了眨眼，側了側配合著男人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