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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麥》 第 28 節 重生天菜

年晚會的彩排現場,因為給缺席的男明星當替,我火了。

合作邀約紛紛找上門來,都想讓我跟明星

前世的我,五年演了十八個惡毒配,劇里被彈幕問候全家,劇外查無此人。

重生一世,我只想當個普通人,遠離娛樂圈……

卻被意料之外的人識破了真面目。

他問:「盛宵宵你不想報仇嗎?」

他說:「簽我的公司,我捧你。」

01

「對,我再說一遍,我不是豆,不接綜,不簽經紀人……對不起,我真的只是電視臺的實習生,我完全沒有接過正規的表演和舞臺訓練。」

我一口氣說完,掛了電話。

被各種電話、私信轟炸了三天三夜,「不進娛樂圈」五個字我都說倦了。

看著在文娛榜上掛了三天的熱搜,我哭無淚。

#黎柏草 年下張力#

這個 tag 里面沒有我的名字,然而點進去,全是我的圖。

最高贊的微博,是一條手機豎屏拍攝的視頻,背景是某電視臺年晚會的彩排現場。畫面容是當紅流量星黎柏草在舞臺上和一名素人熱舞。

那名倒霉素人就是我。

看角度拍攝者應該站在臺下觀眾席靠右的位置,剛好拍到黎柏草牽著我的手,搭在的腰上,一個 wave 之后我側過臉來看,對勾起角。

彩排用的 bgm 是《吻》,視頻里被替換了《Trouble Maker》,鏡頭被放大加了慢鏡頭,看上去更加曖昧不明。

而后有營銷號把視頻分割多個圖在網絡上瘋狂傳播,就連我臥底的吃瓜群里也在討論。

群里有大學同學認出了江曉,瘋狂私聊我到底是什麼況,問我是不是簽了公司要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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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無淚:「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個替……原本應該和黎柏草一起彩排的侯酒淵因為檔期問題遲到了,我型跟他差不多,導演讓我穿他的西裝外套,替他沾個而已。」

「天吶!侯酒淵竟然只有 175?!他對外一直都說自己 180 啊……」對面傳來驚呼。

我無語:「這不是重點!」

「好好好,我懂我懂!可是……視頻里,你看上去真的很會做啊……」

「哈?」我莫名其妙。

「就是……」

言又止,「就是吧……雖然你戴著口罩只了半張臉,但你給人一種『姐姐我很會,今晚一起睡』的覺,你懂不?」

我不懂,但我大為震撼。

「而且那可是明艷姐黎柏草誒!比好到離譜!你穿西裝跟站在一起,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說一句般配!!你把正主侯酒淵完全比下去了!」

「啊?可我張得渾,是黎姐悄悄說讓我假裝自己是班里最無賴的男高中生,我才對笑得……」

「對對對!就是這個笑!漫不經心又有點寵溺,松弛人的年下真的絕了!沒想到啊江曉,你看上去文文靜靜的,私下里原來這麼野啊!」

我這才明白 tag 里說的「年下張力」是什麼意思。

我想再反駁兩句,江爸江媽的視頻通話邀請彈了出來。

原來親戚們也聽說了我的事,都來問江家是不是要出明星了,他們非常擔心我被名利上了頭,趕來問我的況。

我反復跟江爸江媽保證,自己不會做不理的事,不會進娛樂圈,他們才放心一點。

「寶貝,我們知道娛樂圈能火能賺錢,里面遍地是金礦,但這樣的地方同時也遍地都是陷阱。爸爸媽媽才是你永遠的后盾,我們只希你平安快樂地過一輩子,不想你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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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江爸江媽真意切。

而他們越為我擔心,我越是到愧疚。

因為我不是他們的兒江曉。

我是盛宵宵。

02

上一世,我是默默無聞的六線演員。

五年演了十八個惡毒配,劇里被彈幕問候全家,劇外查無此人,經紀公司是個注冊資金只有六位數的小作坊,完完全全的小明。

唯一一次上熱搜,是直播活時撞衫一線小花,被對方買了艷的黑通稿……

后來我才知道,我的影帝男友不僅出軌了對方,還在背地里教如何撕營銷拉踩我給自己炒熱度。我跟男友大吵一架提了分手,卻因為緒太激,路上出了車禍。

醒來后,我發現自己進了江曉的,而當時江曉因為不明原因的高燒,已經在醫院治療了快一個星期,江爸江媽守在邊,人都瘦了一圈。

我不忍心告訴他們真相,只好假裝自己是江曉。

出院后我也去看過心理醫生,甚至去廟里求佛、觀里問道,想把江曉本人的靈魂找回來,可一直杳無蹤跡。

天給了我重活一次的機會,卻讓江曉孤魂零落。

我在單親家庭長大,從群演做起,跑了多年龍套才簽了公司,半只腳邁進了娛樂圈。

平心而論,我的材長相在娛樂圈里算不上特別出挑,幸好我眉眼凌厲,雖然戲路固定,也總有工人角給我演。熬了多年,也才是一個不知名的六線演員。

可江曉不一樣,有父母的寵有名牌大學的學歷,一線衛視的實習工作,還年輕,的未來有無限可能,不該就這樣消失。

「嗯,我都知道的,爸媽別擔心了。」

我哽咽地答應著,掛斷視頻,翻躺在沙發上。

莫名煩躁。

原來被那麼多人關注和議論,是這種覺。

我打算洗個澡,地睡一覺,把這些東西都拋在腦后。

剛站起,微信又響了。

是黎柏草。

神農:江曉,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過來一趟?

03

黎柏草約我見面,地點在的五星級套房。

我到的時候,正好的經紀人和生活助理從房間出來,經紀人打量我的眼神太過明顯,我只能尷尬地沖他點了點頭。

「坐吧。」黎柏草靠在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椅。

「謝謝黎姐。」我默默坐過去。

臉上還帶著妝,致得看不見一瑕疵,但神略有疲憊,應該是剛剛結束年晚會的錄制。

「是不是覺得很奇妙?」

摘下手上的戒指、手鏈,放進首飾盒。

「各個衛視都在做晚會,各家都在買自己藝人的熱搜,結果火的人是你。」

我急忙澄清:「黎姐,熱搜不是我買……」

「我知道。不然你以為,它為什麼會在首頁掛那麼久?」

抬眼看我:「可今天我找你來,不是為了這個。」

我有些錯愕:「有別的事?」

黎柏草微微皺起眉,那對設計十足的耳環有點難摘。

「我來吧。」

得到的允許,我站起來繞到沙發后面,用手掌托起耳環下墜的重量,輕輕摘下耳環,然后下意識長胳膊,把掌心的耳環送到面前。

等幾秒鐘后我反應過來,才發現我倆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我就像主從背后要環住一樣。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著急想回手,出食指,在我手掌的紋路上淺淺過:

「這條線很長,你注定是做出一番事業的。」

麻的傳來。

偏頭看我,在窺見我眼底的震驚后,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

我頓時明白了——

在試探我。

我有些慌,只好認輸般地收回手,繞回到沙發前,將耳環輕放在首飾盒中。

「江曉,是你先開始的。」

笑著打趣我,我卻更加窘迫。

黎柏草不愧是娛建模臉,骨相極好,濃端方,看著你的時候,眼里閃爍的點點星令人沉迷。

更何況我倆現在的距離這麼近,上的香味和呼吸都縈繞著我,獨屬于的氣息瘋狂往我的每一個孔里鉆。

「黎……黎姐,我我我……要不我先回去吧……」

房間里燈昏暗,我把自己一團,極力掩飾自己紅得發燙的臉。

我不敢看,卻聽見的淺笑:

「下個月我在北京有一場演出,想邀請你做我的嘉賓,你愿意嗎?」

我愣住了:「我還在實習不能離崗……」

「我的經紀人會幫你跟電視臺打招呼,或者你可以直接來我的公司實習,公司給你開證明。」

「可我什麼都不會,我沒有任何舞臺經驗,也沒有什麼才藝。」

「會有專門的形老師和舞蹈老師來訓練你。」

「黎姐,我只想當個普通人,我不想進娛樂圈。」

愣了一秒,隨即「噗呲」一笑,笑得前仰后合:「誰說我要簽你當藝人了?只是一場演出合作而已。」

我尷尬得恨不能鉆到地底去:「那……我能不能問問,是什麼質的演出啊?我真的只能待在幕后,我上不了臺,到不了臺前的。」

「你低估了你自己。」

黎柏草突然嚴肅起來:

「江曉,你以為隨便什麼人被我指點一句,就能把我想要的覺表現得如此到位嗎?

「你可能還沒有發現,你是有天賦的。

「還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我,一莫名令人信服的氣質從眼中散出來。

到自己從耳后到脖子都在發燙,咬咬牙,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黎姐……我賣藝不賣……」

「想什麼呢!」

突然對我翻了

一個大大的白眼,「是我的生日會啦,到時候會邀請圈好友一起玩,是私人質的聚會。因為去年玩游戲輸了,們非讓我今年安排一個熱舞表演,所以我需要一個安全的搭檔罷了。」

還不解氣,又補了一句:「況且賣給我,還不是你賺了!」

「是是是……」

我無力地應著,心已經尷尬到瘋狂想逃離這個星球了。

「那說定了,我的助理會聯系你。」

我狂點頭,飛快逃離了酒店。

等回家躺在床上,默默罵了自己三百遍之后,我才反應過來:

糟糕!我好像忘記問要演出費了……

04

從那以后,我就過上了白天在現場錄節目,晚飯后去舞蹈室訓練,凌晨再去剪輯室盯后期初剪的日子。

的疼痛和神的疲憊,讓我整個人陷了萎靡的循環之中。

結果就是……一個月后,某天早上。

我木然地從鏡子里抬起頭,聽見了合租室友曾意的驚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曉!!你喪尸啊!!你臉怎麼回事?」

「臉…………好……啊……」

我幽幽開口,吐出里的牙膏沫子,然后倒在了地上。

「江曉!!你別嚇我!!」

「扶我起來……我……還……能……戰……」

我仰天躺著,里是無意識的囈語。

我這樣子絕對去不了節目現場了,那上萬瓦大燈都能把我直接晃嗝屁了。

曾意只好幫我請了一天的假,讓我在家休息。

喝著給我燉的紅棗桂圓湯,我委委屈屈地抱著大玻璃缸子,眼淚就要往下掉。

重生前,我拍戲從馬上摔下來,半邊子都麻了也不帶一聲的。

重生后,倒變哭鬼,被淚失質困擾。

江曉從小富養,沒吃過苦,看著條兒順,但上沒幾兩本挨不過每晚高強度的訓練。而且個兒高的人,重心特別靠上,一些作做起來非常不得勁兒,我作一不到位就被會被老師罰做加練,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別哭啊。」

曾意拿走我一口氣喝空了的玻璃缸,塞了個熱水袋在我懷里,「你答應人家的時候那麼痛快,怎麼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啊?」

進被子,回想了一下當時我跟黎柏草的距離,而我種種沙幣的行為,只得出一個結論:「我要是不答應,那場面除了結婚,很難收場。」

「行吧,那你今晚怎麼辦?還去練習嗎?」

我點點頭,被子往頭上一蒙:「我先睡會兒再說吧。」

「睡吧。」

曾意拍了拍我的被子,起離開。

一覺無夢,醒來時天剛黑。

我竟意外地睡得很好。

從枕頭下出手機,點開微信,我才發現實習群里炸開了鍋——

曾意幫我在群里請了假,其他實習生接著在下面刷屏,對冷嘲熱諷。

都說我要火了,要當明星了,嘲笑曾意是丫鬟命,上趕著伺候我。

但不出我所料,曾意全都懟回去了。

別人我不了解,曾意是個心直口快眼里最不得沙子的,才不會讓自己這些窩囊氣。

小江江:牛啊姐妹,諸葛孔明在世也要對你豎大拇指。

又給曾意發了一個夸夸表包。

這時,微信突然彈出一條消息,來自黎柏草的經紀人張凱。

張凱:今天不訓練,十點來這里彩排,全妝。

后面跟著一個地址。

我用地圖件查了一下,顯示這里是一家羽球館,但已經停業了。我又換了點評件去查,也沒有查到現在營業的場所是什麼。

奇怪……

最后只在一條微博定位里搜到了,博主說這里是一家非常高級的會員制會所,偶然被某個混圈的朋友帶進去的,在里面見到了歌手 WEF。

我一向對寫不太冒,但從「混圈」「歌手」幾個字眼,我大概能猜到,這家會所多半只為娛樂圈的人開放。

黎姐的生日會原來是在這里舉行嗎?

可離生日會還有一星期,這麼早就彩排似乎不大對勁……難道是鴻門宴?

但是我一個素人,要說誰故意給我下套,也不太可能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05

本著法治社會,相信警察叔叔的原則,我還是去了。

站在這幢孤零零的巨大建筑面前,抬頭是幾米高的大理石招牌,最下面是秀氣的暖霓虹燈,寫著一個英文單詞「Circle」。

風格低調奢華,還藏著點悶

應該就是這里了。

到門口不需要我推門,迎賓的服務員直接幫我來開門,問我是哪位貴賓的客

人。

我詫異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來這里預訂的基本都是客,我這樣的生臉只可能是 vip 邀請來的客人。

我報了張凱的名字,服務員讓我在沙發區稍作休息,送來了水和茶點。

點心的擺盤很致,玻璃杯口的澤看上去也很和。

可我一點沒

太反常了……一個普通服務員腳下皮鞋都是馬仕的地方,會允許我一個伴舞提前來彩排嗎?

我有些不安,于是上微博刷了刷黎柏草的主頁,發現最近沒有更新態,但評論區有貌似是站姐的大號說在橫店拍到了照,我推測應該還在片場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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