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當天,男朋友拋下我,去機場接了他的白月。
就在這時,我看到面前飄過一條彈幕。
「別吊死在渣男上,沈淵不香嗎?帥氣、有錢還多金,為了你還終不娶。」
我當場就換了個男朋友。
后來,渣男紅著眼回頭找我。
沈淵冷聲問:「你沒有老婆嗎?為什麼要糾纏別人的老婆。」
1.
我生日這天,男朋友葉寒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后,他一臉歉意地對我說:「抱歉,許夏,我公司出了點急事,得去理一下。」
我正要答應,看到面前飄過幾條彈幕。
「公司有急事是假,去接他白月才是真的。」
「渣男怎麼不死在去接白月的路上。」
我一怔。
我看到邊的好友們神平靜,似乎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那些彈幕。
我問葉寒:「你真的是去公司加班?」
葉寒看了眼手機,神不耐煩:「我騙你做什麼?許夏,你別這麼疑神疑鬼。」
他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重了些,又輕聲哄我:「許夏,你乖一點。等我忙完公司的事,我再好好陪你。」
葉寒急匆匆地走了。
彈幕還在嘰嘰喳喳為我抱怨不停。
我很快從彈幕里了解,我是某乎文里的癌癥流主。
我這個腦,深深著男主葉寒,哪怕他一直在跟他的白月糾纏不清,我還是一邊心痛,一邊著他。
直到后來,我得了癌癥,才終于清醒了,遠走他鄉養病去了。
葉寒也突然醒悟,他的人是我,他發了瘋一樣開始找我。
他找到我時,我已經死了。
他抱著我的尸痛不生,沒過幾年,郁郁而終了。
好荒謬好離譜的劇,但我不得不信。
因為就在剛剛,我打開了葉寒白月的社賬號。
發了兩張圖,一張是葉寒的側臉照,一張是一束玫瑰花。
配文是:真好啊,三年了,他一點沒變。
底下是好友的評論:
「這是和葉寒在一起了?」
回答:「還沒有,不過他說他一直在等我回頭。」
彈幕都在罵渣男渣。
「啊啊啊,惡心得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主能不能跟死渣男分手啊!」
「會分手才怪,腦晚期了。如果不是最后癌癥戰勝了腦,還對葉寒不死心呢!」
分,必須分!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勸!
我去了僻靜的樓梯間,跟葉寒打了分手電話。
葉寒還當我是在賭氣,不耐煩道:「許夏,我不就是沒時間陪你過生日嗎?你用得著這麼較真嗎?」
我嘲諷道:「沒時間陪我過生日,卻有時間去機場接周舒然嗎?」
「我就是猜到你會生氣,才沒告訴你。」葉寒眉心微擰,「許夏,你別那麼小氣。周舒然一個孩子大半夜在機場打出租太危險,我才去接的。」
電話那一邊,傳來了周舒然的聲音:「許夏,你別生氣。葉寒他是不放心我的安全,才特地來機場接我的,我和葉寒沒什麼的。」
我翻了個白眼:「行了,你也別給我裝什麼白蓮花了。沒記錯的話,你家就在這里吧。你家戶口簿就剩你一個人了,還是你除了葉寒就沒朋友了?非得一個陪朋友過生日的男人,來接你是吧?」
周舒然聲音帶了哭腔:「許夏,你真的誤會了,我和葉寒是清白的。」
葉寒從周舒然手里奪過了手機,怒聲道:「許夏,你能不能懂事一點,我和周舒然只是好朋友,你別惡意揣測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想到了周舒然發的社賬號容,毫不留地拆穿了他的虛偽:「誰家給好朋友送紅玫瑰啊,還說什麼一直在等好朋友回頭的屁話。葉寒,你做周舒然的狗,就趕去,我不奉陪了。」
我直接掛了電話。
彈幕都震驚了。
「臥槽,是我眼瞎了嗎?主竟然主提分手了?」
「主早就該這麼罵這對狗男了,爽!」
「別高興得太早,可是腦晚期,男主哄一哄就好了。」
「那倒也是。」
這確實是我以前會干出來的事,但我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
跟葉寒復合,下輩子都沒有可能。
我正準備離開樓梯間,我媽打來了電話。
「許夏啊,明天家族聚會,你別忘了把你男朋友帶回來。」
「你堂姐那男朋友最近升職了,你大伯母在我面前那一個得意。」
「你把你男朋友帶上,讓我長長臉。」
還沒等我把自己恢復單的消息告訴我媽,就掛了電話去打麻將。
我現在是單,上哪去找個男朋友應付我家里人啊。
我喃喃自語:「網上是不是有租男友業務,我要不要也去租一個?」
就在這時,樓梯上方傳來了男人清冷的聲音:「許小姐,我來假扮你男朋友怎麼樣?」
2.
我嚇了一跳,一抬頭,就看到形頎長、氣質矜貴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是?」
那男人還沒回答,彈幕已經幫我回答了。
「啊啊啊,是沈淵,暗了主好多年的男人。」
「我還記得主死之后,沈淵還把渣男渣家給整破產了。」
「主別在渣男那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看看沈淵好不好!」
這個人是沈淵嗎?
我記憶里,并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沈淵出了手:「你好,我是沈淵。很多年前,我和許小姐有過一面之緣。」
男人掌心干燥溫暖,看著很安全可靠。
到我探究的目,沈淵淡淡道:「你別誤會,我對許小姐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也需要帶個朋友回家,應付家里人,我們可以互幫互助。」
沈淵語氣一本正經。
如果我不是聽了彈幕的話,就真的信了。
彈幕在這個時候已經瘋了!
「主快答應他啊。」
「到時候假戲真做,嘿嘿嘿。」
「我一定要看到過程,這是我尊貴的鹽選會員該看的。」
???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3.
帶個男人回家應付我媽,是迫在眉睫的事。
大伯母跟我媽暗自較勁了許多年,我和堂姐也被拉進了這沒有硝煙的戰場。
在我和堂姐小的時候,大伯母就開始比較我倆的績高低。
大了,就開始比我和堂姐誰找的工作好,誰工資高。
至于現在,又會比較我和堂姐的男朋友誰更優秀了。
但凡我有一點比不上我堂姐,大伯母就會狠狠地怪氣我和我媽。
為了我媽,我也得帶個男朋友回家差。
我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一黑大,形似乎要比葉寒高一點。
眉眼清冷,舉手投足間,帶著些許貴氣。
他無疑是個很優秀的男人。
應付家里人,已經足夠了。
我不再猶豫:「沈先生,那就麻煩你了。」
沈淵神清冷,眼中沒什麼緒,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許小姐用不著這麼客氣,各取所需而已。」
彈幕卻在說:
「沈淵可真會裝啊,明明高興得要死,也只敢角微微上揚。」
我下意識看了沈淵一眼。
他的角確實微微上翹著,只是那弧度微不可見。
4.
第二日,我就帶著沈淵回了家。
小區沒有多余的停車位,沈淵怕我冷,把我送到樓下,讓我先回家暖和暖和。
他去小區外找個地方停好車,再來我家找我。
「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沈淵在我懷里塞了個熱水袋,「外面冷,你先去屋里。」
我的心口涌過一陣暖意。
沈淵雖然是假扮我的男友,卻比葉寒心太多。
記得有一次,葉寒跟我一塊出游,同樣是找不到停車位,他滿臉的不耐。
跟我進了景點后,他全程擺著一個臭臉。
我那個時候完全就是腦,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葉寒平時很忙,肯陪我出來玩就不錯了。
加上他確實是個很自我的人,我就應該接包容他。
我現在清醒過來后,真想扇那時候的自己一掌。
我又不是他媽,憑什麼順著他,包容他。
再說了,當時是他約我去那里玩的。
他又有什麼資格給我擺臭臉,就好像做錯事的人是我一樣。
恰在此時,葉寒打來了電話。
「不接嗎?」
沈淵的語氣很淡。
明明沈淵只是假扮我的男友,但當著他接前男友的電話,我卻莫名有種心虛。
真奇怪!
我接起了電話。
葉寒在那頭道:「許夏,我今天有點忙,沒空跟你去見你爸媽了,改明天好不好?」
「不用了,你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許夏,你別鬧了行嗎?」葉寒有些煩躁,「我還記得你說過,你那個大伯母最跟你媽比,你要是沒帶男朋友回家,肯定會被你大伯母數落,還讓你媽丟了面子。別為了跟我賭氣,讓自己陷糟糕的境地。」
彈幕都在冷嘲熱諷葉寒。
「死渣男,裝什麼深啊。他明明知道今天不陪著主去見家長
,主會被冷嘲熱諷,他今天還是選擇了跟周舒然約會。」
「劃重點,這對狗男不僅約會了,還吃了同一碗餛飩。」
「這種搖擺不定的死渣男,趕給我死。」
我是看到那一行行彈幕,只覺得諷刺。
葉寒說話的語氣里,充滿了施舍,我是不是還要對葉寒恩戴德啊。
他在忙著和周舒然約會的同時,還不忘敷衍安我。
我扯了扯角:「這就不牢您費心了,我有新的男朋友了。」
電話那頭,葉寒輕笑了一聲:「許夏,別說氣話了。你心里只有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去找別的男人。」
彈幕:
「嘔,死渣男,可真是普通又自信。」
「趕給我下線吧,主有沈淵了,哪里還看得上你這個渣男。」
「笑死,渣男還不知道主要跟男二跑了,我怎麼有點期待渣男知道真相后的反應了。」
「我也是,一定很喜吧。」
我聽出了葉寒語氣中的氣定神閑。
他篤定他已經把我吃得死死的,所以他敢一次又一次地拋下我,肆無忌憚地跟周舒然約會。
我氣笑了。
這一次,我不再無條件地順著他了。
我冷聲道:「傻,滾出我的世界。沒有你,我會過得更好!」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葉寒的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
我和他往了那麼多年,一向都是無條件包容他的,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也難怪他這麼驚訝了。
「你聾了嗎?我說你是傻!」
不等他說什麼,我就掛了電話。
我心中的郁氣消散了大半。
我想我會得癌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葉寒給氣出來的。
等我痛快地罵完渣男,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我邊還坐著沈淵。
我下意識朝他看了一眼,有些尷尬:「讓你看笑話了。」
沈淵眉眼是一貫的清冷,卻彎了彎:「罵得好!」
5.
家里很熱鬧,七大姑八大姨都在。
我到家后,我媽就走了過來。
「小夏回來啦,你爸去出差了,不在家。」
往我后探了眼,沒看到什麼人,于是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男朋友呢?」
「他等會兒就到。」
一旁的伯母怪氣道:「是等會兒到,還是就不會到了,許夏你可要說清楚啊。」
我媽皺眉:「春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還不知道吧,許夏的男朋友不要了。他今天呀,跟著他的新朋友在外頭約會呢。」
故意扯著大嗓門。
七大姑八大姨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我。
我媽的眼里多了些心疼:「許夏,你伯母說的是真的?」
我正要回答,伯母就搶先道:「當然是真的,我可是聽我們家蓓蓓說的。蓓蓓啊,你快跟大家說說吧。」
許蓓勾了勾,開口道:「昨天葉寒的白月回國了,他呀,連許夏的生日都沒心思參加了,親自去接了他白月回來。今天呢,葉寒也沒陪著許夏過來見家長,反而跟他白月出去約會了。這葉寒擺明了不要許夏了,要跟他白月在一起了。」
親戚們很好奇:「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許蓓答道:「葉寒的白月周舒然,是我的學姐,我剛好關注了的社賬號,自己曬的態。」
許蓓又一臉同地看著我:「許夏,你該不會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彈幕都快被這兩人煩死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主的痛,啊啊啊怎麼這麼賤!」
「幸好昨天主跟渣男分手了,不然聽到這消息,該有多傷心啊。」
「了,我的拳頭了!」
而我的第一反應是慶幸我這腦覺醒了。
看我這伯母和堂姐早有準備的樣子,我明天如果真帶了葉寒過來,絕對會丟個大臉。
我媽問我:「兒,事真的是們說的那樣嗎?」
我神沉靜:「們說錯了,是我不要葉寒了,昨天晚上單方面跟葉寒提了分手。他現在跟誰在一起,都跟我無關。我今天帶的男朋友,也不是他。」
我媽注意到我的神平靜,對此沒有多傷心,稍稍松了口氣。
「兒,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媽都支持你。人生短短幾十年,你自己活得開心最重要。」
這就是我的母親。
上說著不能被伯母比下去,實際上我的幸福在眼里,比什麼都重要。
好好的氣氛,許蓓卻偏要過來破壞。
嗤笑出聲:「嬸嬸,你可別相信許夏說的話。葉寒得要死,怎麼可能不要他呢。再說了,
前腳才跟葉寒分手,怎麼可能一天工夫,就找到新男友。就是死要面子,在騙大家呢。」
「沒錯。」伯母應和道,「弟妹啊,我當初就說了。葉寒這人條件是好,長得俊,還有錢。可我們是什麼人家,葉寒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呀,就是跟許夏玩玩而已。他玩厭了,就把許夏給拋棄了,我沒說錯吧。」
大伯母在拉踩我的同時,還不忘吹捧兒:「我們蓓蓓看男人的眼比許夏好太多了,找了個潛力。你們還不知道吧,周耀在沈氏工作了十年,前不久剛剛升主管了。」
七大姑八大姨聽了,對著伯母和許蓓又是一陣恭維。
這兩人鋪墊了那麼久,原來重頭戲在這里。
這兩年,因為我找的男朋友長得好,還年輕,家世也不錯。
而許蓓的男友周耀,比大了十歲,地中海,還有些發福。
他是人人懼怕的特種兵王,卻獨獨纏上了她這個軟萌小醫生。閃婚不算,還要將她狠狠霸占,誰若敢傷她一分,他便害誰一萬。他高貴又冷傲,冷血又兇殘,卻又像個孩子般粘著她。當她拿了離婚協議,以為與他再無關聯時,他卻夜夜纏上她,要她身體力行補償他。她忍無可忍:“傅晉司,看清楚,我明明和你是離婚的。”他卻狠狠吻住她,道:“別傻了,軍婚可不是你說離就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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