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現代言情 晚風 第 2 節 銀河有星星

《晚風》 第 2 節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兒的誕生。

后來,我帶著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后,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游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

1

和傅亦銘結婚五年,我依舊是圈里的笑話。

僅有一次的婚禮,新郎消失。

九死一生的產房,孩子爸爸缺席。

……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哭鼻子的孩。

——徐

是傅家保姆收養的孤兒,保姆和傅亦銘很好,如同母子。

保姆死后,理所當然被托孤留在傅家,和傅亦銘叔侄相稱。

可是,照他對徐的偏,徐對他的依賴。

總讓人覺得他們不止是叔侄。

我和傅亦銘結婚那天。

「懂事」地失蹤了,只留下一張字條。

「叔叔,我想來想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婚后的你,所以我選擇離開了,你別來找我。」

呵,傅亦銘怎麼可能不去找

哪怕在學校,他都要隨時隨刻知道的消息。

更何況失蹤,所以——

傅亦銘不放心給別人,親自去了。

流報道的盛大婚禮,只剩下我一個人。

2

可我不能走。

那時家里的公司出了點狀況,傅氏出援手。

這場商業聯姻,有真心,也有利益捆綁。

我只能死撐到最后,著頭皮送走了親朋好友。

面委婉地告訴他們,傅亦銘只是擔心晚輩。

但誰都門清,徐算傅家的什麼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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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任何緣關系。

小丫頭 18 歲了,主意大得很,攪黃了傅亦銘幾段

一次次證明了,比傅亦銘的友更重要。

人人心知肚明,只是不敢挑明,唯恐得罪傅亦銘。

但作為傅亦銘不上心的妻子,我卻們茶余飯后的談資笑料。

「云初初連個小丫頭片子也斗不過,還敢自稱是京圈第一人。」

「等那個小丫頭再長大點,就該退位了。」

……

這樣的流言蜚語,我承了五年。

我們的兒都五歲了,傅亦銘也沒提過離婚。

但不變的是,徐永遠是他的第一位。

我永遠也忘不了——

兒那天,我疼得哭喊大他的名字。

他卻始終沒出現。

他沒見到我狼狽痛苦的樣子,也沒見到兒新生的第一面。

那天,他是在徐的畢業典禮上。

他當眾給徐送花,還被邀請致辭。

人人羨慕徐——

都說是京圈太子爺心尖上的人。

3

我原諒了傅亦銘很多次。

但唯一不能原諒的,是他為了徐忽視我們的兒。

兒樂樂已經五歲了,兒園中班。

的爸爸卻未接送過

我跟傅亦銘提過,他覺得沒必要。

全世界都知道,他很忙,掌管著偌大的商業集團,日理萬機。

況且,傅家有司機保姆,何必要他浪費這個時間。

是啊,接送兒,培養父,對傅亦銘來說是浪費時間。

但我卻知道,徐上學的時候,傅亦銘就每天接送。

他以前,怎麼會有這麼多時間浪費呢?

那一晚,我第一次和他翻臉。

「傅亦銘,你如果喜歡那個小丫頭,就和我離婚,娶啊——」

「你們這樣茍且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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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他氣瘋了,抬手打了我一掌,「你胡說什麼?」

那是他第一次對我手。

五年前生完兒,他來晚了,我罵他最難聽的話,他也只是握住我的手,說抱歉。

可牽扯到徐,他就……

「怎嗎?你也覺得惡心嗎?」

我又惡心了他一次,順便還了他一掌。

最后他捂著臉,氣得摔門離開,徹夜未歸。

4

傅亦銘打了我這件事,傳到了我爸媽耳里。

二老在杉磯養老。

這些年,我們家的產業也陸續轉移到國外。

當初和傅亦銘是商業聯姻。

但現在沒必要了。

「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趁著孩子小,離了吧。」

我看著鏡子里的紅印,漸漸泄了氣。

「你們放心吧,我已經找律師了。」

……

這五年,權當喂了狗吧。

我正和律師通草擬協議,傅亦銘卻打來電話,「樂樂幾點放學,我去接。」

我笑了——

「樂樂已經放學一個小時了。」

晚飯都吃好了。」

聞言,傅亦銘沉默了。

過了半晌,我快要沒耐心了,他才說:「初初,昨天,對不起。」

我心里毫無波瀾。

「嗯。」

「知道了。」

傷害已經造

對不起有什麼用?

5

傅亦銘沒有放棄,第二天他準時接到了樂樂。

倆有說有笑地回了家。

樂樂很開心地告訴我:「爸爸說放暑假全家一起去旅游!」

「媽媽,我想去看大沙漠。」

「我要爸爸抱著我騎駱駝。」

「好不好嘛!」

……

還有兩天就放暑假了,旅游并不耽誤離婚。

我當然不會讓樂樂失

我說「好」。

樂樂很開心。

傅亦銘也松了口氣。

他大概是不想有負罪

只可惜。

我們一家三口的旅行,并沒有實現。

傅亦銘爽約了——

聽說是徐不告而別,去了瑞士。

他不得不去追他的小姑娘。

那天早上,樂樂拖著的小行李箱,蹲在門口石階上大哭,誰勸也不聽。

同時,我媽的老病加重了。

我擔心,買了機票,果斷帶樂樂一起去了杉磯。

離開之前,我給傅亦銘留下了離婚協議。

但在機場,我們又遇到了。

我生出玩心,走到傅亦銘面前,告訴他。

「我和樂樂這趟去杉磯,一年半載也不可能回來了。」

「……別開玩笑。」

傅亦銘淡漠地看我一眼,聲音好沒耐

廣播響起,兩班飛機都即將起飛。

這時,傅亦銘的助理跑來告訴他,

「徐小姐就在那班飛機上!您現在還趕得上!」

他聽聞,臉稍霽。

又囑咐我。

「你照顧好樂樂。」

「早點回來。」

傅亦銘說完,轉便走了。

他篤信我不會離開他。

可是。

傅亦銘。

我真不會回來了。

6

飛機抵達杉磯上空時,正好趕上日出前。

即將沖破云層。

昨日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真是個好兆頭。

落地后——

是我哥云澤來接我的。

這些年,他在這邊照顧二老,打理生意。

我讓爸媽瞞著他,所以他并不知道傅亦銘手打了我一掌的事。

若知道,恐怕要拆了傅亦銘。

但即使如此,知道我要離婚,我哥依然很高興。

「早該離了。」

「那小子本不是良配,當初真不該商業聯姻。」

話是這麼說,可幾百億的生意不是鬧著玩的。

況且我喜歡傅亦銘,他愿意娶我,我愿意嫁他。

可我現在后悔了。

「哥,幫我個忙。」

「什麼?」

「給我找幾個男人,要力好的。」

7

我哥莫名一震。

「樂樂是睡著的吧?」

「廢話。」

沒睡著,我怎麼說這種話?

「傅亦銘再該死,但他總歸是樂樂的親爸,找人打他這種事,不適合讓樂樂知道,你也不許提。」

我哥:「對不起我好像誤解了。」

我:……

到了家,我松了口氣,媽媽很好。

只是心疼我,想快點見到我,才騙我舊疾復發。

關于我失敗的婚姻,爸媽對我心疼許久,又罵了傅亦銘一頓。

直到樂樂睡醒,罵聲才停止。

老兩口逗弄他們的乖孫,最后才說正事。

「不回去了吧?休息一段時間,去公司給你哥幫忙?」

「對,正好公司有不青年才俊。」

「嗯,也算相親了。」

老兩口說得有滋有味。

我也沒及時反駁。

我知道,他們是見我這些夠了的苦,想讓我嘗嘗甜的。

而這時——

我的樂樂抬起烏黑的大眼睛,呆呆地瞪著二老。

「相親?」

「是要給我找新爸爸嗎?」

8

「不是的樂樂……」

我以為樂樂不開心,忙著解釋。

可誰知,下一秒小丫頭突然鼓掌。

「好耶!」

「樂樂想要新爸爸!!」

我哭笑不得。

知道新爸爸意味著什麼嗎?

「新爸爸就是媽媽的新老公呀!我同桌就有新爸爸,的新爸爸可好了。」

「我問怎麼好,說比舊爸爸有錢!會給買好多玩。」

「媽媽,有錢就很好嗎?」

樂樂第一次問我深奧的問題。

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樂樂托著腮,悶悶自答:

「我覺得有錢也不一定好,因為我爸爸就很有錢。」

我心里酸,小孩子什麼都知道啊。

樂樂突然想到了什麼,仰著頭,晃著我的胳膊。

「媽媽,你也給樂樂找個新爸爸吧~」

「就找那種會對媽媽笑,會陪媽媽過生日,還會和樂樂一起給媽媽準備驚喜的~」

「反正,要跟爸爸不一樣的。」

說著,努起了

「爸爸什麼也不做。」

「他讓媽媽不開心。」

小小的腦袋瓜,全為我著想。

霎那間,我沒繃住,哭了。

我的寶貝。

媽媽有你就夠了。

8

休息幾天,我正式找工作了。

我沒選擇在自家公司打工。

畢竟專業不對口。

我是學播音的,夢想就是在電視臺上班。

幸好——

夢想不管從什麼時候開始,都不晚。

而且樂樂也說,想看媽媽上電視,因為很酷,以及下一句是——

「這樣媽媽就能被更多優秀的叔叔看見了。」

我:……

這張小的福。

我剛進電視臺,就遇到兩朵桃花。

一位是我金發碧眼的同事,當地富二代。

他說他對我一見鐘

另一位是我曾經的華裔學長,聽說我離婚了,他便要邀請我吃飯,訴說當年的慕之

我很迷糊。

但我哥卻說,「你照照鏡子,男人就喜歡你這樣的——」

他變了,他以前都說我丑。

「對了,這件事,姓傅的知道嗎?」

「干脆就給他戴個綠帽子。」

我:……

后來,傅亦銘還真知道了。

9

我在杉磯待了兩個月。

樂樂的暑假結束了。

我給找了家教,對接了當地課程,準備讓學。

在此之前,我打算禮貌告知傅亦銘一聲,但他不接我電話。

誰讓我哥找人打他了呢。

離婚律師告訴我——

「我去找傅總,但他聽說我是您的人,本不見,連原因也不問。」

「離婚協議書,至今還在我手上。」

我:……

傅亦銘搞什麼?

既然他都沒還手,又在氣什麼?

我直接聯系他的特助。

但人家卻選擇捂住耳朵。

「您不必告訴我,傅總暫時不想聽與您有關的事。」

我:……

「他被打殘了?」

「沒有,剛開始還沒事,直到他聽說,打他的人,不是云總安排的,而是您。」

「……有區別?」

我哥打得。

我打不得?

「因為是您,傅總好像很難過。」

「從沒見過傅總這樣。」

「老董事長罵他像不頭小子……」

老董事長是傅亦銘的母親。

我沒聽完,掛了電話。

10

傅亦銘不的樣子,我見過太多次了。

但我不知道他在難過什麼?

直到這天晚上——

我睡著了,傅亦銘突然給我打電話。

他喝醉了,低沉的嗓音,語無倫次地說話。

「云初初,你怎麼舍得找人打我?」

云初初。

在家里,他都我全名。

我們之間,沒有親昵的稱呼。

這很適合我們這種商業聯姻的關系。

「云初初,配的領帶,你給我放哪了?」

「云初初,兒哭了,你快來哄哄。」

「云初

初,這咖啡越來越難喝。」

「不是你煮的,你又敷衍我。」

……

我告訴閨們都不信。

京圈太子爺也不能免俗。

同樣是個臭男人。

生活白癡。

兒白癡。

樣樣白癡。

但就是這麼個白癡的臭男人,他活了其他孩的依靠。

他是徐的完叔叔,卻給我最差勁的一面。

所以,我明明白白地告訴傅亦銘:

「為什麼舍不得打你?你是我兒子?管我媽?」

「下次見面,別我名字了。」

我云士。」

因為這樣更生分,更適合我們。

我掛了電話,心里舒服了許多。

可第二天。

又有人來煩我,是徐

11

是來興師問罪的。

「是你讓人打叔叔?」

「你憑什麼?」

「叔叔哪里對不起你了?他從來都沒想過跟你離婚——」

說到最后一句,徐帶著哭腔。

我臉冷了幾分。

「不離婚就好嗎?」

「你小小年紀,把婚姻看得太重了。」

我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就到了徐的逆鱗。

突然抬高了聲音。

「我不小了!」

「叔叔今天幫我過完生日,我就 23 了!」

「……對了,今天也是姐姐你生日吧?過了生日也 29 了,有沒有可能,不是我小,而是你老?」

不知道是什麼孽緣。

我和徐同一天生日。

結婚五年。

傅亦銘從來不記得我的生日,都是徐過完后,他才想起這茬,順手給我補一份。

所以,他送的生日禮,我全堆在帽間,一份也沒拆開。

我不需要這種「順手」。

——這種無聊的事,想想也是多余。

我不想和徐廢話。

只回了一句:「29 確實不算年輕,你千萬別活到這個年歲哈。」

發送功,我笑了。

這麼脆弱一人,會哭吧?

我把傅亦銘的小姑娘弄哭了,他酒醒后,會打來怪我嗎?

我提前拉黑了傅亦銘——

12

我低估了傅亦銘。

他打到了我爸媽家的座機上。

幸好爸媽去晨練了,哥哥去了公司。

我盯著樂樂吃早餐,準備送上學。

小朋友最近心不在焉,對我極其關注。

「媽媽,那個洋叔叔打電話找你,你怎麼故意不接?你沒禮貌。」

「媽媽有原因的……」

「你不喜歡他?」

「……」

「那你喜歡另一個叔叔嗎?跟你是大學同學那個?」

「……」

「我去給你拿書包!」

我無奈逃避——

剛上樓,樓下座機就響了。

我剛拿起房間里的聽筒,就聽見悉得不能再悉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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