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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 第 10 節 謀婚

我被瘋批喜歡上了,真的瘋批。

我沒開玩笑!

他拿著一堆毒藥,在我面前晃

「你若敢喜歡別人,孤便將這些毒藥,一瓶一瓶,喂給你喜歡的人。」

我激得差點打翻手里的茶杯:

「真的嗎?我喜歡你爹。」

未曾想,這瘋批真的去弒父了。

1

我是大夏朝唯一的郡主,還是外姓的那種。

因為我祖父特牛,掌握了大夏一半的兵權。

祖上爭氣,我樂得擺爛。

我有四個哥哥,我是家里唯一的娃娃。

從小就被寵得無法無天。

四歲那年,我剛會跑便揍了陛下最寵的三皇子。

皇帝看了看鼻青臉腫哇哇大哭的兒子,再看了看我祖父含笑的臉。

又把三皇子打了一頓。

「惹誰不好,你偏要惹?!」

七歲的我,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一把火燒了長安街頭最大的青樓。

可不巧,燒的正是敵國探子大本營。

祖父雄赳赳氣昂昂地拉著我上殿,討了個封號。

安寧郡主,寓意著一生安寧。

得了封號的我,眼睛都快長天上去了。

我敢說,我這輩子只要不大作,定能富貴長壽!

但我天生就是個作,閑不住。

活了十四年,長安街上的富貴子弟全讓我得罪了個遍。

當然,也收獲了一堆狗子。

2

第一次遇見那個瘋批,是在長安街頭。

我從沒見過長得如此漂亮的男人,哈喇子流了一地,帶著狗子不知天高地厚地去調戲他。

人,缺個金主不?」

人很好看,笑起來更加勾魂,就是說的話有些瘆人。

「缺個棺材板的,你想怎麼死?」

長這麼大,沒見過比我更囂張的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合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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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是口嗨,我也覺得這男人不會接我的茬。

可這男人不按套路出牌,他掏出匕首,狹長的眼睛看著我:「行啊,先捅你還是先捅我?」

瘋子!他絕對是瘋子!

本人信奉的法則一:能上就上,能跑就跑。

遇到這種瘋批,不跑等著跟他互捅刀子?

我以為這只是我人生的一個小曲,沒想到是我人生的泥石流。

3

我阿父是個沒腦子的,我隨我阿娘。

但我阿父有個優點,會吃。

長安城哪開了個鋪子,西街的酒和東街的如何搭配,宜香樓今日出什麼菜系,這些他都一清二楚。

我從小就喜歡跟在他后混吃混喝,也養了我刁的子。

聽聞近日宜香樓來了個邊塞廚子,做得一手塞外好菜。

我屁顛屁顛地跟在阿父后,跟著阿父吃飯,總能吃出不一樣的味道。

小二見是我們父,殷勤地將我們迎上了二樓廂房。

阿父昂著頭,像只斗勝的公:「怎樣?還是你阿父有面兒吧?」

我噘著個,有些嫌棄:「阿父你還好意思說,咱家哪個不比你有出息?」

祖父是王爺,我是郡主,幾個哥哥都有職在,阿娘統管全家,就我阿父是個二流子。

阿父干咳兩聲掩飾他的尷尬,又討好似的給我點了一桌子菜。

「沫沫,你能不能管管你娘?別再給阿父減例銀了。」

我嘿的一聲笑了出來,敢今日還是個鴻門宴。

「阿父,這事我贊阿娘,你瞅瞅你這材,我都怕晚上阿娘被你下床。」

阿父一聽,苦著個臉,控訴著我變了,不跟他穿一條子了。

我被他吵得腦門疼,答應將自己的例銀分他一半,他這才安靜。

我真的不容易,自己是個孩子,還得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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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邊塞的菜真的不好吃,塞牙,還一子膻味。

食之無味。我打開窗戶欣賞風景,打算口氣,不巧,正好與一雙墨瞳對上。

呃……我估計是出門沒看黃歷,遇上昨天那個瘋子了。

啪!

我將窗戶關上。

阿父一驚,手中的羊掉落,一臉蒙地看著我:「你做嘛耶?」

我訕笑:「看見一坨屎。」

阿父激地站了起來,湊到窗戶邊,準備打開窗戶:「哪呢?我看看。」

我死死地按住窗戶,咬牙切齒:「阿父,你在吃飯,吃飯!」

看著我眼中濃厚的威脅的意思,阿父鼻子,乖乖地繼續啃羊去了。

4

有句話說得好,一生二,二生三。

有一便有二,更有三。

我跟那瘋批的第三

次見面非常迅速,只是地點和事件是我沒想到的。

5

從小就被送去南國為質的二皇子回來了,還是攪了南國朝堂后回來的。

他的英勇事跡一大早便像一陣風一樣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皇帝大擺宮宴替二皇子接風洗塵。

宮宴上,我坐在阿父邊,吃得大快朵頤。

冷不丁地覺有道目盯著我,涼颼颼的。

我緩緩抬頭,正對上男人晦暗不明的目

不是吧,這都能上?

這是皇宮沒錯呀,怎麼在皇宮還能上這瘋子啊?

我下意識地往阿父邊挪了挪,低聲道:「阿父,若是待會有人拿刀子捅我,你記得幫我擋著點。」

阿父左右張了一番,低頭輕聲說:「放心,阿父會先跑。」

我:「……」

阿父靠不住,我又向大哥那挪了挪:「大哥,待會若是有人殺我,你幫我擋著些。」

大哥眼睛都沒眨一下:「你記得別說認識我。」

我:「……」

大哥也靠不住,我又向二哥三哥那挪了挪:「二哥、三哥,待會……」

還沒說完,兩位哥哥就打斷了我。

「妹,哥,弱,懂?」

好的,二哥、三哥是雙生子,天生弱不能習武,確實比我還廢。

又是兩個靠不住的。

我將希冀的目投向四哥,沒承想四哥那小子直接站了起來。

「吃撐了,去趟茅房。」

我抓狂,誰說我是全家的心肝寶貝來著?

我正打算溜出宴席,誰知皇帝突然開口:

「安寧在哪?還沒見過你景鈺哥哥吧?」

我貓著的子一頓,皇帝這一,在場所有人的目都看向我。

我敢說,這是我十四年來最尷尬的一次。

換做是其他人,怕是要僵在原地。但我是誰啊,我程沫沫別的沒有,就是臉皮厚。

我若無其事地走回原位,整理好袖,才舉起手:「陛下,我在這兒呢。」

皇帝看著不茍言笑的謝景鈺,又看了看一臉潑皮無賴的我,眸子里閃過一明的算計。

「朕忽然發現,安寧和景鈺,似乎都到了婚配的年紀了。」

此話一出,我跟吞了只蒼蠅一樣。

我就知道,這老東西憋不出什麼好話。

之前就一直想撮合我和他的其他兒子,結果發現我對他這幾個兒子都無,加上我祖父強,便作罷了。

如今又冒出一個新兒子,可不得又鉚足了勁地撮合。

「景鈺,安寧,朕給你們賜婚如何?」

我:「陛下不可。」

謝景鈺:「謝謝父皇。」

皇帝哈哈大笑,直接忽略我的話,大手一揮:「那今日朕便做主賜婚于你們兩個。」

滿堂祝賀,無人在意手舞足蹈、咬牙切齒的我。

真的求求了,把我當個人看好嗎?

這老皇帝,就是欺負我祖父上戰場了。

6

剛回府,我便去找阿娘哭訴。

「阿娘,你看看這五個男人,都眼睜睜地看著兒被賜婚。」

阿娘掃視了一眼,阿爹和四位哥哥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阿父率先開口:「夫人,我也是為了沫沫好,你看子,能找得到好人家?我是看那謝景鈺長的實在不錯,沫沫勉強也能配得上人家。」

大哥連連點頭附和:「阿娘,那謝景鈺,真的長的不錯,定是你喜歡的模樣。」

剩下三位哥哥也開始當攪屎

我簡直是忍無可忍,瞅瞅他們說的是什麼話,我本人還站在這里呢。

況且,那謝景鈺,不是什麼溫公子啊。

「阿娘,我不嫁。」

阿娘我的頭:「沫沫說不嫁,就不嫁。」

我真的哭死,阿娘懂我。

可當阿娘見著謝景鈺的那一刻,眼睛都發出綠了。

「沫沫,這個婿阿娘要了。」

我真的哭死,阿娘你剛剛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阿娘果然是,見

7

誰都靠不住,還得靠我自己。

著個膽兒去退婚,一個人有些害怕,了群狗子。

「謝景鈺,你快點退婚。」

謝景鈺瞇著眸子,淡定地喝著茶,幽幽開口,吐出兩個字:「為何?」

「我……」我結了一下,「我跟你不,婚姻都是兩相悅。」

他聽聞,低低地笑了兩聲:「都是要合葬的關系了,還不能有個婚約?」

我:「……」

要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自己的話懟得啞口無言。

憋了半天,我握住拳頭放狠話:「你若是不退婚,

我……我定讓你好看。」

他嘲笑我:「怎麼個好看法?」

我氣呼呼,這狗男人,似乎完全沒將我放在眼里:「你等著瞧。」

放完狠話,我帶著一群小跟班走了。

李寅撓撓腦袋,用智障般的眼神看著我:「老大,這可是二皇子。」

我忍住想踹他一腳的沖

「二皇子怎麼了?哪位皇子我沒揍過?」

8

我開始聯合我的狗子們制定整哭謝景鈺的大計。

9

清晨,我翻過二皇子府的圍墻,躲在謝景鈺的院門口。

手里拿著剛買的紅薯,蹲在墻角,聽著謝景鈺房靜。

等了許久,也不見什麼靜。

李寅咬了口紅薯,含糊不清地問:「老大,怎麼沒靜?」

我瞪了他一眼,我怎麼可能知道為啥沒靜。

忽然,房門開了,謝景鈺穿好朝服走了出來。

我看著完好無損的他,疑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寅。

「老大,我真的放了。」李寅不信邪,他非得親自去瞅瞅。

我跟在他后,打開了謝景鈺的房門。

這一開,滿屋的死老鼠映眼簾。

嘔。

我剛吃的紅薯在嚨口不上不下。

「怎麼,自己放的東西,不記得了?」

惻惻的聲音從后響起,我驚得一哆嗦,手里的紅薯掉在地上。

他的氣場實在太強大,我巍巍地出左右,指了指李寅。

「他放的,我來看熱鬧的。」

最后,我和李寅留下來清理房間,一整天,都能聽到我倆犯惡心的聲音和對謝景鈺的罵罵咧咧。

10

將謝景鈺的朝服了出來。

「小樣,跟姐斗,讓你今天上朝挨罵。」

還沒等我跑出二皇子府,就被一雙大手撈了回去。

抬頭便看見謝景鈺玩味的笑容。

我默默低頭看了眼手中朝服,吞了吞口水。

額……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他應該不會信吧。

白皙的大手映眼簾,我看著這只手拂過我的手背,接過我手中的朝服。

手背麻麻的讓我腦袋有些空,剛剛謝景鈺是吃了我豆腐嗎?

想到這個可能,我氣的結

「你……在耍流氓嗎?」

「不,我在調戲未來夫人。」

救命!救大命!!!

我漲紅著臉,從謝景鈺懷中

「你不要臉。」

半夜醒來,我忍不住起來了自己一掌。

不是,我惹他干嗎呀?

11

我真的是屢教不改,越挫越勇。

這次學乖了,我決定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那只黃雀。

做個幕后大佬。

謝景鈺常去品香樓,我打聽到他的行程,從菀樓里親自挑選了六個人。

六個款式的人,我就不信沒有謝景鈺喜歡的。

到時候我捉在床,阿娘肯定就會站在我這邊,然后直接找皇帝評理退了這婚事。

想象很好,現實很骨

當那六個人哭唧唧地跑到我的包廂的時候,我的心是抗拒的。

別呀,你們擱我面前哭,我不就被暴了。

直到我看到跟在他們后進來的謝景鈺,我懂了,我早就暴了。

「那個,我現在說我只是來吃飯的,你……肯定不會信了吧。」

我尬笑,企圖萌混過關。

謝景鈺勾起角,臉上沒有毫生氣的意思。

「你可比人多了。」

他趕走六個人,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我瑟在桌邊,此此景我是真的怕了。

「那個,謝景鈺,有話好好說。」

他不聽,高大的影子將我小小的遮住。

到男人灼熱的溫,我嚇得一哆嗦。

他慢慢地靠近我,我急得大喊出聲。

「別,我錯了。

「謝景鈺!

「二皇子!

「大哥!

「哥哥!」

突然,他停了下來。

得不錯。」

我松了口氣,可怎麼想這四個字,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好你個謝景鈺,敢調戲你姑。」

我張牙舞爪地跳了起來,卻被他一個笑容擊垮。

這廝,笑得有些危險。

哥哥。」

「哥哥……」

姐能屈能,下次再找回場子……

12

我老實了,至是不敢再招惹謝景鈺。

但不代表我認了這門婚事。

13

我不鬧幺蛾子,卻有撲棱蛾子找上門。

那些從小跟我對著干的家小姐們,最近聚在一起說我壞話。

長篇大論的,都能寫上一本書。

重點是,他們那些壞話,居然是在說我配不上謝景鈺。

我配不上?

我絕配、頂配、天仙配。

不對,應該是他謝景鈺配不上我。

過分的是,我大搖大擺出門逛個街,就遇上嘮嗑的老媽子。

們嗑著瓜子,里唾沫橫飛,列出了我的十大惡行。

最后,總結:我配不上他們的英雄二皇子。

我:「大媽?您這惡行哪傳出來的?」

大媽:「大家都這麼說,肯定沒錯了。」

好的,肯定是那群瞎了眼的家小姐。

我直接氣沖沖地奔向們的大本營,到的時候七八個人聚在一起,聊得眉飛舞。

見到我,一個個驚得里都能塞下一個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四公主,揚起眉頭,一臉驕傲:

「程沫沫,知道自己有多惡心了嗎,還想嫁給我二哥,我呸。」

我惡心?

我這暴脾氣,真想給這丫踹一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嫁給你二哥?你沒聽見我那天是拒絕,拒絕!」

四公主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死樣子,在我抓狂完后又來了句:「誰能不喜歡我二哥?看著那張臉都能開心一整天。」

我能到我聽完這句話,牙齒嘎嘣的響聲。

本人信奉法則二:吾日三省吾,吾是不是太善良,吾是不是給臉了,吾是不是該手了。

這玩意犯花癡,還非得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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