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墨夫人,就像是被人架在了火焰上烤,渾難極了。韓宴的名聲豈會不知道,只是事到如今,卻也顧不得許多了。依然拿著夫人的架子,厲聲說道,“你一個小輩,哪來的膽量對我手。”
“啪!”一個清脆的耳,韓宴并沒有用手里的長鞭,他適才掂量這鞭子的時候就明白了,將軍府的長鞭果然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用的。這樣一想,墨悠悠還是有幾把刷子,起碼對付這些人綽綽有余,自己以后還可以擔心一些。
這一掌,可真是打得夠響亮。打得墨夫人閉上了,打得墨寧白淺淺發了愣,也打得墨悠悠心中好。
韓宴旁的年輕家仆急的直手,這將軍夫人的臉怎可打得。一旁年歲略長的家仆見狀笑道,“放心吧,咱們公子跟墨將軍階同級,打也就打了。”
正僵持著,墨將軍來了。
一見自己的夫人正捂著臉眼淚汪汪,又見自己的披頭散發渾發,墨將軍氣不打一來,沖著墨悠悠的方向就是一掌。
若說前面的都是小打小鬧,那墨老將軍的這一掌可是功力深厚,墨悠悠打起了十足的神,抬手接招,只退一步,便穩穩地站住了。
墨將軍一時不知該惱還是該喜,他膝下子嗣單薄,唯一的寶貝兒子還是個紈绔,上不得臺面,墨府幾代將門,恐怕也要終結在他的手中。卻不曾想,今日竟被墨悠悠承住了一掌。
“將軍……”見撐腰的人來了,了大半日委屈的墨夫人哭啼啼地準備告狀。
“父親,”墨悠悠直接打斷了墨夫人,上一世因為不善言辭盡了冤屈,惡人先告狀這一招,早已記得爛于心,“今日是白淺淺意圖害我,母親不分事實,不僅請了家法懲戒兒,還打算將殺人之罪按在兒的頭上。兒迫不得已,這才出手自衛。”
“是嗎?”墨將軍聲音渾厚,轉向一旁的韓宴,“韓相在此有何貴干?”
“斷案。”韓宴稍一拱手,略作示意,“墨府三位眷聯合謀人命未遂,按律當行監。”
韓宴初場便是以通律法聞名,對于他說的這一點,墨將軍深信不疑。
“這是墨府的家事,我自有家規解決。”息事寧人,這已經是當下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沒曾想,韓宴和墨悠悠卻并不買賬。
“難不,將軍府的家規還要凌駕于國法之上?”韓宴步步相,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好一張能言善辯的!墨悠悠當即到了鼓舞,接言道,“父親,不然咱們就聽韓大人的,按國法辦事吧。”
這話明擺著是添油加醋來的,墨將軍聞言大怒,“放肆!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墨悠悠聳了聳肩,倒全然沒有畏懼之。上一世的經驗告訴,怕,是遠遠解決不了問題的。越是畏懼,越會給別人以可乘之機。
“對了韓大人,我聽聞當朝圣上立下規矩,凡同朝為者,若生齟齬,可上朝堂論斷。不知可有此事?”墨悠悠此人,頭一條好就是腦袋轉的快,該抱大的時候堅決不撒手。
“確有此事。”韓宴不置可否,想不到墨悠悠竟有機會知道這種消息,看來也沒有白混,“明日上朝,我定秉明圣上,奏請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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