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林晚回了一句,沒有手接花。
服務生以為不好意思,轉而把玫瑰朝向周衍川,還故作俏皮地表示:“看來平時都是男朋友負責拿花呢。”
周衍川懶洋洋地掀起眼皮:“我不是男朋友。”
“……”
服務生笑容凝固的瞬間,也聽見自己一顆心破碎的聲音。
嚶嚶嚶,長得那麼登對,居然不是!
林晚在旁邊看得莫名其妙,這小姑娘一臉悲痛是幾個意思啊?
服務生把他們帶到座位上,點單時還不死心地強調了一句:“今天可以打八折哦!”
換作是平時,林晚或許還有心調侃幾句。
可這會兒整顆心都掛在那幾只灰雁上,心不在焉地翻著菜單說:“就算打骨折也不是。”
周衍川無聲地笑了一下。
送走了一心只想磕CP的服務生,林晚端著水杯潤潤嚨,就直接問:“你有什麼辦法?我不是質疑你,只是客觀地說一下況,目前我們找不到任何雁群,而且鳥類的排外意識通常都很強烈,讓它們跟其他種類的候鳥遷徙也不可能。”
周衍川掉風,將其搭在旁邊的椅背上:“你看過一部真人真事改編的電影麼?講一個小孩駕駛翔機帶領大雁回棲息地的故事。”
林晚點頭:“看過,但我們沒有翔機。”
周衍川“嗯”了一聲:“但我有無人機。”
“……用無人機教它們飛?”林晚到不可思議,“大雁雖然智商不高,但它們也不會傻到把沒有翅膀的東西當作同類。”
周衍川拿起桌邊的留言本:“你以前經常看見的應該是航拍無人機?像這樣有好幾條機臂,展開后像蜘蛛的形狀。”
男人干凈修長的手指握住鉛筆,在白紙上草草涂了幾筆。
一架無人機的大致結構便躍然紙上。
林晚湊過去看了看,意外于他的繪圖功底,挑眉說:“嗯,差不多都長這樣。”
周衍川翻到新的一頁,繼續畫給看:“事實上無人機的種類有很多,有機翼的翔無人機也是其中一種,如果想模仿鳥類翅膀扇的作,拿現有機型改造就能完。”
平靜而輕緩的語調,莫名有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林晚卷翹的睫了幾下,意識到他提出的解決方案的確有可行。
想了想,抬起臉來:“有一個問題,等它們學會飛了,如果能在途中遇見其他雁群最好,如果沒有遇見……”
周衍川仿佛聽懂的潛臺詞,他放下鉛筆,薄而寬大的手掌自然疊:“行,我幫你送它們回家。”
我幫你送它們回家。
非常淡然的一句承諾,仿佛一顆石子落在林晚的心中,開一圈圈的漣漪。
定定地著周衍川的眼睛,片刻后錯開視線,小聲說:“你知道大雁遷徙要經過多遠的距離嗎?”
幾千公里的旅途,從南往北,越整個中國。
林晚突然有點犯難:“至要飛一個多月,你們……唔,收費方面的話,價格是怎麼算的?”
哪怕再不懂無人機,多也能估算到這趟飛行本必定很高,也不知道研究所今年的救助經費還剩多。
周衍川搖了搖頭,往后靠上椅背:“我的公司一般只提供產品,不提供服務。”
“嗯?”林晚徹底茫然了。
周衍川繼續說:“所以我不清楚該怎麼收費。”
他垂眸向林晚,神坦然,“給你決定吧。”
作者有話要說: 談什麼錢,給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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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西餐廳的燈調得稍暗,中間一架鋼琴演奏出曖昧又抒的曲調,琴聲流淌四散,周圍手持玫瑰的在甜的氛圍中膩膩乎乎地談說。
林晚手撐著下,到萬分為難。
最怕遇到沒有明碼實價的事,給了怕占別人便宜,給多了怕研究所會把的頭打。
等服務生把餐品送上,林晚邊切牛排邊問:“你以前一次也沒做過這種服務?那你的同行呢,能不能問問他們怎麼收費的?”
周衍川平靜地說:“都是競爭關系,不方便打聽。何況你的要求比較特殊,其他人應該也沒遇到過。”
他吃東西的作很斯文,斯文到有點冷冷清清的地步。
很像家教很好的爺,養出了挑剔的口味,偶爾在街邊餐廳吃一頓,心里對廚師的水平嫌棄得要死,但礙于教養不好直接表現出來,所以只能慢條斯理地吃幾口,把食咽下去時,清晰的結會上下滾幾次。
林晚也覺得這家店的西餐很一般,索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周衍川那張令人賞心悅目的臉上,看著他說:“說不定這次之后,有需要還會再找你,所以……”
話還沒說完,突然察覺到鄰桌兩位四五十歲的阿姨正盯著他們。
確切來說,是在盯著周衍川,目像X似的,上上下下把他從頭到腳掃視了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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