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樹想了想,說:“我這幾天設計校徽,要稿,沒有空。”
“那就周末,反正也沒幾天,就這麼說定了。”
“可是……”
爺爺早就掛了電話。
溫辭樹放下手機,再拿筷子,覺沒胃口了。
同一時間,喬棲一家人也在吃飯。
回家之后先去洗了個澡,掉服,才注意到自己被溫辭樹□□什麼樣。
上、腰上都是指跡,洗完澡了,掉鏡子上的水霧,才看清脖子和鎖骨上也遍布吻痕。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喬棲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沒想到你小子還猛。”
怪不得剛才進門之后,羅怡玲和喬橋看的眼神那麼奇怪。
不知道一扇門之外等待的會是什麼。
把頭發吹了半干就出來了。
喊:“你快點來吃飯,你媽燉了湯。”
喬棲笑說:“這就來。”
回臥室換好出門要穿的服,不急不慢來到飯廳里,喬育木臉很差,羅怡玲也是,大概都覺得昨晚出去鬼混了吧。
喬橋給喬棲盛好飯,遞碗給的時候,同時給一個“放心吧有我呢”的眼神。
喬棲安安心心坐下來吃飯,不知道是因為在場,還是喬橋在中間調和過,父母沒有數落,最后竟是相安無事吃完了飯。
隨后喬棲要出門去上班,喬橋說:“一起吧,正好我也要走。”
喬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在玄關換好鞋子就出去了。
喬橋作慢,以為喬棲沒等,著急忙慌出了門,才發現喬棲正摁著電梯在電梯口等。
喬橋對喬棲一笑:“就知道你不會不等我。”
喬棲說:“你想給我說什麼?”
喬橋一愣。
這個妹妹向來是直來直去的,可像這樣含蓄慣了的人,還是不習慣。
走到電梯里,等電梯下降了兩個樓層才說:“你昨晚去哪里了。”
喬棲似乎一早就知道會這麼問,輕描淡寫說:“喝多了,你爸不讓我進家門,我在馬路上晃,然后被人強.了。”
喬橋明顯嚇到了,轉頭嚴肅說:“你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吻痕你不是都看見了嗎?”喬棲說著,把高領往下一扯,“喏,現在還在我脖子上呢。”
喬橋張著,半天說不出話。
喬棲無意間瞥到的肚子,心里閃過一陣煩躁,終究還是心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昨天和我男朋友出去的。”
喬橋真是嚇慘了,聽喬棲改口,更急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嚇死人了。”
喬棲怕喬橋激再了胎氣,盯著喬橋眼睛,認真說:“我發誓我沒事。”
喬橋探尋的看著好半天,察覺沒說謊,這才松了口氣。
喬棲冷笑說:“你也知道害怕了,喬育木把我堵在門外邊怎麼不想想我會不會有危險。”
“……”喬橋顯然無話可說了。
電梯很快下到第一層,門打開,喬棲走了出去。
喬橋跟在后面,說:“要不你搬出去住吧。”
喬棲頓了頓。
喬橋嘆氣:“你和爸水火不容,這樣也不是辦法。”
不止喬橋一個人想讓搬出去。
喬棲諷笑:“小時候把我送出去一次,現在又想來第二次?”
喬橋一臉沉重:“小喬,你覺得姐姐是這麼惡毒的人嗎。”
喬棲不說話,神戒備。
喬橋明顯難過了:“為這個家的老大,我覺得我對爸爸媽媽,弟弟妹妹都算關心護。有些話說出來得罪人,但也只有我能說了,說了也不管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喬棲沉默了。
喬橋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好姐姐。
從小學習就好,在家里也聽話,念書工作和結婚都按照父母的心意進行著,品行也好,平時有什麼好的都能想著喬棲和喬桑,為人世也挑不出錯。
但就因為太好了,才顯得喬棲樣樣都壞。
喬棲并不討厭喬橋,也從沒想過為難喬橋,只是喬橋作為父母手把手養大的孩子,看人待的眼完全與父母一樣,看向喬棲時,也伴隨痛惜和失,始終是站在父母那一邊的,不然不會說出讓喬棲搬走的話。
喬棲默了默才開口:“姐,那你覺得妹妹真是一個爛人嗎?”
喬橋說:“當然不是。”
“那就好了。”喬棲一笑,“我有分寸,你相信我。”
喬橋了,說不出什麼來了,喬棲太坦,讓覺得愧疚。
喬棲了喬橋的肚子:“看你只長肚子不長,到底有沒有好好養胎?姐夫沒給你氣吧。”
話題很自然被扯開。
喬橋倦懶一笑:“他能給我什麼氣啊,太忙了,都不怎麼見得到他……”
喬棲微頓,拍了拍喬橋的背說:“他這樣就是不負責,等下次見面我罵他。”
喬橋忙搖頭:“你別……”
姐妹倆說著話,談不上多親,倒也算溫馨。
下午喬棲回Hanky Panky認真工作了一下午,許多事忙起來就忘了。
可等忙完,發現雜七雜八的思緒還是盤踞在腦海。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三天。